司马瑾带着自以为是的想法去了白灵羽的房中，白灵羽也是闲得无聊，又在看些杂书。

“殿下。”白灵羽放下了手中的书，对司马瑾打了一声招呼。

司马瑾看着白灵羽的目光难免有些心疼，见白灵羽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心中更是厌恶起苏姜染来。不过他也不忍心打破白灵羽心中的美好，便也没有提起这件事，只是轻声道：“怎么又在看书？”

白灵羽微微一笑：“只是无聊罢了。”

两人简单说了会儿话，见太子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白灵羽便有些迟疑了，若是太子继续宿在自己这里，恐怕总有一天苏姜染会大发脾气。

“殿下，您似乎很久没有去过姐姐那里了。”

白灵羽轻声地试探着，她话中的姐姐自然就是太子妃，苏姜染了。

太子的脸色冷淡了下来：“怎么突然说起她了？”

白灵羽心中暗暗叫苦，却也只能顶着太子的不爽说道：“殿下，总归姐姐才是您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若是您总宿在妾身这里，难免会有人说闲话的。”

“说闲话？说什么闲话？”

太子的表情很是冷淡，白灵羽意识到太子似乎心情不好，便聪明地闭上了嘴。

太子也是有些后悔了，他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来宿在白灵羽这里，难免会让苏姜染看着嫉妒，再加上皇后也是站在苏姜染那边的，白灵羽这边承受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司马瑾也是心软了，他还不到可以任性的时候，也不想白灵羽在东宫难做，便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孤先走了，灵羽，你早些休息。”

“是。”

白灵羽低下了头，太子走了，她有些怔忪地看着窗外，天色有些黑了，古代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她所能用来打发时间的也不过只有看书罢了。也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隐约的失望。白灵羽也懒得去想，烦躁地翻了几页书后，便把书扔到了桌上，上床休息了。

时间，一晃也到了皇上寿辰的日子。

不管如何，皇上的面子不能不给，皇宫中早就摆上了准备好的美酒佳肴，皇上与皇后正坐在最中间的一张桌上，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前来道贺的大臣。

皇上更是笑得奸诈，他的目光不住地在场中扫着，只是司马瑾今天来的有些晚，皇上不得不像皇后打听：“瑾儿什么时候到？”

皇后有些受宠若惊，自以为皇上疼爱这个大儿子，便笑着应道：“瑾儿应该快到了，陛下莫要着急。”

“太子殿下到--”一道悠长的声音响起，皇后喜得站起身来，自己有些日子没见过这个儿子了：“瑾儿！”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快起来吧。”皇上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看向了司马瑾的身后，却只看见了太子妃苏姜染和几个小宫女，没有见到想象中的身影，贸然发问也显得唐突，他可不想被皇后看出什么破绽来，便挥挥手道：“好了好了，都下去坐吧。”

宴席开始了，司马瑾虽然有些奇怪皇上冷淡的态度，却也不好发问，只能和苏姜染坐在了位置上。

群臣献上了贺寿礼物，太子自然也没有空手，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他与司马璃争奇斗艳的时候，只是司马璃往往送的礼物都没有自己的合父皇的心意，司马瑾今年也同样有信心，能让皇上夸赞自己。

只是等司马瑾献上了礼物后，皇上却没有露出想象中满意的神情。

“还算不错，算你有这份心。”

皇上淡淡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他心中不喜，今天可没见到白灵羽出现，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想必美人儿是真的不会出现了。皇上心中一阵烦躁，看司马瑾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善了，他已经打听过了，白灵羽本是皇后身边的宫女，被司马瑾看中，这才成了司马瑾的通房，若是没有司马瑾这回事，白灵羽现在还是自己后宫里的宫女，哪还用得着现在这样麻烦？

司马瑾可不知道自己一下子成了替罪羔羊，皇后见皇上的情绪有些不太对，连忙劝道：“陛下，瑾儿这可是不劳辛苦求来的真迹。”言下之意便是皇上看轻了太子的礼物。

司马瑾送的是当朝一个书房名家所写的兰亭序，与王羲之版本各有所长，皇上一向喜欢这名大家的书法，无奈这位老人脾气古怪，很少写字，也不知这次太子是如何合了对方的眼缘，这才留下了墨宝。

皇上却一点也不领情，他也曾经派人去求过这位名家的作品，无奈对方油盐不进，就算自己是皇上也不行，他又舍不得这样一名大家白白死掉，便也不计较对方对自己无礼的事情了。

这回可倒好，自己每每求之不得的东西，放到司马瑾的手中，就变成了唾手可得的物件，书法是如此，女人也是如此。

“不过只是一副字画而已，瑾儿，你可要牢记勤于朝政，可莫要被这些身外之物迷花了眼睛！”

司马瑾只以为皇上是要教育教育自己，便老老实实地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