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砚的请求一点用都没有, 阮欣第二天依旧吐得昏天黑地,傅司砚带着阮欣去产检, 询问治疗孕吐的方法。
这个问题从阮欣第一次开始孕吐的时候傅司砚就询问过妇产科的专家, 然而孕吐是很多孕妇都会经历的事情,每个人情况都有所不同,孕妇不能随意吃药, 只能通过饮食调理, 对于阮欣这么重的孕吐,除了阮德业建议的闻柠檬片能稍微缓解些, 医生还真没给出更好的建议。
只能等身体自己调节, 因为阮欣吐得太厉害, 需要在医院输液, 避免脱水, 傅司砚看到医生把针头插/进阮欣纤细的手背, 紧张的嘴角紧抿到一起。
她本就纤瘦,几天孕吐下来婚后养的那点肉也没了,傅司砚心里焦急, 在阮欣面前又不得不故作镇定。
阮欣靠坐在床头, 看起来比他镇定多了, 还时不时扯着嘴角冲他微笑, 安抚他的情绪。
傅司砚心中更加酸胀, 他发誓, 生完这一胎, 他再也不让她生孩子了。
下午回家,傅司妤上来看阮欣,得知阮欣还要输液治疗, 担忧道:“疼吗?”
阮欣不想在骗没有生育的女孩, 容易引起误解,如果她轻飘飘的说一句不疼,天底下大多数女人都能接受这种疼痛,不是什么难事这种话,很容易错误的引导傅司妤,让她觉得生孩子是件很简单的事。
她知道傅司妤是很怕疼的。
她自己也很怕疼,产检抽血的时候,她都不敢看护士的动作。
她斟酌片刻,说:“对我来说疼,但是我习惯了。”
傅司妤头皮一麻,头一回觉得习惯这两个字的含义那么强大,又那么无奈。
站在卧室门前的傅司砚听到阮欣的话,伸手摸了下裤兜,才想起来,他身上没带烟。
傅司砚下楼买了包烟,躲到书房阳台上,刚点着吸了几口,书房门被阮欣从外面推开。
“傅司砚,你在抽烟啊。”
阮欣站在门前,看着傅司砚,声音有点不悦。
她以前在傅司砚的口袋里摸到过烟,但从来没见他抽过,问了他,他说他偶尔会抽,阮欣觉得男人在外面,可能会遇到抽烟应酬,没有直接让他戒烟,只是跟他说抽烟对身体不好,让他尽量少抽烟。
当时他自己主动说,他在家里不抽烟。
尤其是她怀孕后,家里更是连烟盒子都没有,阮欣几乎以为他是一根烟都不抽的,没想到他居然躲在书房阳台上抽。
傅司砚一手插兜,另一手刚夹着烟送嘴里,看到她来了,把烟拿下来按到烟灰缸里,偏头对她说:“没抽。”
阮欣气笑了。
都人赃并获了还能这么淡定的否认。
她都看见了好吗?
看这一脸正直沉稳的样子,要不是她很确认自己的眼睛没问题,他面前的烟灰缸里还明晃晃的躺着半根烟头,谁能看出来他在撒谎啊。
阮欣瞪着他,抬脚要进来。
傅司砚紧张的抬手把阳台门关上,冲她摆手,“宝贝你别进来。”阳台上都是烟味。
阮欣眼圈一红,心头涌上一股酸涩,哽咽道:“你知道.....我......我不能闻......闻烟味,你还在家里抽烟。”
她抽泣的连话都说不连贯,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她捂着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