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预定要到晚上才能到达南城的季行云,在和白任相遇后搭上巨蝓兽这辆货车,很快的就抵达了南城——这个在法天联邦中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季行云一行人从南城东方的大门进城,走的是官道。入了内城经过了校场,和许多不知名的公家机关,又走出了城门。
这下子季行云才有点吓到了,原本在内城内中建筑物、走道都是如此的整齐、清爽,令人感到十分雄伟,却又不会有压迫感。路上的行人、马车虽然众多,却又井然有序,完全没有争先恐后的情形发生,仿佛是由无形的丝线在暗中操控般,可是却又这么的自然、优雅。
出了西侧的城门,进入南城的外城可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季行云在巨蝓兽背上张口结舌的四处张望。
到了当地的药材商会,贾老头很快的就连络上了买主,紧接着就有一群工人出现,将巨蝓兽甲室中一箱箱的银蜗壳搬下,同时贾老头在旁叫骂着。“喂!小心一点,这可不是你赔的起的。”“那边的家伙不要偷懒,动作快一点、小心一点!”
看到巨蝓兽的背甲也让季行云觉得很不可思议,巨蝓兽整个背甲就像花苞绽开一般,完全打开了。
眼见季行云一副惊奇的样子,白任就很热心的提供说明。
“真厉害,我从来不知道巨蝓兽的背甲还能这么动!”季行云深深的感叹着。
“嘿嘿,那又不是天生的。”
“疑?”季行云一脸疑惑。
“哈哈哈!你……以……以为巨蝓兽的背甲原本就能展开吗?哈哈哈!!”
“……”脸红。
一旁的白任弯下腰来、抱着肚子狂笑不止。还引来了四周人好奇的观望。一位好心的妇女还靠过来看看白任是不是有毛病。
“没事!没事!”白任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才好不容易地忍住笑意,挥挥手对走近的妇女说。
过了一会儿,白任才恢复平静。“你以前到底住在什么鬼地方,连巨蝓兽都没看过吗?该不会是住在深山的洞穴,还是沼泽中的草屋?”
“才不是呢!我当然见过巨蝓兽。”在书中见过,可也算见过了。虽然是住在深山中,可是哪会住在洞穴中,季行云可有点生气的回答。
“别在意、别在意,我只是开开玩笑……哈哈……我告诉你那是怎么回事好了。”
虽然有点生气,季行云在好奇心和求知欲的驱动下还是很仔细的听着。
原来巨蝓兽的背甲会不断的成长,其中还会出现断层而有甲室的现象产生。自然产生的甲室能有五、六公分的间距就很了不起了。在培育人员的努力下,利用药物剌激甲室的产生和背甲的生长,再用工具使得巨蝓兽的背甲产生巨大间隙及长成适当的形状,进而形成能够方便运载的甲室。等到形成合适的甲室后,沿着背甲上的纹路进行切割、清理甲室、整修背甲,最后才把切下来的背甲组装回去,形成载运用的大形巨蝓兽。而小形的巨蝓兽则是视需求外加平台、座椅等方式来达到载人运货的目地。不过体形越小的巨蝓兽移动的速度越慢,小形的巨蝓兽除了要求舒适的有钱人家拿来代步外,很少有人会使用小的巨蝓兽。
“小云,你在这附近到处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解释完巨蝓兽背甲开花的原因,白任很好心的说。白任觉得从乡下来的季行云一定多多少少会不习惯、或是有疑问,因为这样而笑他,自己实在有点不应该,不过……还是很期待能再有一些好笑的事发生。
“谢谢,我会的。”
没有事做,也不知道能做什么的季行云就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种种对他而言,是非常新鲜,和过往的经验完全不同。能够离开拉亚山真的太好了,能够看到这么有活力、这么有意思、这么……奇怪的世界,季行云在心中这么想着。
白任也不知道在哪时候离开季行云的身旁,当白任再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白任拍拍季行云的肩膀笑着说:“嘿!小云,走了。”
“这一趟的收入可高了,你就没看到贾老头一副不甘愿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看来白任终于和贾老头完成交易,顺利拿到他的佣金了。
“走吧,我们去用餐了。”白任很高兴的拉着季行云走出商会。
“好!走吧。”终于可以达成抵达南城的最大心愿了,季行云高兴的回答。
“白牙,要到那个地方用餐?”一面走着,季行云很兴奋的问。
“嗯……到千水阁好了,那个地方的海产做的不错。在南城也算是小有名气。”
海产!季行云脑中浮现了各种海产料理,眼睛发亮,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不过路上的行人看到季行云的表情却有着不同的观点:“真可惜,年纪轻轻的就得了痴呆症,也真是可怜。”不知道别人对自己看法的季行云还自以为很幸福,跟着白任走着……
碰!沈溺于想象中的季行云没有注意到白任忽然停下来了,一头撞上了白任。“唔……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停下来了。”季行云捂着鼻子的说。
“哈!别在意,这回算是我的错。我不该忽然停下来的。只是……是这样子,我刚才想起我今天晚上还约了人……”白任顿了一下,歪着头想了一下又接着说。
“这样吧,我们到我约定的酒店吃饭好了,虽然远了点……就当作饭前运动好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嗯,没关系。”季行云反正也没什么真正的计划。
“好,那就跟上来吧。”一说完,白任吸了一口气就马上向前跑。
一段时间过后,白任突然想到季行云不知道能不能跟上?回头一看、季行云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这时白任才想起季行云在绿海的表现,这种速度应该算慢吧。又看看天色、想了想,转过头来对季行云说:“路途还很远,我要加速度外加抄近路,跟好来!”
看到季行云点点头,白任立即加快脚步,速度马上大幅提升,同时身形一转,走上了他所谓的捷径。
这种追着人跑的事情,季行云老早就习惯了。从小实施的“早操”就经常追着父亲晨跑,今天的情况也不过只是速度变慢、地点由山林改为城市。
一开始白任还不时的回头看看,担心季行云会跟不上。但每次回头总是看到季行云一脸轻松愉快,白任也就放心了。同时也暗自佩服着季行云。这种飞檐走壁和在平地上奔跑完全是两码子的事。在平地上跑的很快的人,不见得就能迅速的飞、跃、奔、攀、爬,甚至将数种动作一气呵成。而白任所谓的走捷径就是这样的考验,一下子要攀过高十影的门楼,下一步又要跳过宽数影的街道,从树干、街灯上飞攀而过,即使是带路的白任也是在长久的练习下才熟悉了这一些“捷径”,完成这一连串高难度的动作。
对于第一次来到南城的季行云竟然能如此顺利地跟上,真的很不容易,也令白任很想试试季行云的实力。于是就提起真气,使出全力想看看季行云能作到什么程度。
穿过一个又一个的街道,季行云忍不住暗自担心。这个庞大的城市就如同迷宫一般,相似的街道、复杂的道路、雷同的建筑,实在无法进行辨别,更别说是在一瞬间记下走过的路线。而东拐西歪的路程也令人失去了方向。
这也是季行云第一次失去了方向感、第一次无法辨断自己的所在地。也让他了解到世界的广大、复杂,更令他对未来也感到无比的兴奋——这个世界原来还有这么好玩的地方!
经过一番的追逐,太阳西下了。当白任和季行云几乎同时到达常客来酒馆的门前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也就是说两个人整整跑了两个半小时。其实如果白任真的是走捷径的话,以他们的这种“走”法,不到一小时就可以抵达目的地了,只是白任发起孩子气想要把季行云甩远,就硬是带着季行云绕了一大圈。
“好样的,呼……真有你的。”白任一面喘气一面说。
“到了吗?”季行云也是喘着气回问。
“对……呼……到了……呼。”
这时白任一面喘气一面又重新打量季行云,这家伙是打那来的?像猴子一样敏捷,真的是太厉害了。一定要找时间向他讨教讨教,学一点逃跑的技巧。
“走,进去吧,白牙。”季行云催促着白牙。现在季行云只想享用一餐久违的美味。
“喂!你行行好……呼,你……也……让我……呼……喘口气……休……呼……息一下……”白任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是吗?”季行云回答,然后就开始深呼吸,同时运动全身的真气。
感觉到季行云真气的鼓动,白任以为四周有什么异常的状况,也马上暗暗运起真气,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小心警戒注意着四周的动态。
虽然四周的行人、驮兽众多,身为一流佣兵的白任对自己的警觉还很有信心。可是并没察觉任何带有恶意的气息,也没需要提防的可疑人物。是我的功力太差了吗?竟然无法察觉任何异样!难到我会输给了一个“雏鸟”!这对自诩为“第一等佣兵”的白任打击可不小。
“喂!你……”白任才一开口,眼前的季行云骤然地大喝一声,同时从他身上爆发出一股气流,夹带着一股热浪从他身上冲出。
首当其冲的白任吓了一大跳,立即护住要害向后连续飞跃落在八影之外,连路上的行人都吓了一跳,也停下原来的动作,同时往热浪的源头望去。
白任很小心的戒备着。
“怎么了?白牙,你干嘛跑到那里?不是要到这家常客来吗?”季行云首先打破沈默。
附近的行人看不到异样,也就一个个继续原来的动作,只剩下几个好奇的人还在四处张望,以及极少数的人狐疑地看着季行云。
相较起其他人,白任可以说是在场的人中对这一阵突来的“热风”来源最了解的一个,也是最疑惑的人了。这时候的白任张大眼睛瞪着季行云,看到放松的季行云不但呼吸平顺,而且气息也很平稳,一点也没有疲惫的样子。在白任眼前的人,完全不像才激烈地跑了两个多小时的人,倒像是早上起床、盥洗完毕、吃了早餐,正精神饱满的准备迎接一天的人。
“呀!好,走……这就进去了。”白任充满疑问和惊讶,边说边走。
酒馆的生意很不错,白任四周望了一下找不到空的桌位。于是穿过人群,带着季行云直接坐在吧台。“嗨!生意还是这么好,张叔。”白任很亲切的和吧台的人打了招呼。
“别光说我了,最近又接了什么生意。有什么新鲜吗?”一个略胖的中年男子回话了。
“别提了,下午才从绿海回来。最近的雇主总是一些奸诈又小气的商人,老接一些很不讨好的工作……”
“你呀……别老往绿海跑,钱是要赚,可命只有一条……耶!你该不会是直接从绿海‘跑’来的吧,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我从不知道小店这么吸引你,能让你从绿海飞奔而来。”
“……别提了。先给我来一杯大杯的啤酒,还有什么餐点?”
“正餐吗?我看看……只剩下今日特餐了,要吗?”
“好吧,就来两份今日特餐,你要先喝点什么?”点了餐,白任转头问了季行云。
吧台的张叔看了看白任带来的季行云,又补充说:“本店也有提供各类果汁和鲜奶。”
季行云也将酒吧上各种酒巡视了一回。“请问,今日特餐是什么?”季行云问。
“有紫花沙拉、特制的鲁酱通心面和一大块烤鲱鱼排。”
“这样呀……”季行云有点失望。“那可以帮我调酒吗?”季行云有点期望的问了。
“喔!你要喝酒呀!没问题,你要喝什么包在我身上。”张叔热心的说。
“请给我来一杯‘闪青芬雪’。”季行云有点兴奋的说。
“闪、青、芬、雪?那是什么?你再说清楚一点好吗。”张叔回话。
“调不出来吗,我看材料应该是齐全了,可是没人会调也没办法了。”季行云又有点失望而小声地自言自语。
原本季行云只是自言自语,可是这一位张叔在以前也是一位武艺高强的佣兵,后来开了这一间酒店。酒店纵然人声吵杂,季行云的呢喃也逃不过他的双耳。
“小兄弟,你这样说未免太失礼了。你都还没有说明清楚,怎么可以就这样认定我们调不出来呢?你瞧不起我吗?”张叔有点生气的说。
这一位以前当佣兵的老板,把他当佣兵时的习惯发作出来了。
佣兵酬金的高低除了和工作的内容有关外,佣兵的能力才是最主要的关键。一个被认定没有实力的佣兵可能连工作机会都没有。所以一个优秀的佣兵是不容许别人随便否定他的实力,这不但关系到一个佣兵的自尊,也关系到一个佣兵的薪水。因此,对于季行云立即认定他没有能力调出那一杯“闪青芬雪”,对张叔而言根本就是一种侮辱。
“对不起,那我马上就说明。”季行云很有礼貌的鞠躬道歉了。
“……呀!没有关系,请说。”看到季行云这么有礼貌,张叔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闪青芬雪就是由青丝草酒和淡白葡萄为主要原料调制出来的,除了这两样外,还需要加点青苺汁、茴香……然后再加一点茗花子,就大致算完成。当然再加上一些适当的水果作为调剂会更好一点,其中以红苹果最为适合,不过要用土种的红苹果,因为……”
“等一下……”张叔叫暂停了。
“……那一种苹果才不会破坏……”季行云说的高兴似乎停不下来。
“请你等一下……”张叔打断了季行云的解说,然后很慎重的对他说:“请你等一好吗,我叫个人过来,你再仔细的向他说明。”
“牛皮!牛皮,过来。”张叔大声叫着店中的“专家”。
一个原本在吧台另外一边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换手。这个顾客就交给你了,如果你敢调不出他点的东西,下个月的训练时间就要……加、倍。知道了吧。”张叔用很温和的表情对牛皮说。
牛皮看到老板温和的表情,心裏可偷偷的发毛。因为他注意到张叔脸上的青筋似乎浮出来了。更何况要增加训练的时间,那还得了。
“请你对本店‘专业调酒师’好好再说明一次。”说完他就逃向原本牛皮站的那一区。
“等一下!请先给我啤酒和餐点。”白任不知道季行云还会拖多久,饭可以先不吃,反正跑的这么累一时也还吃不下,可是不先来杯啤酒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白大哥,你惹我伯父生气了?”这一位被称为牛皮的年轻人看了看白任和季行云,然后才问白任。
“哈!这可不关我的事,是我这一位小兄弟点了‘闪青芬雪’的调酒所引起的,要加油喔。专、业、调、酒、师……哈,不然练习时间加倍喔!”白任不安好心的回答他。
这位牛皮也不过勉强算是一位业余的调酒师,和专业根本就扯不上边。平常在伯父的店中担任侍者、酒保,也调调简单的酒,偶尔还要执行保镖工作。
牛皮自从父母过世以后,就由张叔照顾牛皮和他的弟弟妹妹们。为了这几个小孩,张叔放弃了原本自由自在的佣兵生涯,开了这一家酒店。对牛皮来说,张叔就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同时张叔也是这几位侄子侄女的武术老师。
拥有一身好武艺的张叔当然会想找个传人,所以每天都有抽出固定的时间指导侄儿们练习武术。年纪最大的牛皮首当其冲,被要求最为严格,问题是教者用心,学者无意……
平常担任调酒工作的牛皮非常能够胜任,因为来的客人,以佣兵和冒险者居多,再来就是情报贩子和需要佣兵的雇主了。也就是说没有人会要求喝这种口味复杂的调酒,就算有也不会在这种店点。当然,才第一次来到南城的季行云,哪会知道这种常识。
“我可以开始了吗?”
“你最好拿一下纸笔,记一下会比较好。”白任很好心的提醒。
牛皮冷冷地瞪了白任一眼。
“那我就开始了……”季行云很高兴又开始描述了。“闪青芬雪就是由青丝草酒和淡白葡萄为主要原料所调制出来的,除了这两样外,还需要加点青苺汁、茴香、龙兰草、贝兰酒、花根、八十度以上的陈加……青苺汁要用去皮的纯汁、茴香请用新鲜的,不要用干料……”
天啊,这是什么!“抱歉,请暂停一下。”牛皮很僵硬地笑着说。当他拿好纸笔后才又说:“请你重新再说明一次好吗?”牛皮开始担心明天的武术训练,不!应该说是折磨的时间要加长一倍了。
白任喝完了第二杯啤酒,很愉快地喝着第三杯啤酒,才看到牛皮很伤脑筋地走开了。
目送完牛皮,季行云才开始很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家店。
常客来的装潢简单又朴实,整个店成L字形,吧台则接在长边的转角,大约延伸了店面的一半长,对面的灯光似故意弄的很灰暗,比较特别的是客人们大半带有兵刃。一般的店家大多会要求客人把兵器收起,或是代为保管,即使没有这一类的要求,一般客人也会主动的将刀剑收起或是隐藏起来。但是,看到墙上挂着老板以前的铠甲、武器当装饰品,就连老板本身也带着阔剑在做事,也就不会对顾客们大剌剌地带着拿手的武器感到奇怪了。
酒店内短边的场地上有一大块圆形的地面,很明显的和其他部份不同。不但颜色、材质不同,连在上面的桌椅也和店内其他的桌椅不同。其他的桌椅看起来都是一些很笨重又耐用坚固的桌椅,在那一块区域内的桌椅却是很轻便的桌椅,好像是去露营、郊游所携带的简便桌椅。而且连客人也少了很多。
待在店内的外场人员除了吧台的张叔、牛皮外,还有一位年纪更小的男生、三个女服务员。小男生和三个年纪大小不一的女侍在店中穿梭来回,负责点菜、送酒、清理桌面,偶尔还和客人们说笑一番,把整个店内的气氛弄的很好。内场则在酒吧后方,看不到。
在等待食物的季行云看着店中形形色|色的客人,好像在享受这一种热闹的气氛。这一切对季行云都是极为新鲜有趣,让他张大眼用力的看着。
白任将剩下三分之一的啤酒一口气喝完,吐了一口气才转过头对季行云说:“真痛快!我说季老弟,你刚刚那一招是什么?”
“那一招?”沈迷在四周热闹新奇的季行云,被白任一问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是在门外那个呀!你一下子就排出这么多热气,而且整个人也变的这么轻松。真是太神奇了,那是什么武功吗?好像将整个人的疲劳在一瞬间全部排泄光了。”
季行云恍然大悟说道:“喔……你是指伏逆清心诀的心法。”
“伏逆清心诀?没听说过,厉害吗?是一套威力强大的武功?还是用来恢复或是医疗的武艺。”白任很好奇的问。
“都不是,只是很平常的一种心法。”
听到季行云轻描淡写带过的回答,白任在心中忍不住地想要拍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可以随便探察别人的武功?靠武艺吃饭的人对自己的武功绝技都视为最高机密,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自己所练的武功的奥秘,那不就是把自己武艺的破解方式流传出去,也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别人。季行云会不想透露也是很正常的事。
哪里知道,季行云却又接下去继续说明。“这不算是武功,更不是治疗的心法。伏逆清心诀只是用来提升精神、意志的心法。主要是用来提升一个人的集中力,练得高深一点还可使自己情绪稳定,排除不安、恐惧、害怕等等情绪。能够使一个人在一瞬间就回复平静,和治疗完全沾不上边,练得再高段也不能提升攻击的威力。练这一套心法最主要的目地是为了提升学习效率,因为有了高度的集中力,就可以更顺利有效的学习,可以学的更快、更确实。我方才那一招算是伏逆清心诀的高等应用,利用伏逆清心诀的特性使我的心跳、内息运动以及全身的细胞配合我的心境来运转,同时运动全身的真气,将体内多余的废气随着水气排出。所以外表看起来就一点也没有疲惫的样子。”季行云看了一下白任,好像是在问白任对以上的说明有无问题。看到白任没有反应才又继续说明。
“基本上我不喜欢用这种方法,因为疲劳并没有消失,只是隐藏起来了。而且身体会消秏大量的水份,在某些情况下是很危险的。不过为了能好好的用餐,这样做也是值得的,也是因为可以吃饭补充能量,我才敢这样用。”
“那……可以教我这个心法吗?”白任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的问。
“咦!?”
“呀!这个要求太过份了。当我没问。”白任觉得自己好像太失礼了又这么说。
“心法当然可以教你,是谁要练?”季行云回答。
白任觉得很奇怪,当然是我要练,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学。虽然如此白任还是说了:“当然是我。”
“你?真是对不起,我没有说清楚。这种心法修炼的年龄有很大的限制。成年人练了并没有作用,因为成年人的心性已定,而且内息运转的方式已有一定的习惯,练起来事倍功半,效用也小,又容易走火入魔。年纪太小的儿童也不合适,幼儿的心性还在发展中,如果太早练了可能会造成他将来心中会没有感情,心境永远如同死水一般,变成只会理性思考的木头人,很可怕。最适合的年纪大约是十至十八岁,年纪超过廿五岁后效果就会大幅下降,甚至完全没有功用。所以白牙你没有必要冒险来练这一套心法,我原本以为你是要教给某个年纪较小的朋友。”
“这样呀……那你也不用教我,没得练我还学什么。真没意思。”白任失望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