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不记得啊。

但是……看到了，就忍不住想一直看下去呢。

……

妮可，已经走下了台阶！

她站在了陈小练的面前。

哪怕怀疑是什么敌人弄出来的幻境，但是陈小练却毕竟不可能一上来就对妮可出剑。

这毕竟是……妮可啊。

“我发誓，我最讨厌的就是用这种幻想技能的家伙。”陈小练咬牙切齿的盯着妮可：“你又是哪个混蛋弄出来的幻境？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家伙，就不能站出来真刀真枪的打一场？非要弄这些东西来。”

“陈小练。”妮可微微一笑：“好久不……啊不对，说错了。”妮可说到这裏，摇摇头：“应该说，我们经常见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说什么？”

“在东京呢，那次我们一起战斗过。虽然当时我死了，但是我并不觉得你欠我什么。战斗么，本来就是这样，有人活着，有人会死。我是一个战士，从来就有这样的觉悟了。何况那次战斗，对手是天烈，我本来就一直想杀他的。和他功归于尽，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你也好，还有……嗯，罗迪那个家伙也好，不必觉得你们亏欠了我什么，尤其是罗迪那个家伙。我死，可不失为了他。”

陈小练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妮可。

“你看，你这么看着我，让人有些不适应呢。”妮可笑了笑：“我是真的，不是假的，不是幻境。”

陈小练咬牙。

“好吧，也说这些，没法证明，但是有些事情，我一说你便知道了。其实，陈小练，这些时间以来，我一直在你们身边。”妮可微微一笑：“那个……健身馆旁边的瑜伽房，那个姓叶的女孩。就是，我啊。”

陈小练呆住了。

“我复活后，去找了你们，但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我活过来的原因有些特殊，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这些。不过呢……其实我倒是一直在你们几个身边不远的地方，看着你们。而且……几次副本，我其实也偷偷的参加了，只是没和你们碰面罢了。说到情分么，私下里，也算是帮了你们做了些事情啊。陈小练……啊，这么说来，你和你的团队，倒是的确欠我些人情呢。”

陈小练心中开始动摇！

“你……是真的？妮可？你……没死？”

“我身上的浮遊天使，你看清楚了么？是我从罗迪那儿拿回来的。因为……他真的不会使用啊。”妮可笑了笑：“毕竟是我的东西，他不能使用全部功能的，而且……也不适合他啊。这一点，总不会假了吧。就在上次和罗迪见面的时候，战斗之中，我拿了回来……其实那个傻瓜已经心裏有些猜测了吧，只是，他不敢确定，也不敢相信而已。大体来说，是不敢有希望，怕有了希望，再次失望吧。人么，总是害怕这样的打击，才会逃避的。”

妮可的语气风轻云淡：“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暴露身份和你们正式接触的原因——我啊，明白罗迪那个家伙的心思，但是呢，我却没有想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你知道的……其实我们在一起的交情并不是很深，接触的时间也很短。那次虽然算是生死之交，但其实也没几天时间啊。嗯……总觉得会很尴尬呢。面对他的时候，如果对方对你一往情深，而你心中却没想到这么深一层的话。也许，不见面反而好的。”

“记忆是可以被偷窥和复制的。”陈小练咬牙道：“也许你是别人偷窥了我的记忆，然后复制出来的。所以你能说出这些来，都是我自己脑子里的记忆。”

“好，那遍说一件事情。”妮可微微一笑：“你不知道的，所以如果是有人做鬼，那么不可能从你的脑子里复制出这些记忆的，但是我说出来，你自然就明白，关于……我的复活。”

“嗯？”

妮可低声道：“在美国那次，我当时死后，被刷新成了个普通人，嗯，在美国呢，那次飞机劫机的事件，你和罗迪都在其中，而我……就是办案人员之一啊。”

陈小练愣住了。

“变成普通人的我，其实对那个案子是有些执念的，一直在追查。最后，我查到了一个地方，一个酒店的房间……嗯，我说出来你就知道了，而我找过去的时候，没有找到你们，你们已经离开了吧。但是，我却找到了一个东西，应该是你们遗漏下的，一个……金属球。”

陈小练终于心中一震！

他信了！

那个酒店房间里，自己的确遗留了一个金属球。而那个查案子的女调查员，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妮可说出，她就是那个调查员，因为找到了那个金属球而复活……

这些事情么，就绝不是自己脑子里可能有的记忆了！

不是复制的记忆，不是弄出来的幻象！！

那么，眼前的这个妮可，就自然是真的了。

她复活了。

而且……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漏洞者！

陈小练收起了长剑。

他凝视着妮可，几秒种后，吐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真诚的微笑：“妮可……真的是你。欢迎你……回来！”

妮可伸出了双臂，轻轻抱了抱陈小练：“我其实早就回来了，只是很抱歉，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罗迪……会欢喜得发疯吧。”陈小练哈哈大笑起来。

“喂！故人重逢的戏码演完了嘛？我可以下去了吧？”天烈站在台阶上：“陈小练，你确定我下去后，你会用剑砍了我么？”

陈小练松开了妮可，看向天烈，皱眉。

妮可既然已经活了，那么和天烈的死仇也就不存在了。按道理说，双方倒是不存在什么仇恨了，只是……这个天烈的话语，却总有些让陈小练觉得有深意。

“是不是该轮到我告诉这个家伙一些事情了？”天烈笑眯眯的走下了台阶，走到了陈小练前面不远。

陈小练皱眉看着天烈。

“那个，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听了之后不要生气，更不要抓狂，好么？”天烈笑着。

“……”陈小练警惕的盯着这个光头。

“我告诉你的这件事情也不复杂，嗯，其实……我们早已经是朋友了。”天烈叹了口气：“我还暗中帮你做了点事情，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陈小练毕竟是聪明人，略一思索，就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你也早就在我们身边不远的地方，藏着了？”

“倒也不必藏。”天烈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复活，我刷新成了普通人后，也是因为你，被重新卷进了这个世界里来。唉……”

陈小练心中念头飞速的转动着，然后陡然变色：“你，你，你是，你难道是……”

天烈耸耸肩膀：“抱歉，这次来做事情，就没穿小区里的保安制服，相貌么，也换成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小脸，我们……”说到这裏，天烈的脸色上露出了一种真诚的味道。

“……我们，真的已经是朋友了啊。”

“大，大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