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一大早雷震就去巡视数个大队目前的人员练训情况,一回到军本部就接到侍从官的报告,一位主议会的议员正在会客室中等着。
雷震闻讯后即刻前往会客。在会客室中等待的访客是一位美丽的女性,她的穿着高贵而不华丽,拥有一头飘逸秀发、姣好的面容和匀称的身材,眼中充满自信的光芒。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
当她发现雷震开门而入时,收起手上的书本,优雅地站起来迎接。
“今天能见到雷司令真是小女子的荣幸,敝姓冰泉,名雅芳。大人果然如传闻一般地英气逼人,不愧是人中之龙。”主议士冰泉雅芳一来马上就对雷震称赞有加。
“哎呀!冰泉议士你真是太过奖了,你能光临造访才是本军的荣幸呢!”
冰泉雅芳回以一个璀璨的微笑。原本让人认为她只是一名高贵的仕女,但在这一笑之下,其形象又大为改变,魅力无限提升。所谓一笑倾城,一个小小的微笑当然不足倾城,但却足以让人为之倾心,至少站在一旁的侍从官就为之销魂痴狂。
“请坐,冰泉议士。东然,备茶。”雷震仅以淡淡的微笑回报她的笑容,同时指示侍从官准备茶点。
刘东然站在后面恍然无觉,依然沈醉在冰泉女士那一刹那的微笑之中。
雷震虽然背对着侍从官,但从空气的波动和声响之中,依然能对身后的情形掌握得清清楚楚。发觉侍从官刘东然像座装饰用的雕像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雷震微微发动法印电隐,同时集束传音,将电力随着集束的真气一起来到刘东然身上。
刘东然遭到轻微的电击立即惊醒,正惊慌失措之时耳中又传入长官的声音,才警觉自己的失态,所幸身为南城军部一员的军官,平时训练得当,才没当场出丑。刘东然虽然脸色带着三分的慌乱和尴尬,但还是马上离开会客室,并交代士兵准备茶点。
雷震和冰泉雅芳两人随口寒暄,雷震小心地应对这一位美人议员,虽然和她都是谈一些时闻趣事,但每个话题却又能引出他对各种事情的看法,或是从中推敲个人所抱持的立场。看来这一位议员并不像昨天来访的一堆草包,是具有真材实料的议士。
刘东然交代完了司令官的指示,又悄悄地回到会客室的角落待命。
站在一旁的刘东然进到会客室后,就觉今天是不是撞邪了,先是看冰泉议士看呆了,之后又觉得会客室的温度好像特别低,不由得感到寒意一阵阵袭来。刘东然不断地告诫自己可别乱想,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冰泉雅芳,为什么会突然对她如此着迷,难道说人当上了议员的改变会这么大?以前她还在任职锋将时,对她就没有特别的感觉,今天是怎么回事,气温好像又降低了……真是奇怪,今天真的很诡异……
发觉待命在后的侍从官打起寒颤,雷震皱起眉头,于是传音对刘东然说:“你先下去等候。”
刘东然闻言有如喜获大赦,三步做两步地不顾礼节急急忙忙的走出会客室。
才逃出会客室想要跑跑步暖暖身子,却又发现气温又回复正常,刘东然更感到奇怪了,在心中暗想这一位冰泉议士搞不好是一位会吃人、媚惑人的雪女,以后还是离冰泉家的人远一点比较安全。
侍从官离开后雷震才说:“冰泉小姐,你真会开玩笑。何必捉弄一个小小的校骑呢?”
冰泉雅芳当然不是要捉弄刘东然这一名侍从官,所有的动作都是针对雷震而来,首先使用摄魂术,接着又使用法印凛冽,全部都针对雷震而来,在一旁的刘东然不过是遭到池鱼之殃罢了。
摄魂术,对定力不足的人或是功力较浅的人,能够迷惑其心志,但对于心志不坚的人,即使其功力比使术者高出数倍也会受到影响。而雷震功力虽高,但冰泉雅芳认为再高也不会比自己高出许多倍,所以雷震必定是一位正直坚定的人。
法印凛冽则是可以发出寒冷的气息,同时会针对人体的筋脉加以冻结,如果功力不够高并且未及时反应,很快就会被寒气冻伤,甚至伤及全身的筋脉、内脏,甚至当寒气侵入大脑时不死也会变白痴。
冰泉雅芳针对雷震施展,受者完全没有反应,倒是让受到散逸寒气波及的侍从官受不了。对于雷震的表现远远超出预估,冰泉雅芳虽然感到惊讶,依然不动声色,还是和颜悦色的和雷震交谈。
“雷司令您真是好功夫,小女子的凛冽之气对您一点作用也起不了,真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男子汉。”冰泉雅芳一点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说出对雷震使用凛冽这个危险的法印。
雷震也不生气,笑着说:“那么,冰泉议士你对在下的能力还满意吗?不知合乎你的标准否?”
冰泉雅芳也笑着说:“雷司令,您真是快人快语,小女子到现在才认定李司总的眼光,如果让阁下担任本郡的参军,将是本郡军队的一大福音。”
雷震心中诧异不亚于冰泉议士,不知道她用什么手法把自己的侍从官弄得魂不守舍,幸好自己没有着了她的道。
而她所用的凛冽之气在都城的武议团中就见识过了,而且还吃了大亏,但也拜那一次的失败,让他得到宝贵的经验,才使得雷震能够从容地应付这一名议员。
雷震对冰泉雅芳的作法相当不满,以这种危险的偷袭方式来考验自己,虽然自己并没有受到伤害,但是如果换成别人岂不遭殃,甚至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不过不满归不满,雷震还是保持着和颜悦色的表情。
“那……冰泉小姐,这应该代表在下通过考验了吧!只是让你这么大费周章,还不知找敝人到底有什么贵干。”
“……唉呀,雷司令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担心李司总推荐的人选不能够胜任,现在小女已经确认司令的能力,绝对能够胜任参军一职,这样就能安心地投您一票了。”
“是这样吗?那还请冰泉议士多多支持。”雷震面带笑容的回应,心中暗骂真是个狐狸精,不过却也搞不懂这一名冰泉议士的真正来意。
“这是当然的,能够和像司令这么优秀的人一起在议会共事,真是小女的期望。那小女子也不再打扰司令宝贵的时间,就此拜别,后天的议会再会。”
“那里,谢谢你的指教……在下还有公务缠身就不送了。”
雷震为冰泉议士开门,目送她离开后感叹地说:“南郡果然是卧虎藏龙。”
冰泉雅芳离开军本部坐上一尾小型巨蝓兽的坐车,进入车内后,一名男子立即询问:“结果如何。”
“这个雷震不是我们能收买的人物。即使能够收买,也不会是长期屈于人下的蛟龙。”冰泉雅芳短短地下了断言。
“不能为我所用吗?真可惜。”男子冷冷地说。
“大人,情势似乎对我们不利,如果让他坐上了参军的职务,那我们原本计划要在军队拓展势力的工作,将会受到不小的阻碍。”
“不会的,一个死人又能做什么呢?”男子冷酷的声音和他那俊美的容貌,形成强烈的对比。
送走了冰泉议士,雷震才回到司令室把部队的资料拿出来,正要好好地了解南城的各个部队人员的编制情况时,侍从官就进来报告了。
“报告司令,督军大人来访,请司令立即前往第一会客室。”侍从官恭敬的禀告。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马上就过去。”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才送走一个危险的美人,这回又来了一位南郡的传奇人物,也是目前南郡雷家的两大代表人物之一,素有武神之称的雷战。
“哎呀,想不到我这么受欢迎。”雷震苦笑着说。
雷战的威名并不只是在南郡中流传,在整个法天联邦中,他也是一位出名的人物。尤其在军队之中,简真就是现今所有军人的目标和楷模。
雷战不但创下了最年轻就登上了翼将的记录,同时也是一名战争英雄。对于曾和法天联邦交战的邻国而言,雷战无异是灾难的代名词。
雷战为人不但公正而且待人待己都很严格,对于战术、战略的应用更是出神入化,如果说他有缺点的话,那一定是指他有时会过于独断独行,同时不易听从别人的劝告,但事后往往又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否则在残酷的战争中,他早就被淘汰了。
雷震的行事作风和雷战并不相同,但在雷震心中雷战也是一位值得效法和敬重的长辈。虽然早就预见要和雷战接触,但在心中也不免有几分紧张和兴奋。
到了会客室之中,雷战面对大窗昂然而立,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雷震看到的督军大人,并不只是单纯的一个人,感觉上是面对一座雄伟的高山,令人敬畏、令人向往。
压抑下心中澎湃的情绪,雷震依照礼法向督军大人行礼,同时问好:“第五军团所属军部司令雷震拜见督军大人。”
雷战转身,眼中精光一闪,目光如炬盯着雷震缓缓地说:“你就是雷震?”
督军雷战全身发出强大的气势锁住雷震,让雷震有如身处千军万马之中,压得雷震几乎无法喘气,雷震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加以抵抗。
“是的,大人。”雷震用尽全力才说了这四个字,同时也发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雷震暗骂自己没用,竟然在雷战面前表现的如此不济,但也因此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及信念,将自己的气势强发出去。
两人对峙了几分钟后,雷战突然将气势尽数收纳。雷震承受的莫大压力顿时消失,让雷震气势失调,所幸雷震是以防御为主,因此极力勉强收纳不让气劲冲出,但这么做又好像是重重地打了自己一拳,让他有苦难言。
这时雷战说话了:“年轻人,你知道南郡的司总大人有意推举你担任参军一职的事吗?”
这时雷震的内息还处于汹涌流动、尚未平定的状况,对于督军大人的问话实在不宜立即回答,但他依然强压暴动的内息,短短的答话:“属下略有听闻。”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赘言,我直问了,你有无意愿担任这个职务?”
雷震不可置信的看着雷战,这个问题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之前前来拜访的政客都是为了拢络,或是希望结盟,而那全都是以雷震会当选为前提,或是以支持雷震当选作为利益交换,哪有人会考虑到他有无意愿的这个问题。
雷震沈默了两秒,雷战又说了:“如果没有自信做好参军的工作,或是没有兴趣担任这项工作,岂能胜任。”
这时雷震坚定的回答了:“晚辈有信心。”
“很好,不过只有信心是不够的,还要有充分的实力。恭喜你,你通过我的第一项考验了,剩下有关兵法和武技的考验,就等待会议时的随堂测验,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话一说完雷战就直接离开,留下了近乎虚脱的雷震。
雷震在会客室中连忙调理失控的内息,过了十几锺将内息平定后,满身大汗的雷震才说:“这简直比在绿海中和红狼激战一晚还要累人。”
两天下来雷震和多方人马接触,对各方人马都采友好的态度,对于各方的要请、结盟事宜全部都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应,使得各方人马是个个有希望,人人没把握。
到了会议的前夕,雷震和白任相约在常客来会面。一方面纾解三天来的疲惫,同时与白任商讨担任部队斥候在绿海搜索的事宜。
经过几天的调养和季行云用心治疗之下,白任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要不濄分用力,伤口对白任几乎不会有影响。对于白任惊人的恢复力雷震也深感佩服。
众人愉快地用完餐,敲定了细节,分手时已接近半夜。
雷震与季行云、白任分手后,独自往军舍走去,季行云则与白任同行,回到白任在南郡的落脚处。
季行云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白任转过身来问:“怎么了?”
季行云好奇的问白任说:“议会的运作是怎么样子?很有趣吗?听说那个很厉害的武议团中队长也会列席,还有雷战也是主议士的一份子,他也会参加吗?”
白任搔搔脑袋,头痛的说:“你又在想什么!”
这两三天白任被季行云各种奇怪的问题,问得早就招架不住了。许多众人视为理所当然的常识,都成了季行云心中不解的谜,为了回答他那些“重大”的问题,白任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会遇到季行云这个问题小子。
“如果到议会看一看,是不是可以见到那一些高手?你不是说有大半的主议士们,都是由将军退役后才转入政坛,那一些人都算是高手吧?尤其是督军,不是要当过翼将才能参选督军的职位吗?那这一位雷战督军一定很强!去议会参观一定能见识到这些人的風采,是不是?”季行云期待的说。
“……这个……”白任又开始头痛了。议会可以随便让人参与吗?不太可能吧——如果让季行云列席,那不知道又会闹出多少笑话。
白任决定要打消他的念头,于是就说:“议会只有议员们和少数受邀列席的人员才能参加,一般人是无法进入。所以我们是不可能……”
白任话还没说完,季行云就接下去说:“议会进行时总需要一些警衞和服务人员,不如我就……”
“不行!”白任坚决反对:“绝对不行!”
“我是说……”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以工作人员或是警衞的身份混进去对不对?别开玩笑了,这是绝对行不通的。如果被发现就完了。不!一定会被发现。”
“耶!原来还有这一招!白牙你怎么不早说呢!”
“什么!我早就说不行了,你可千万别乱来!”
“为什么?你不也觉得如果去拜托雷震大哥,那就太麻烦他了吗?既然还有这么好的方法,为什么不用呢?”
“#%$……你等一下……虽然晚了一点,不过我们还是追追看,应该在半路就可以追上雷震了……如果雷震不方便让我们与会,小云……”话说到这裏,白任盯着季行云的眼睛,加强语气说道:“如果不行的话,你·就·死·心·好·吗?”
“呜——好吧,反正要增广见闻也不急于一时,下次也还有机会。”
真是危险!如果让季行云随便闯入议会,白任一定会被当作共犯成为南郡的一级通缉犯,说什么也要阻止季行云的兴头……白任又开始后悔为什么会遇到季行云这个烫手的山芋。
雷震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头,和众人分手时,已经是深夜了,路上行人极度稀少。
当雷震转进一个小巷后,走了不久就停住。
“唉——”雷震叹了一口气,真是烦人。
竟然会有人想找碴,是不是弄错对像?才到南郡不久,应该还没有机会和当地人结怨吧……如果真的有,也就只有在常客来的那一场骚动。
“出来吧,躲在暗处不会累吗?有话请好好说,但是请快一点,明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办,请不要耽误在下的休息时间。”雷震对着巷道的暗处发言。
话一说完,三个黑衣蒙面人一前两后,相距六、七个影子从巷道中冒出来。看来原本是打算要对雷震展开前后夹击,但是因为雷震提早停下脚步,而使得他们的计划无从进行。
“小子,你倒是挺嚣张,等一下就让你得意不起来。”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说话了,同时后面的两人也走向前来。
“那你们到底有何指教?这是拦路抢劫吗?还是想要杀人越货?不论是那一项我都请你们打消念头。如果你们能乖乖退下,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我今天工作一天了,运动量也够了,请你们不要特别跑来当沙包好吗?”
“嘿嘿,你这小子口气倒是不小。”为首的一位话一说完,三个人便很有默契地同时冲向雷震,一前两后,三人六拳同时攻向雷震。
雷震见状,知道这三个人必定擅长合击之术。三个人似乎以前面的那个人做为牵制,再由后方的两人进行主攻,但眼尖的雷震却看出来,其实这次的攻击是以第一个人为主攻,后方的两人则是以扰敌为主。同时也为了达成包围的目地,后面两人的攻击也只不过是虚招,主要目地是为了占据有利的位置。
但虽说是虚招,必要时也可以转为实击,一举将敌人击倒。
果然在前面那位蒙面客正要打出强劲的一拳时,后方的两位即时跃起超越前者,同时掌劲脱体而出,有如游蛇以刁钻的角度,一左一右攻向雷震。
雷震不慌不忙地向前走,同时运起法印电隐,略微低头避过由上而下的攻击,以强大的内息为后盾,同时掺夹了近万伏特的电流,以惊人的声势一拳打向迎面而来的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知道遇上硬点子,更深知这一击硬拼不得,原本打算发出的实拳改由双掌发劲,利用体外气劲作为缓冲,将雷震的攻势微微一阻,向右一滑,像只泥鳅般闪过雷震。
双方交手均无损伤,蒙面三人组很明显地处于下风。
雷震虽然小胜一回,但也觉得可惜,如果多留意点就能先撂倒一个,剩下的两个就完全造成不了威胁。但这也显现出来者的临场经验丰富,应变敏捷,绝对不是一般的夜盗。
“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动脚呢?三位大哥……”雷震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何不请第四位一起出手,也许还有胜算。”
雷震说完话,停了一会,一位矇着面、身着深绿色华服的男子才从雷震的后方现身。这回变成一对四的场面了,同时雷震也被包围住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雷震试探性的发问,同时评估着对手的实力。
前面这三个人武艺虽然不凡,但是扣除合击之术对雷震而言实在不算什么,就算合力攻击,雷震也有把握能够取胜,但是后方还有一个不知深浅的人物虎视眈眈,不得不防。
为首的黑衣人阴沉沉的说:“大名鼎鼎的雷司令在现今的南城可是一大红人。不过就是太出名,太让人眼红了,不得已只好送你去阴阴曹地府。”
经过一回合的交手,雷震实在无法理解对方的信心是从何而来,难道后方的绿衣人隐藏着骇人的实力吗?但是感觉上那位绿衣人虽然比黑衣人强,却还比不上自己,更何况对手已经失去偷袭的优势。
即使是以一敌四,雷震还是很有把握,顶多只是受点伤,但却造成不了大碍,还是说对方在兵刃上淬毒?这倒不可不防。
为首的黑衣人拿出了几颗蛋丸,往地上一砸,就地爆开、无臭无色。
雷震一惊,原来是施毒!看来还是无色无味的剧毒!连忙的从腰带中拿出数种中和剂往口中一送。同时运起全身的功力打算速战速决。
“别急、别急,我们用的又不是什么剧毒。不过是一种医疗用的镇定剂,具有松弛肌肉并使人入睡的功效,你所服用的解毒剂恐怕完全没效。”黑衣人用邪恶的语气解说。
听罢,雷震大吃一惊,顿时感到一阵晕眩,立即闭气,同时转动真气要将吸入的药力逼出。黑衣人那会给雷震机会,看到雷震中计马上发动攻击。
三人的攻势虽然伶俐,却不积极,以一人为主攻两人采取掩护,采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策略,以远处发劲的方式对雷震进行攻击,避免让雷震抓到机会对任何一个人发出致命的一击。
三人的掌气有如游蛇,净以刁钻的角度滑向雷震,同时气劲离体后还能加以操控,雷震闭住呼吸和三人游斗,同时还要小心第四个人的偷袭。
这三个黑衣人刻意保持距离,雷震如果全力攻向任何一方,另外两人又会发出强力的气劲加以牵制,让他一时之间也无法拿下这三个黑衣人。
这三个黑衣人的武功出于同脉,发出青蛇击后,又可由另一位同伴接收并将新的击出,一来一往真气消耗有限,而雷震又由于一直闭住呼吸,体内的气息逐渐浑浊,举手投足之间渐感不支。再这样下去,恐怕大鱼就要被三只小鱼吃掉了。
雷震眼见情势不妙,奋力一击,一道青光从手中窜出,汹涌的真气伴随惊人的电气奔腾而出。雷震的轰雷再现神威!
纵然黑衣人和雷震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这短短的几影对轰雷而言,不过就是一闪而过,首当其冲的黑衣人无暇回避。黑衣人暗叫糟糕,只得硬着头皮运起全部的功力,希望能接的下这一击。
就在轰雷打到黑衣人不到半影的距离时又出现变化了!“碰!”轰雷就像打到了透明的玻璃,无形的玻璃在黑衣人前面碎裂,也带走了轰雷的电气,更也大幅降低了气劲的威力。
黑衣人见状奋力一挡,被震退了数步,另外两位黑衣人也在同一时间前往支援,三位黑衣人一面后退一面抵消雷震强大的一击。
三人退了近十影才完全化去雷震威猛的一击。
雷震见状暗叫可惜,同时也猜到出那位绿衣的蒙面人必定是某一强大世家的要角,法印镜盾可不是随便一位法人就能拥有的。
看来这一场战斗可不好过了,对方的战略用的巧妙。雷震一时托大中了对手的计策,心想再下去可对自己越来越不利,看来可得先求脱身,离开这个充满麻醉气体的地方,才能放手一搏。
雷震大喝一声,冲向黑衣人,先发出一记强大的气劲,真气有如狂龙袭向黑衣人。同时雷震也跟随气劲以惊人的气势奔向黑衣人。
看到雷震放手一搏还以为雷震快要不行了,为求自保不惜玉石俱焚。黑衣人眼见胜利在望何必和雷震硬拼,闪过气劲,先退一步。
雷震看到黑衣人果然中计退开,雷震发出的气劲与地面撞击并没有引发爆裂,反而像是皮球一般弹跳而起,雷震趁机跳向上升的气劲,接收了上升之势,跃过了黑衣人包围,眼见就要突围而出了。
不幸的是雷震又错估了绿衣人的能力。
在空中的雷震发现前面没路了!之前阻碍轰雷的镜盾再度出现,挡在雷震的前面。
雷震感到十分地无奈,只好在空中换了一口气,翻身在镜盾上一蹬,又跳回了黑衣人的包围网之内。
在高空之中麻醉气体的含量果然比较稀薄,雷震勉强换了一口气,又落入了蒙面人的掌握之中。看来想要克服眼前的困境,绿衣人才是关键。
“黔驴技穷了吗?雷·司·令。”黑衣人得意地说。
三位黑衣人互相作了个眼神,同时运起真气,数道青蛇劲相互激荡,由一人之手传到另一人之手,相互往来,形成了三角形将雷震围在中间,同时飞腾的青蛇越来越大,威势越来越惊人,黑衣人终于拿出看家本领。
当雷震一有行动,青蛇般的真气就击向雷震,阻止他的动作,然后又回到另一个黑衣人的手中,同时有着六尾青蛇不断地盘旋,不时地飞向雷震,让雷震不但无法展开攻势,而且困在阵内动弹不得。
如果在平时雷震可以毫不在乎地硬拼,可是雷震目前却没有这个本钱。
呼吸不得的雷震为了维持身体的运作,就花去了半数的内息,再加上还要费心抵抗体内麻|醉|药剂的效力,也没有多少能力可以发动攻击了。当然雷震也可以不顾一切针对一名黑衣人,也许有机会一举击倒一位黑衣人,但是雷震也会因此吸入大量的麻醉剂,而完全失去战力、任人宰割。
无可奈何之下,雷震只能多撑一时算一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