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猜中了白灵羽心中所想,皇后得意地笑笑:“想必你一定没听说过这阴阳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机关,便可以将里面的两份酒对调,既然你都要魂归西天了,那我也算让你死个明白!”
白灵羽腹痛难忍,头上冷汗直冒,想要蹲下去捂住自己的肚子减轻自己的痛苦,皇后担心毒发时太过痛苦,声音太大会引来旁人,便喊了几个常用的宫女嬷嬷,又叫了两个力气大的太监,命令把人扔到皇宫外的荒山上去,那上面野兽多,想必很快白灵羽就会尸骨无存,倒是只要自己一口咬定已经把白灵羽送回去了,除了皇上,没人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皇后的人依言带走了白灵羽,因为是皇后身边的人,紫禁城里的侍卫们倒也没有怀疑。白灵羽被绑着堵住了嘴装进一个木箱里,皇后对外只是宣称去采买些东西罢了。
白灵羽就这样被带去了荒山,看着左右无人,便挑了个偏僻的地方将白灵羽丢在这里。白灵羽有心呼救,只是腹中疼痛难忍,她又被束缚着,实在是无法制造一点动静让别人注意到,更何况这山上本就不会有人来。
白灵羽强忍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受不住折磨,生生痛晕了过去。
只是白灵羽却不知道,在她昏过去没多久,便有一队人上了这山上来。
来人却是二皇子司马璃。
司马璃平日便喜欢狩猎,他深知皇上的喜好,自然做了不少工作,只为能得皇上的青眼。皇上喜欢狩猎,司马璃便勤练狩猎功夫,力求能在皇上面前一鸣惊人,这天,也是来这山上打些野味回去的。
白灵羽被塞进了一个木箱里,这荒山野岭的,冷不丁出现一个箱子,难免让人奇怪,司马璃便派人去看了看,结果发现这箱中居然还藏着一个女子。
他自然不会知道发生在凤仪宫里的事情,只是不想这里面竟然是白灵羽,见她脸色苍白,嘴唇乌青,似乎是中了毒,只是想着带回去能讨好皇上,司马璃也没有多想,道:“带回去!”
请来了相熟的太医为白灵羽诊治,太医摸了摸发白的胡子道:“二皇子殿下,这位姑娘身中剧毒,不过看来服用的量有些少,所以才撑了这么久,也是送来的时辰还算及时,毒素没有侵入五脏六腑,待老朽开一服药,给这位姑娘喝下,想必就会恢复的。只是这位姑娘身体虚弱,毒解了之后可能还会昏迷一阵子,还望殿下有所准备。”
司马璃依言点头道:“无妨,还请刘太医快些开药,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便好。”
刘太医是个嘴巴严实的,司马璃也不用太过担心,只是望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白灵羽,心中又有了算计。
司马瑾忙完了政务,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东宫,本想着晚上与白灵羽一同用晚膳,不曾想却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白灵羽从凤仪宫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司马瑾悚然一惊,当即便想到了一个可能,一定是苏姜染伙同皇后害了白灵羽!便直愣愣地冲进苏姜染的房中质问道:“苏姜染!你这个毒妇!”
苏姜染愣了愣,随后便大哭出声:“殿下这是何意?姜染没有做过任何事情!”
司马瑾恨恨地道:“可是你?害了灵羽?”
苏姜染才刚刚听说白灵羽失踪的消息,不过也没想到司马瑾竟然怀疑到了自己的头上,不由痛哭出声:“臣妾没有做过!臣妾是冤枉的!”
司马瑾虽然在气头上,却并没有糊涂,白灵羽失踪,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苏姜染,可就他所知,苏姜染虽说做事偶尔莽撞了些,但绝不是个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就算是她做的,她也一定会找个不显眼的时间,最好没人能怀疑到她头上去。
司马瑾稍稍冷静了下,低声道:“姜染,抱歉,是孤太着急了。”
苏姜染心中大怮,又不能跟太子发脾气,只是不发一言,趴在床上痛哭着。
司马瑾一时也觉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便迅速地离开了,他虽然一时糊涂把苏姜染当成了替罪羊,不过白灵羽毕竟是他放在心上的女人,自然不能放任不明不白的失踪了,有心想要好好打探一番。
司马瑾几乎动用了自己的全部人手,却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消息,只知道最后白灵羽是从凤仪宫中出去的,他也去问过皇后,但皇后却一口咬定,那天已经派人把白灵羽送回府中了,绝不是她有意扣留。
司马瑾虽然心中怀疑,可也不能真正去质问皇后,只有作罢,派人仔细地查探消息,可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全无踪迹。
这样寻了好几天,仍然没有一丝进展,司马瑾已经有些泄气了,这白灵羽到底去了哪里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皇后看着自家儿子伤心欲绝的样子,便想着直接把白灵羽的尸首找出来,也好消了司马瑾这份心思,好好跟苏姜染过日子。只是当她再次派人进荒山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找不见白灵羽的尸首了,皇后倒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白灵羽的尸体已经被荒山上的野兽吃掉了,因此寻不见也是正常的。
皇后心怀鬼胎,却也不能跟司马瑾挑明,若是真的说了,母子之间难免会有隔阂,她自然是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而在另一边,经过了几天的休养,白灵羽终于悠悠转醒了。
她有些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因为中过毒,身子骨还很虚弱,只是看着头顶的帷帐,这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东宫那间她常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