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容安还在犹豫:“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只要你帮我度过这次难关,你以后要我怎样,我都愿意!”容安看了她一眼:“这我作不了主,我要回去请示一下。”“没时间了!”美景急道。“放心,单凭一个空瓶子,不足以让他们消疑!没有人赃并获的话,他们是不会轻易把人定罪的,相信我!即使他们搜出那个小瓶子,他们也会暂时不动声色的!我们还有时间,只要你沉得住气,别露出什么可疑声色让别人看出端倪来,你就定不会有事!”“那就拜托您在他们面前替我说话了。”美景万分感激地说。容安轻笑一声,右手一抬,食指挑起她的一巴,眼光直白而肆意地端详着她的如花面容,轻佻一笑,说:“记住你说过的话。”她心中感到屈辱,但脸上却满是讨好的神色,温顺道:“是。”......刘大夫过来,看到君慈面色酡红,双眼有血色,神色焦躁不安,步子急燥地在一团乱的书房里转来转去的,他心内暗暗惊讶:这孩子难道又被哪个“色迷心窍”的丫头下了春药不成?君慈转头见到刘大夫,深吸了口气,看得出他在控制情绪,但语气依然不太好,问:“刘大夫,您怎么过来了?”刘大夫用眼睛快速把书房扫了一圈问:“殿下,因何如此烦燥不安?”“没事。”君慈不耐地说,随即又扯扯衣领,极度烦燥的说:“这鬼天气又热又闷,真是难受!热得人心像有团火在烧一样!”刘大夫扫了一眼窗外,刚好看到一阵凉风刮过,穿外的紫薇花叶随风轻轻摇动。这秋天的傍晚,很是凉爽。刘大夫慈爱温和地说:“殿下体内可能积了热,过来,坐这,让我看看您是因什么而上火。”刘大夫边说,边把倒在一旁的椅子扶起来,放在书桌前,小顺子也忙过来简单收拾一下,搬起另一把椅子给刘大夫坐。好不容易号完脉,君慈急问:“是上火吗?这火能消吗?”“能消,能消!待老夫开个方,让小顺子马上去太医署按方拿药,煎药,您喝过就好受很多了。”刘大夫边说边开方。君慈有点坐不住:“有现成的药吗?我现在很难受啊!”刘大夫刷刷刷就把药方开好,给小顺子:“快去。”小顺子应一声,就飞奔而去了。刘大夫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塞子,伸到君慈鼻子下:“吸两下气。”君慈听话地吸了几下气。一股清幽的药香,似带着清凉的味道,直入肺腑,让君慈心神一凉。他忙接过药,贪婪地再深深了两下,后,问刘大夫:“我可以把这东西喝掉吗?”“不,不。”大夫忙阻止:“这药是用来嗅的,不是用来喝的,喝了反而没什么效果。”随即一笑,牵过他的手:“还是很难受是不是?来,咱过卧房,我给你针几下,很快见效。”这书房西偏殿便是卧房,与书房是相通的。君慈平时在书房处理事务,太晚的话,就直接睡在这了。到卧房,大夫让君慈把上衣脱了趴在床上,他开箱拿针,就给他针炙。跟过来的鸳鸯见大夫下了几针后,这二皇子果然安静了,乖乖听大夫的话,趴在那,抱着枕头,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她大大松了口气,心中暗暗念了一声:“多谢佛祖。”刘大夫好不容易下完针,起身来用手捶捶老腰,对鸳鸯做了个出去的手势。鸳鸯意会地跟他出到书房。一到书房她就急问:“殿下怎么啦?”“还好你叫我过来。”刘大夫说:“有人给他下了药!”鸳鸯吓了一跳:“什么药?严重吗?您能解吗?”“一种能刺激人神经的药!而且药量还不轻!”大夫说:“殿下一向的脉象可是有神有根,和缓有力,从容流利的,但今天,他的脉象洪急紊乱,心跳速度达到了惊人的地步!,在没有强度运动的情况下,心跳莫名快速和紊乱,能让人猝死!”鸳鸯惊呆了!“他有要女人吗?”“什么?”鸳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一类药,大多能让人性兴奋,精神兴奋,焦燥不安,还会致幻,严重的甚至会让人失去理智。”大夫说。鸳鸯这才反应过来大夫所指,脸红透了,轻声答:“没有。”“如此重量的药,很快见效,保守估计,殿下服下这药的时间,绝不超过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之内,他到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这些东西都经过哪些人的手?”刘大夫虽一把年纪,但头脑冷静灵活。鸳鸯想了想回答:“今天殿下很迟才下朝回来,一回画就进了书房,召众将在书房里议事。议完事后已到下午了,他一整天没吃东西,小顺子见他终于得空了,马上就给他端了一碗参汤,他只喝两口就不喝了,因为小帆子跟着他一天,也滴水未进,他见殿下不要这汤了,就自个把这汤给喝了。”“那小帆子有没有不对劲?”“没有,正常着呢。”“然后呢。”“然后,殿下就过未央殿,本想跟姚姑娘一起吃饭的,可是姚姑娘发了脾气,殿下就回了书房,后来不知怎的,又出宫去了,听小明回来说,他们在姚子规的医馆里见到姚安之,殿下就把姚安之带回来了。”“他出去有吃什么东西吗?”“没有。”说话者是高小明。鸳鸯吓了一跳:“你怎么过来了,你没事吧?”“没事,敷了药。我感觉殿下有点不对劲,不放心过来看看。”鸳鸯往他背后一看,倒吸了口凉气。他虽敷了药,换了衣裳,但背后依然有血迹透了出来。“他们还真是打啊。”鸳鸯心疼地说。小明一笑:“说罚当然要罚啊,这还能作假吗?我真没事,说正事吧。”“殿下回来后,就跟姚二公子一起用晚膳,用完餐后,是小一子跟着他,据小一子说,他用完餐就马上去找姚姑娘,在花园里跟姚姑娘闹了矛盾,回来,他就成这样了。”鸳鸯说。刘大夫皱眉想了想,说:“他一开始喝的汤,小帆子也喝了,小帆子没事,证明,这汤没毛病,他出去也没吃过什么东西,那问题就在晚餐上。”他抬头望向鸳鸯:“晚餐都经过哪些人的手?姚安之情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