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宰制者已经抛掉了手中累赘破碎的大盾,四臂握着长矛、长剑和两柄自背后拔出的短刀。
重重残影的拱卫里,槐诗抬起手,将眼角和口鼻中渗出的血色擦去,满不在乎,哪怕大司命的圣痕已经濒临了极限。
“喂,你们行不行啊?”
他抬起眼睛,嗤笑:“难道二打一都要被我反杀?”
宰制者无言,手中的长剑和短刀骤然倒持,穿过了盔甲之上的裂隙,刺入自己的身体。宛如活物一般的金属溶解涌动着,如同大补药一样,被身体咀嚼着吞吃,口鼻之中喷出了耀眼的光芒。
紧接着,天使长四臂握持着璀璨的长矛,宛如彗星突进那样,浑身笼罩在炽热的光焰里,推进而来!
雷霆之海的冻结之风扩散,双子侏儒高举战斧,纵声咆哮,两张口中吟诵着生长月与暗潮的赞歌,受祝的双子沐浴在电光之中,身形再度的膨胀。
在他们的手中,那一柄雷霆之枝也在迅速的增长,分裂,到最后,仿佛是一道雷霆之树被握在他们的手中,暴虐劈斩!
前所未有的庞大压力袭来。
阿房卷着战场之上的血潮,向着雷光横扫,涌动的液体之中充斥着来自石髓馆的重量,相隔数百米,轰然砸下。
美德之剑之上,焰光再起。
在斧刃和长枪所争取的短暂空隙之中,耀眼的光流自其中飞出,硬撼着宰制者所化的灾难星辰。
槐诗抬手,再度牵引着残影奏响了崭新的高潮。
可那宏伟的合奏,却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一柄平平无奇的骨刃从槐诗的胸前突出。
阴影之中,浑身缠绕着灰色雾气的煎熬骑士缓缓浮现,只不过,不同于其他的骑士,他没有戴上狰狞的头盔,散乱的长发披在面孔之上,胡子拉碴,看上去如此颓废。
那一张干枯的面容之上仿佛充斥着永恒的悲戚和倦怠,厌恶着尘世中的一切,也厌恶着自己。
——悲貌冠军!
在潜藏了漫长的时光之后,冠戴者抓住了这唯一的空隙,刺出一剑。
甚至连死亡预感都无法察觉到那阴影之中的窥视和袭击。
瞬间,贯穿心脏!
雷光斩落,彗星轰然而降。
气浪席卷。
可很快,两个身影便倒飞而出。
这候 . c*om 章汜。残影根本毫无停顿,一切反击都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刺所动摇。
而槐诗的手掌,已经死死的握在了胸前贯穿出的剑刃之上。
“你好啊,初次见面——”
槐诗缓缓回头,向着身后的来客疑惑发问,“不如,你先,自我介绍一下?”
一击得中,悲貌冠军毫不犹豫的撒手,抽身后撤,可槐诗影子里所延伸出的锁链却缠绕在他的双腿之上,迟滞一瞬。
紧接着,槐诗的左手虚握,悲悯之枪的锋刃浮现,反向贯穿了他自己的身体,将那一柄骨刃和扩散的诅咒瞬间撕碎,紧追着悲貌冠军的面孔前突。
在那一张永恒悲戚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弯曲的伤痕。
就像是笑容。
“你应该多笑一笑,像我一样,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
槐诗伸手,将胸前空洞中的碎裂骨刃扯出,仰头,长出了一口气:“你看,原本还有些喘不过气,没想到有人帮忙开了个洞。
实在是——神清气爽!”
悲貌冠军并没有笑,浑身的甲胄之下泛起浑浊的声音,脸上的伤痕迅速收缩,而一道道锋锐的骨刺便从甲胄的缝隙中生长而出。
最后,在他手中便多出了一柄狰狞的长戟,对准了槐诗的面孔。
同其他敌人一起。
现在,三倍的敌人,三倍的惊喜。
在短暂的寂静中,槐诗眼前阵阵昏黑,当倾听到脚下和身后那些咆哮和厮杀的声音时,却不由自主的恍惚了一瞬。
就好像残留在此处的过去时光,再度浮现在眼前——如今他们的咆哮声是否和曾经的那些向着未来的呐喊一样呢?
厮杀,斗争,还有鲜血。
在时隔七十年之后,槐诗正站在这一片先辈们斗争过的土地之上!
他们留下的疤痕就在这里,同自己的疤痕一样。
正因如此,才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欣喜和满足。
就好像,同那些逝者们一同并肩作战。
属于自己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24378&#29306&#32&#116&#105&#97&#110&#108&#97&#105&#120&#115&#119&#46&#99&#111&#109&#32&#35835&#29306&#12290属于他们的战争,还在继续!
所以,便绝不能输!
“让我们再一次的,同深渊为敌吧。”
槐诗抬起手,舔舐着指尖的血液,轻声呢喃,向着那些埋葬在这一片大地上的英魂。
请你们看着我——
——请你们,同我一起!
伴随着伤痕的收缩,源质的光焰再次从槐诗的眼眸中浮现。就好像同万军为伴一样,他骄傲的展开双臂,向着敌人们展示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来!”
槐诗昂起头,向着他们宣战,“让我领教一下,地狱的厉害!”
再无需多说什么。
那一瞬间,宰制者、双子侏儒、悲貌冠军,来自各个地狱的冠戴者抬起了自己的武器,向着眼前理想国的余孽,发起进攻!
风暴招荡。
制大 制枭。自扩散的气浪里,剑刃和枪锋突刺横扫,不断有金属的凛冽光芒将黑暗撕裂,又将神明之光击溃。
以一敌三!
哪怕身受重创,可却感觉不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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