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罗门王在哪唐丁是不知道,可是唐丁知道张珺婕在蜀山。虽然蜀山在哪唐丁并不知道,可是既然是蜀山,那肯定是在蜀地。而且张珺婕是郝广德找来的,那郝广德肯定是知道蜀山的位置,说不定舒广秀也知道蜀山在哪。确定了行程,唐丁一刻也来不及耽搁,就急匆匆的奔赴蜀地,包括送还朱雀内丹的事情,都被他往后压了,毕竟媳妇的安危要紧。唐丁进入了蜀地,先去了青城后山的三大宗门之一的龙凤道。去龙凤道,唐丁是驾轻就熟来过很多次,包括如今龙凤道护派阵法,都是唐丁给制作的。唐丁去了死亡谷,去为龙凤道寻找护派阵法所需要的灵石材料,在死亡谷遭遇了僵而未死的凶兽九婴,唐丁把九婴封印在地底岩浆之中,然后出来的时候,跟他同去的凤菲菲不知所踪。如果不是龙凤道需要护派阵法灵石的事情太过紧急,唐丁是一定会寻找到凤菲菲踪迹,但是唐丁回到龙凤道,龙凤道就遭遇巨变,唐丁又马不停蹄的去了须弥山。在须弥山上耽搁了至少两个月,此时回来,唐丁先到的龙凤道,既是希望得到蜀山的去向,同时又希望得到凤菲菲平安的消息,这也是唐丁的一块心病。不过唐丁并没有得到凤菲菲回来的消息,而且龙凤道的宗主舒广秀,也并不知道蜀山剑派到底在哪里,不过舒广秀倒是提供了一个线索,她听说她的师兄郝广德曾经在自己师叔羽化的时候,去过蜀山剑派。这跟唐丁得到的消息差不多,唐丁也猜到了张珺婕的出山,大概是郝广德的缘故。要不然唐丁跟这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宗门,又何来交集?至于张珺婕为什么会出山相助郝广德,唐丁也分析出了大概,应该是郝广德把自己会飞剑的事情,告知了张珺婕,所以才有张珺婕前来兴师问罪。这件事有阴差阳错的地方,原本这事是可以解释清楚的,毕竟唐丁的飞剑,跟人家蜀山的飞剑,并没有什么关系,唐丁的飞剑完全是自己悟的,而张珺婕的飞剑得自蜀山真传,这两者之间关系应该不大,就算同是飞剑,那运用的心法也应该不同。这原本能够解释清楚的事情,不过现在就解释不清楚了。唐丁在阴差阳错之下,看光了张珺婕的身体。如果这事只有唐丁知道,那他可以装作什么没看到,可是看到这事的并不止唐丁一人,还有张珺婕的妹妹张珺妤,还有筑基境高手焦洪玉,如果只是这些人看到也就罢了,这件事情坏就坏在焦洪玉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件事公布于众,弄的世人皆知,这才让张珺婕恼羞成怒,要杀唐丁而后快。老实说,唐丁不是张珺婕的对手,但是为了寻找妻子们的下落,唐丁必须上蜀山,去找张珺婕。找完张珺婕,唐丁还要寻找凤菲菲,要不找到凤菲菲,唐丁良心不安。可是这蜀山剑派怎么找?唐丁没有一点办法,蜀山剑派虽然出了张珺婕这样的绝顶高手,但是因为它本身并没有被列入三大超级宗门之一,而且蜀山剑派这个名字,都很少有人得知。等等,唐丁突然想起刚刚舒广秀的话,“等等,你说什么,师叔羽化时候,郝广德去过蜀山剑派,他去干什么?”“报丧啊,据说师叔云游途中,结识了蜀山剑派的一位长老,两人关系不错,在师叔羽化之前,他留下一口气让郝广德去蜀山剑派有请他们的那位长老前来,不过师叔已经不在了,郝广德也很长时间没回来了。”舒广秀的言外之意是,龙凤道知道蜀山剑派在哪的两个人一个死,一个不在这里,你要是想知道蜀山剑派的位置,只能去找郝广德。不过,唐丁却另有办法。“你师叔羽化后,有什么遗物吗?比如日记什么的?”唐丁问道。“日记肯定是没有的,不过他有一本手札,记录了他这一生练功心得,还有主要成就,至于有没有他这位蜀山剑派的长老朋友,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稍等,我去取来你来。”“如果不方便,请舒宗主看过之后告诉我也行。”唐丁虽然不想偷学人家龙凤道技艺,但是对于人家来说,人家不一定就这么放心他,所以,他要避嫌。“唐宗主多虑了,没有什么不方便的,稍等,我去去就来。”舒广秀师兄相信唐丁的,一来两家宗门的关系摆在这里,二来唐丁的技艺不输舒广秀,甚至犹有胜之,三来也是最主要的,当时凤菲菲希望跟唐丁结成双修道侣,这事舒广秀也是同意了的,唐丁原本有机会偷学龙凤道技艺,但是他不屑为之。基于这些原因,舒广秀没理由不相信唐丁。没过多一会儿,舒广秀去而复返,在她手中有一本样式古朴的手卷,这应该就是舒广秀所说的她那个师叔的手札了。舒广秀把手札递给唐丁,唐丁快速翻看着。尽管这本手札的语言并不通俗,但是对于唐丁这个熟读古代史的“才子”来说,这很简单。唐丁把有关练功心得的地方一掠而过,着重看的是这位师叔的游历部分。这一看,还真被唐丁找到了线索。这本手札上记载了这位师叔在莽莽昆仑山中历险,遭遇了一条浑身长着镰刀的怪蛇,就在他要被怪蛇一刀划伤,情况万分危急的情况下,他遇到了一位道友,是这位道友拔刀相助,采用声东击西的战术,吸引了怪蛇的注意力,然后他趁机逃得一命。就在他准备逃走的时候,又看到那位曾经帮了他的道友,被怪蛇缠住,他这时有些犹豫,毕竟他刚从怪蛇手中逃生,现在又要他去面对这怪蛇,他心中不免胆怯。但是这时候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人刚刚救了自己,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已命丧蛇口,绝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情。他心一横,就决定返回,如果死了,就当刚刚没人救自己算了。就这样,他又返了回去,跟这位道友一起跟怪蛇搏斗,最后两人并肩携手,成功逃脱,这件事让两位修道者,结成了莫逆的友谊。不过在舒广秀这位师叔的手札中,并没有写出这位道友叫什么名字,也没写出他所在的宗门门派,但是唐丁凭直觉判断,这位道友就是蜀山剑派的那位长老。不过为了更严谨,唐丁还是看完了这本手札,在这本手札中,并未记录舒广秀师叔的其他朋友,而且还写了跟这位朋友相交的其他事情,这更让唐丁确信了他的判断。尽管他并没有在手札中提到任何关于蜀山剑派的名字,只是提了这位朋友的道号,线索到了这里,已经算是完全断了。唐丁看手札的时候,舒广秀也在一旁陪着,她看到唐丁对师叔练功心得一掠而过,只是着重看他跟一位好友的结交经过,心中对唐丁的品德更加敬重。不愧是一代宗主,气度非凡,让人无可挑剔。舒广秀有些遗憾凤菲菲并没有抓住这位道侣。“有线索吗?”舒广秀问道。“有。”“我记得以前看过这本手札,我不记得里面有任何关于蜀山剑派的记载。”这本手札是舒广秀师叔留给龙凤道的遗产,并不是要传给某一个人,所以舒广秀这个宗主查看手札,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对,这里面虽然没说蜀山剑派,可是手札中的他这个好友,就是蜀山剑派的,我确定。”唐丁肯定的说道。“那上面也有他找这位朋友的经过吗?”“没有。”“那太可惜了,还有别的办法吗?”“不用别的办法,就用这本手札,我可以试试能否找到你师叔的心中所想。”舒广秀并没有直接否认唐丁,而是看到唐丁合上手札,双手握住手札,双目闭起,精神力透过手札,直直深入手札之中,去探寻这位师叔写手札时候的心中所想。这一番探查,还真让唐丁找到了线索。跟唐丁预想的一样,这位师叔在写这本手札的时候,凝聚了不少的感情,对他的这位至交道友,两人的友情很深,他去蜀山找过这位道友好多次,两人一同结伴云游好多次,但是他并没有在手札中写出这位道友的姓名和出身,那是因为蜀山剑派中有严令,禁止透露蜀山剑派的消息。这位师叔的好友,已经对朋友敞开了心扉,已经违背了宗门严令,所以他特别恳求不要将自己的来历,说与任何人听。这位师叔也算是信守承诺之人,但是他对这位好友的友情很深,所以只是写了两人相交的经过,并没有透露任何关于蜀山剑派的信息。但是因为心中有了规则底线,所以他在写这本手札的时候,心中的念想一直是围绕蜀山剑派所写,所以在他的这本手札上,有他强大的精神力意念倾注,但是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这意念残留已经逐渐变淡,但是还是被唐丁给探查到了。这意念中虽然并没有写明去蜀山剑派的具体路线,但是却有很多参照物,比如乡镇的名字,比如大山的名字,再比如一座两人畅饮的石屋。有了这些线索,唐丁不再是两眼一抹黑,他循着这线索,要好找的多。唐丁把自己的得到的关于蜀山剑派的参照物,跟舒广秀说了。舒广秀想了想,以她对川蜀之地的了解,她还真有这个地方的几个疑似地点。这些地方是曾经舒广秀游历过的,但是她毕竟游历的地方不多,因为她本该游历的年龄,却因为受了情伤,在家闭门不出。“对了,当时郝广德受了师父之名,去蜀山剑派报丧,他用了多长时间往返?”“七天。”“你确定吗?怎么记得这么清楚?”“确定,他是师叔羽化前一天走的,第六天晚上才赶回来的,因为第二天正值师叔头七。”按照舒广秀的回忆,当时他师叔的这位好友,并没有跟着郝广德一起回来,据郝广德的说法,他去了蜀山剑派之后,就得到了自己师父这位朋友已经身死的消息。这两位好友,竟然在几天内,同时羽化,这不得不让人感觉不可思议。这几个地点,都被唐丁给否了,因为按照当时郝广德的腿力,七天往返,按照人的体力不断衰减来论,这七天的路程,去三天,回四天,那三天的往返路程,大概就是距离二三百公里的样子,舒广秀提出的这些地方距离青城山不是太近,就是太远。唐丁让舒广秀找来地图,以青城山为中心,周围画两个圆,圆的直径在二百公里和三百公里,这两个圆圈中的地方,且有山的位置,就有可能是蜀山的所在。尽管蜀地多山,但是那是外围多山,在蜀地中间那是肥沃的盆地,所以这两个圆圈一画出来,唐丁和舒广秀的双眼就集中到了一处地方,峨眉山。峨眉山距离青城山就在二百二十公里处,符合之前唐丁做出的推测。唐丁谢过舒广秀之后,一刻也不耽搁,立刻启程前往峨眉山。可能因为峨眉山名气太大,比青城山还大,而且还是道教名山,所以唐丁之前一直没往这方面考虑。而在舒广秀这位师叔的记忆中,也不曾出现峨眉,而是应该出现峨眉的时候,都以蜀山代替,在他的心目中,好友所在的地方是蜀山,而不是什么峨眉。如果真是峨眉,那还真符合蜀山剑派的名气。峨眉山,是蜀地最著名的大山,甚至峨眉山比青城山更出名,它的山头位于乐山市峨眉山市境内,山腰和山尾位于眉山市洪雅县境内,是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地势陡峭,风景秀丽,素有“峨眉天下秀”之称。这峨眉天下秀也暗合了蜀山剑派的一枝独秀,孤傲清高。至于为什么在任何地图和记录中,并没有蜀山的名字,那是因为一来蜀山就在蜀地,根本不是山名,二来蜀山剑派可能也跟龙凤道的超级宗门一样,有护派的隐身阵法,即便是蜀山剑派身在眼前,也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