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教授听唐丁说的郑重,忙问其故。“在那黄肠题凑的跟前,有个非常厉害的煞气阵法,这阵法被破去之前,绝对不能进入。”唐丁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老师,那个保护液我还没用,一是进不去,二是根本用不着,笼罩在黄肠题凑上的煞气是最好的保鲜剂。”唐丁这么说,左教授也没再说什么,不过却详细的问了唐丁黄肠题凑的规制和样式,问完了黄肠题凑,又问了在黄肠题凑周围的那千具棺木的具体形态。唐丁说的很详细,左教授听完了沉思了半天,询问唐丁,“以你的看法,这墓最有可能是谁的?”“我觉得有九成可能是秦穆公的。”唐丁接着又说了自己的推测,左教授听完点点头,“秦穆公?这个可能性的确非常大,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看到黄肠题凑中的东西。”“对了,唐丁,你对破除这千棺阵有办法吗?”“暂时还没想出办法。”唐丁需要准备的东西是水晶,他想设置一个阵法,把这煞气给引走。不过这煞气太重了,引走不易。这些人可都是被殉葬的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人,要为死人殉葬,他们的怨气极重,而且这又是千百人的怨气汇聚,所以凝结成了一股怨气的洪流。其实,这个事情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不引走这怨煞之气,就没法进入这黄肠题凑中去。这股怨气,要引走,就需要找到一个引走的地方,引向哪里?就算有了引走的方向,引走后,因为黄肠题凑环境的改变,有些不能承载煞气的东西势必不能保存,包括如果有秦穆公的尸体的话。就算有些能承载煞气的宝物能够保存下来,那这些宝物中也势必带了极重的煞气,那些想研究这些东西的人,一定会被煞气侵袭,最后不得善终。这也是唐丁犹豫的原因之一。所以,煞气阵法引走或者不引走,都是问题。相比之下,如何引走煞气这个问题,已经不能算是大问题了。煞气虽重,虽说引走不易,可是唐丁却是阵法大师,总能想出引走这煞气的阵法,不过这煞气要引向哪里?引走之后又该怎么办?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唐丁想先下山一趟,去凤翔县或者宝鸡市里买些可堪做阵法的材料,顺便想想怎么才能圆满的解决问题。不过临走之前,唐丁把他的一个带着生吉之气的吊坠送给了左庆明,并让他一定戴在身上。左庆明左教授,对唐丁,确实有提拔之恩,唐丁送他一枚吊坠,起码能护佑他平安。而且这次唐丁要去县城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似乎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样。唐丁再次叮嘱左教授一定要告诉众人这大墓的危险,或者干脆就什么都不说,等自己回来就行。左教授懂的利害,点头答应。唐丁下山后,赶上了去县城的末班车。在县城住了一晚,唐丁逛了大商场,这里的东西不多,确切的说是好东西不多,所以,唐丁只能再往宝鸡走一趟。在宝鸡,唐丁买到了他想买的带有宝气的宝石,当然价值也不菲。此时天色已晚,唐丁准备住一晚明早再返回灵山,可是还没找到酒店,就接到了左教授打来的电话,左教授语气很急,说是出事了!唐丁问怎么回事?左教授飞快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今天上午,不知道李明文怎么得知大墓里面有黄肠题凑,他就提议去看看。左教授当然听从唐丁的话,极力阻止李明文一行,可是李明文却固执已见,非要进去看。不过左教授毕竟级别高,他的话,李明文不能不听。但是李明文接着又提出了一个建议:他只是进去看看,绝对不深入,在外面拍几张照片,给领导汇报一下工作进展。李明文这么说,左教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嘱咐他小心。后来在李明文准备进去的时候,左教授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准备跟李明文等人一起进去,如果就是走到千棺那里不深入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昨天唐丁和秦羽洁也走过,他们也都安然出来了。所以,左教授再次提醒大家要小心谨慎,不能随意乱动。既然大家都想进去看,那就进去看看也行。于是乎,李明文带的四个研究员,左教授带的五个学生,由秦羽洁带路,再一次深入秦公大墓。过了第一道石门,走通道的时候,大家都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因为在这里出过事。事实证明,走这里的确有惊无险,众人戴上了防毒面罩,也看到了跪殉的人群,最后来到千棺大阵处。只要是对黄肠题凑有了解的人,见到眼前的这具巨大的黄肠题凑就没有不惊讶的。李明文还有他的那些研究员,还有左庆明带的研究生,就算是左庆明自己都感叹眼前见到黄肠题凑的不可思议。这黄肠题凑太大了,大到了绝对可以创记录了,而且这个墓葬的规模,也是一个记录。不光如此,包括这次发掘墓葬的人,也会是另一个记录。这次发掘的太顺利了,而且对墓葬又保持的相当完好,如果再能把文物完好的取出来,这就是百分百的完美。因为看样子,这个墓葬,一次也没有被盗掘过。这是个保存极其完好的墓葬。想到这里,众人的心情就比较兴奋了,这一路虽然小心翼翼,但是却无惊无险,他们的心神也放松了下来,虽然现场的千棺让众人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意,但是拍照过后,他们又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这是一种对即将到来的巨大荣誉的兴奋。李明文和他的研究员不由自主的朝前走,想近距离看看这黄肠题凑,其实左教授也有这个心思,不过他对唐丁的信任,让他时刻不忘唐丁的叮嘱,在左教授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明文和他的研究员已经踏入了千棺阵中。“快回来!不能进!”左教授大喊,不过戴着防毒面罩阻挡了他大部分的声音,所以他的声音显得很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