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东升虽然已经尽量高估唐丁,把他想的非同凡响,但是事后发现自己仍旧是低估了他。唐丁跟他的父亲一样,已经发展到了让姚东升看不清的高度,但是就是这个他看不清的人,却触手可及的成为了他的女婿,只是这个女婿却并不是自己女儿所独享。姚东升感觉自己需要有所取舍,只是他并不知道这取舍对女儿是好是坏?“这一大家子的消费可不低,你能负担吗?”姚东升问完才想起唐丁刚刚花了三个多亿买下的长白山大酒店,似乎自己问的有些多余。这事姚东升是知道的,也知道唐丁把买下的酒店,写的是自己妻子的名字,这说明人家根本就没把这个大酒店当回事。虽然有钱人三妻四妾是古代,但是现代也并不罕见,有钱人不管在哪里,都会享受到特殊的优待,这就是大供养者的特权。能力和钱,都不是问题,那么姚东升自然无话可说了。“这事你主要还是要跟依兰妈妈说通。”“是,我知道这事让叔叔阿姨难办了。”“我这里不难办,只要你能对依兰好,我当然没意见。”“谢谢姚叔叔。”唐丁对姚东升表示了感谢,姚东升无奈的接受。在姚东升和唐丁这对翁婿达成了谅解后,那边女士们的逛街行动,也趋于尾声,时间不长,她们提着大包小包,一副血拼归来的模样。就连之前一直一脸怀疑之色的姚母,此时也笑容挂在了脸上,大概是今天的购物,让她非常满意。众女上车的时候,还在讨论刚刚的购物经历,说姚母的那身羊绒大衣特别合身,非常凸显气质。姚母能够生下姚依兰这样的女儿,容貌自然不差,再加上这些年自己做生意培养的气质,她身上多了些不可言传的贵气。姚依兰递给姚东升一个盒子,“爸,我给你看好一块手表,最后是慕柳姐付的钱。”姚东升看到盒子上的劳力士标志,打开一看,这是一块劳力士潜航者,俗称水鬼,姚东升是个懂行的人,知道这手表价值十万左右,劳力士在国内施行的是饥饿营销,水鬼表国内并不好买。姚东升刚刚问完唐丁的经济实力,这边人家随手送自己一个礼物就是十万以上的。姚东升连连摆手,“这表我可不敢带,太招摇了。”“爸,你都要退休了,有什么不敢戴的,谁爱查就查吧。”姚依兰毫不在意的说道。姚东升还要推辞,结果姚母却把东西一把塞进他手里,“拿着吧,女婿的心意,买都已经买了。”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回返玄女谷。这一路,姚母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一路跟大家说说笑笑,跟众女探讨化妆、衣着。唐丁看到姚母的心情还算逾越,就暗地里跟行慕柳交流着他们彼此的经历。原来,这一切都是行慕柳的安排,包括众女去购物,把姚东升和唐丁留在这里。吃饭的途中,行慕柳故意对姚母热络,对姚东升冷落,所以才让姚东升不好意思跟众女一起去购物,这就是行慕柳说服姚东升夫妇的第一步:分而击之。把两人分开,可以让两人没法交流,就可以分别各个击破。男人通常是好击破的,所以,行慕柳就安排了唐丁去说服姚东升。因为行慕柳知道姚东升曾经跟唐丁的父亲的那段往事,再加上两人关系一直不错,而且都是男人,所以,说服姚东升还是比较容易的。只是行慕柳并没有跟唐丁明说,让他去说服姚东升。因为行慕柳知道唐丁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临场发挥,如果刻意交代他的事,反而效果会不如现在完美。而唐丁说服姚东升的过程,让行慕柳有些吃惊,效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的多。当然了那场突如其来的坠楼事件,也是让姚东升谅解并支持唐丁的部分原因。这面行慕柳说服姚母肖晓华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在很多事上,男人都是比较大度的,而女人则容易斤斤计较。不过行慕柳安排的这场购物盛宴,倒是拉近了跟姚母之间的距离。而其中的插曲,也是让姚母心情大好的原因。插曲就是木雪。木雪从公众的视线中消失已经快一年的时间了,世人都知道木雪伤重毁容,但是却无人知道木雪的近况。这次逛商场,木雪的现身,引发了轰动。姚母其实在吃饭时候,就一直看木雪眼熟,只是她年纪大了过了追星的年龄,且平日里忙于生意,所以并没有认出木雪。而行慕柳就是看出了姚母觉得木雪眼熟,但是却没认出来的这一点,故意安排的商场之行,让木雪暴露在公众的目光之下。当然了,现在的木雪,体内的白虎之魂已经觉醒,举手之间就可以斩杀筑基境的高手,早已经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明星了。所以木雪引发了轰动之后,完全可以从容退走,最后再跟众女会合,这不难办到。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当然有好处,木雪是高高在上的超级巨星,就算是曾经的巨星,也是受人追捧的存在,连木雪这样堂堂的大明星都愿意委身下嫁唐丁,你女儿说到底不过是个普通人,那还有什么委屈的?当然了,现在行慕柳并没有公开自己等人都是唐丁的妻子的事实,有些事自己说了反而不美,最好让姚东升说才好。而现在众人需要的只是“不经意”的透露出众人的显赫身份,让姚母心里平衡。“无意间”透露出的木雪身份,让姚母惊喜,毕竟能够跟大明星一起逛街,一起坐车的机会并不多,这对于姚母的心理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满足。姚母再也没有了“被算计”的情绪,所以才心情大好,跟众人有说有笑,还主动探讨起化妆美容来。当然了,姚母对于木雪能够出现在这里,也充满了好奇,只是有些话没法刨根究底的问。对于女儿动辄跟大明星为伍,也让她这个母亲对女儿的现状比较放心,不再是对于行慕柳这些一个赛一个美的美女们充满敌意了。到了玄女谷,姚东升夫妇看到这里的美景,充满了惊讶,当然最惊讶的还是这里的气温。十一月份,他们刚从东北过来,东北的气温早已经跌至零摄氏度以下,而他们下飞机的西安也在接近零度的五六度徘徊,而他们进入的玄女谷,却是近二十度的温度,他们进来的第一感觉是热。不单单是姚东升夫妇感觉到热,他们看到远处地里干活的农民,竟然还有光着膀子的。姚东升夫妇进入到玄女谷的第二个感觉是,美。这里景色很美,花草繁盛,山野间开了不少美丽的花。还有半山腰的栋栋别墅,让人感觉这是个富人聚居地。姚东升夫妇到来,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夫妇俩所看到的人,无一不对他们微笑颔首,并让他们先通过。这让姚东升夫妇感觉这里的人,非常有素质。在大家夹道相迎的最后,是丁彩霞和唐国庆,亲家来了,两人当然一起要出面,才显得隆重。唐丁把父母跟姚东升夫妇互相介绍完毕,这才一起到了屋里。姚东升夫妇虽然衣着讲究,而唐国庆和丁彩霞都是普通衣衫,但是姚东升夫妇两人丝毫不敢看低唐国庆和丁彩霞,因为他们是唐丁的父母。做了没多一会儿,就有人上来通报说“晚饭已经好了,可以请客人入席了。”唐国庆邀请姚东升夫妇入席。今天的晚饭,场面有些大。整个隐仙派的三百多口人,全都来了,这当然也是行慕柳的安排。菜也很丰盛,这都是得到消息后,特意采购的。本来隐仙派的改革,已经取消了大锅饭,但是今天可不是大锅饭,而是宗主请客,请大家同乐。这场景,像极了南方以村为单位的家族,姚东升这么想。另外,为了欢迎姚东升夫妇,行慕柳还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些小节目,大家听到节目是为了欢迎宗主岳父岳母,都踊跃报名。总之,这顿饭吃的非常热闹,但是却让姚东升和肖晓华心里,泛起了更多的疑问。姚东升还一直没有机会单独跟肖晓华说话,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尤其是他即将要说的这种大事,更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唐国庆陪着姚东升夫妇喝了不少酒,但是两人酒量都相当不错,直到酒席散场,也没有喝醉。丁彩霞亲自为亲家安排的地方休息,这是一间特意收拾出来的房间,位置绝佳。进了房间后,只剩了夫妻两人,肖晓华才跟姚东升说道,“我今天怎么有点不明白,这些人都是唐丁的族人?他家口可够大的。”“这地方真不错,就像是春夏之交的时节。”“老姚,你别跟我转移话题,我问的是今天唐家的这个局面,我怎么感觉唐丁他爸有些欲言又止呢?”“今天的菜不错,酒也不错。”“老姚,你再不正经跟我说话,别怪我发火啊,我这是正儿八经的跟你讨论女儿的终身大事。还有那姓行的姑娘,大明星木雪,你说她们都跟咱女婿都是什么关系?”姚东升知道无法再糊弄,只能把唐丁跟自己“坦白”的内容,告诉了妻子,因为毕竟两人才是真正的攻守同盟,要共同进退的。“如果我跟你说实话,你不会太过吃惊吧?”“你说都没说,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吃惊,快说,被卖关子。”“她们都是跟你女儿一样的女孩。”“废话,我当然知道她们都是女孩,年纪也差不多,哎,不对,你这是什么意思?”姚东升见妻子似乎还没想到那一层,只能实话实说,“她们几个女孩,跟咱们家依兰一样,都是唐丁的妻子。”“噗嗤。你真会开玩笑。”肖晓华乐了。不过笑了一阵,肖晓华看姚东升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她郑重起来,“你说的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姚东升点点头,“是唐丁亲口跟我承认的,就在你们逛商场的时候。”“这,这太荒唐了。”“这不是重婚罪吗?就算没人管,那么多要身条有身条,要模样有模样的女孩,还有木雪这样的大明星在,她们都能同意?”“你看她们像是被逼的吗?还是她们不知道实情?”姚东升反问道。一时间,肖晓华无言以对。“反正这事我不同意,咱们女儿怎么能够跟这么多人共侍一夫?”肖晓华过了半天,才恨恨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找依兰回来问问怎么回事吧?看看她是不是被蒙在鼓里?”就在姚东升提议找姚依兰回来的时候,两人的房门口传来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女儿姚依兰就站在屋外。夫妇俩把姚依兰拉进来,刚要询问,姚依兰就主动说道,“爸,妈,你们不用问了,我爸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很清醒自己的选择,你们放心。”“没人威胁你吧?”肖晓华推开门,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人,才跟姚依兰说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像是有组织的似的?”“算是吧,这里是隐仙派,而唐丁是隐仙派的宗主。”姚依兰的话,让肖晓华不解,“什么派?干什么的?不是邪教吧?你们该不会是被他给洗脑了吧?”“妈,你想哪去了,当然不是,算是道家的一个流派吧。”姚依兰听到有人玷污唐丁名声,她当然要为唐丁辩解,“隐仙派是注重修炼的门派,也是古往今来最最著名的一个宗门,创始人是老子,其传人包括麻衣道人,陈抟老祖,张三丰,都是隐仙派的著名传人。”“你说的这些我不懂,不过依兰,你这样真的是你自愿的吗?真的不会委屈了自己吗?”“妈,怎么会呢,我一直尊从自己的本心,这是我自愿的,而且包括慕柳姐,木雪姐,它们也都是自愿的,而且我们关系相当好,木雪姐舍弃明星光环,委身下嫁,而慕柳姐更不简单,她的爷爷是行国锋,对,爸,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行老爷子,她们都不委屈,我又怎么可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