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海搂过她:“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白晓碧浑身僵硬,这一整天在马车上,只要合眼,脑海里便浮现出昨晚那肮脏恶心的一幕,几乎连饭都吃不下去,她实在不能再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更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在那个人身上,那个有着亲切微笑的人。
想起姑娘那淫|荡的姿态,极度快乐的神情,半是享受半是痛苦的呻|吟,心头就如同被大石哽住,她几乎又要呕吐。
温海是什么人,立即察觉不对:“怎么了?”
面前的脸只要不笑,就会透出几分冷酷,此刻白晓碧终于明白当初在山里他抱着她迫不及待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原来男人都想做这些恶心的事!
不能接受他也和那种事扯上关系,白晓碧飞快挣开他的手臂,后退。
温海不是叶夜心,哪里肯迁就,轻易扣住她的手腕:“怎么回事?”
白晓碧慌不择言:“你们都讨厌!无耻!”
温海“哦”了声,将她拉回臂弯:“先说不像师父,如今又骂无耻了,我怎的无耻,你倒说说?”
白晓碧再不说了,只挣扎。
温海的脸骤然冷了:“他对你做过什么?”
手腕上的力量忽然加重,白晓碧吃疼:“放手!”
“他对你怎样?”
“没有没有!他只是亲那些姑娘!”
吼出这话,白晓碧恨不能咬断舌头。
见她不像说谎,温海面色稍和,松了手:“你知道些什么?”
瞒不过去,白晓碧缩回手藏到背后,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温海看着她片刻,反倒笑起来:“你说的是这个?”他迅速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当初我也曾这样对你呢。”
白晓碧拿手捂住嘴:“师父!”
“这些事不是无耻,”温海掰开她的手,“男人有了喜欢的姑娘,就会和她成亲,会亲近,会做一些事,否则如何传宗接代。”
白晓碧一声不吭。
温海道:“你看到他亲别人,不高兴了?”
白晓碧窘迫,移开话题:“师父不是十王爷么,怎的变成了九王爷?”
“往常是十王爷谢天成,如今却是九王爷谢天海,”温海再看她几眼,缓缓收起笑意,“匆忙赶路,你必定也累了,且在我帐里歇着,军中禁止携带女眷,明日你须变一变装束。”
房间里,叶夜心正就着烛光,在洁白的扇面上作画。
门开,黑衣人急急走进来:“少主不该放她走。”
叶夜心道:“你的意思?”
黑衣人毫不迟疑:“快马追回。”
叶夜心道:“一个丫头而已,费这么大力气。”
黑衣人道:“一个重伤,一个毫无武功,从那么高的悬崖跌下去,竟然没有死,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她是佑护谢天海的人?原该将她交与主公,可暂去主公疑心,对少主大有好处。”他停了停,又道:“少主若不想害她性命,找个地方将她藏起来,不令主公知晓便是,怎能放她回去?”
“父王不知道,谢天海也会告诉他。”
“少主此番行事实在欠妥!”
叶夜心看他。
黑衣人垂首道:“恕属下直言,放她回去,后患无穷,少主不该为一个丫头耽误大计。”
叶夜心道:“你担心的对,但要说那丫头注定是他的福星,我不太相信。”
黑衣人道:“少主师从天心帮,怎能不信天意。”
叶夜心道:“做逆天之事的人还少么。”
黑衣人嗟叹,退下。
那人为难,“少主已经睡下了。”
白晓碧道:“不会耽搁太久,有劳大哥稍等。”说完快步朝旁边院子走去。
房间里亮着灯光,裏面的人显然还没睡,门是虚掩着的,大约因为夜深,他也没有料到会有人来。
白晓碧满怀忐忑地走过去,正要敲门,却听见低低的呻|吟声从门缝里传出。
那是女人的声音。
不知裏面的人在做什么,那声音极其古怪,似在笑,似在哭,白晓碧只觉难听得很,不由得握紧了拳,待要转身离开,终究忍不下那股无名怒火,抬手推开门,“叶……”
只说了一个字,她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早已猜到裏面有姑娘,却万万没想到,姑娘是在床上,并且一|丝|不|挂。那姑娘朱唇微启,声音明明带着哭腔,脸上却挂着笑,妖媚淫|荡的笑,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高高抬起的修长的玉腿。
更没料到的是,那两条美丽的腿间还有个人。
冷风灌入,床上两人都停住。
现场突然多了个观众,且他正巧停在深处,羞涩与快|感同时涌上,竟带来极度的刺|激,身体的愉悦占了上风。姑娘侧脸望着来人,漂亮的眼睛里浸满情欲,顾不得什么,弓起身,双颊潮|红,发出一声低长的哭叫。
白晓碧白着脸后退几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然转身干呕起来。
黑发垂下,从侧面遮住了那双漆黑的眼睛,他缓缓地将姑娘的腿从肩头放下,声音里没有半点不自然,仍是温柔如水,“你先回去,过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恶心的感觉实在太强烈,白晓碧根本顾不上听他的话,就这样缓缓地倒退出门,飞也似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