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政府执行的是冬令时,下午五点,胡作良准时走出办公室,下班了。今天,胡作良五点半有个饭局,不过根据京都交通的拥挤状况,六点前能赶到就不错了。不过胡作良不在乎,因为这是别人请他,而且以他的身份,总不可能去早了等着别人。胡作良并没有着急,因此这次是私人饭局,他让司机在门口放了自己下来,就让他自行回去了。不过胡作良刚到酒店大堂,就被纪委的人拦了下来,胡作良当时就是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带走。胡作良脑中满脑子想的都是两规,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上了一辆索纳塔,然后被带到了不远处的一家招待所的房间。“说,你都犯过什么事?自己坦白吧!”两个人丢给胡作良一张纸,一支笔,让他自己写。此时胡作良坐下后,腿脚仍旧是抖的。好容易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觉出了一点不对劲。按理说,只有挂国字号的纪委才有权利这样对自己,可是今天这两个自称纪委的人,貌似有些不对劲。具体不对劲在哪,胡作良也说不上来,反正他就是感觉不对劲。哦,对了,这两个纪委的人貌似有些底气不足。纪委的人,那都是眼高于顶的家伙,他们处理的都是官员,甭管什么官,只要听到纪委两字,就没有不胆战心惊的。但是这两个自称纪委的人,并没有纪委身上那种冷峻的眼神和干脆利落的动作。最近这段时间,中阳倒是办过两个大老虎,可是这两个人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怎么可能牵扯到自己?而且级别到了自己这个地步,等闲小事也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除非是站队问题。可是胡作良真的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地方站队有偏差,导致纪委的人找上了自己。而且胡作良还想起了一件事,就在今天白天,********还亲自给自己打过电话,关心过公安系统建设的有关问题,这些事情是平日里,胡作良也不会多想,但是此时却让胡作良生疑。京都********,是中阳委员,而且还是排名很靠前的中阳委员,自己是他的人,按理说没人会动自己,尤其是在自己的大老板没有任何事情的情况下动自己。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胡作良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一个惊人的想法浮出脑海:难道这两人是假的?这个想法一出现,胡作良马上就用这个想法套之前的种种怪像,发现都能对的起来。而且胡作良机敏异常,他马上就想出了对策:喊冤。喊冤,能迷惑敌人,为自己争取到主动权。如果这两个自称纪委的人真的是假的,那他们就一定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派来的,既然是假的,那就是经不起考验的。说不定自己的喊冤还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当然,就算这两人是真的,这个喊冤对自己来说也是好处大于坏处。胡作良持续不断的大声喊叫,终于门打开了。不过进来的人,胡作良并不认识。“你不是纪委的人,到底是谁?”“我自我介绍下,我叫唐丁,你应该记得我吧?”唐丁的自我介绍,让胡作良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是你?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冒充纪委,私自囚禁党的干部?”“其实也说不上囚禁,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顺便有些问题想请你帮忙解答一下。”“开玩笑?解答问题?什么问题?”胡作良一脸警惕的看着唐丁。“你儿子明明是出了车祸,为什么要迁怒于我?还有既然你开了价码,那为什么又把我放了出来。”胡作良听到唐丁的问题,他有些疑惑,这么简单的问题?联想到他之前说过的开玩笑,难道他真是开玩笑?“这事是我做的欠妥当,我也是因为中年丧子,悲伤过度,才错误的迁怒于你。”“那我听说你开了价码,为什么最后又取消了?”“其实这事也说不上取消,不过紫唐集团有人给你交了钱,不过我又给退了回去。”胡作良本来以为唐丁肯定会听说这事,因为不管谁掏了钱,都不会白掏这个钱,最起码也会知晓当事人,让他欠个人情什么的。但是胡作良想错了,紫菱掏钱并没有让唐丁还人情的考虑,以为整个紫唐集团有一半是唐丁父亲,唐振东的。现在唐振东下落不明,这些财产理所应当由唐丁来继承。“紫唐集团?”唐丁没想到紫唐集团会参与进来,而且这事做的无声无息,根本就没跟自己透过半点风声。不过联想到紫菱说起自己父亲时候眼中的光彩,估计两人的关系也不会那么简单。二十多年了,她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父亲。这是唐丁得出的结论。胡作良看唐丁神色变换的很快,他一脸疑惑,难道这位真的是跟自己开了个玩笑?不过就算是唐丁跟他开玩笑,胡作良也不敢计较,因为首先唐丁的身份特殊,别的不说,单说行国锋住在他家,胡作良这事就要忍气吞声。再说以唐丁变态的赚钱能力,胡作良也是心有余悸。再加上已经在世界矿产行业占据领军地位,且背景深厚的紫唐集团,胡作良也不敢轻易挑起战火,毕竟这事是自己挑事在先,首先失了礼。这些都是露出来的,还有那些没露出来的关系,胡作良敢挑衅这个年轻人吗?“唐老弟,你真的是跟我开玩笑?”“当然,哈哈,胡局是不是也感到了刺激?”唐丁笑道。刺激,刺激你麻痹呀,有你这么刺激人的吗?差点刺激死我。但是既然是玩笑就好,胡作良这个亏也不打算追究了,他站起身来,跟唐丁握了握手,“唐老弟,你以后可别这么玩,这是要玩死你老哥我的节奏啊!”“哈哈,一定,一定。”“咦,我怎么感觉头有些晕?”胡作良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头晕目眩,同时他的大脑仿佛被什么东西吸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