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刚到宫门口,言渊便被言绝给叫住了。他回过头来,见言绝正蹙着眉,朝他走过来。“昨晚的事,你跟天心说清楚了吗?”昨天的宫宴,言裳确实有些不太像话,但是,有一点,她说对了。大皇兄跟母后亲口许的婚事,不是说都发否定能否定的。除非神武云爱提出退婚,并且十分坚持,以神武云爱在他们言家人心的地位,她想要悔婚并不难。说起这个,言渊的眉头,便锁得更深了一些。他蹙着眉,神情晦暗,随后,苦笑了一声,“我一直以为,我跟她之间,还是有最基本的信任的,可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并没有要相信我的意思。”言渊眼的涩然十分明显,连言绝也有几分同情。言渊跟柳若晴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并不完全清楚,但是,言渊对她的感情,却是有目共睹的。一个天性不苟言笑的冷面王爷,每一次提到自己的宝贝王妃,总是笑容满满,那幸福感都能从眼睛里溢出来。这么不善于表露感情或者说这么擅长掩饰自己情感的男人,能露出那样的表情,不是用情至深,又能说明什么呢。“天心这个人,有时候好说话,有时候脾气也倔得很,况且,你前段时间为了找云爱,确实冷落了她不少,她心里有想法也是对的,她要是满不在乎,你倒真该要哭了。”他安慰一般地拍了拍言渊的肩膀,道:“那天,她抓着我喝酒的时候,一边骂我们言家的男人不是东西,一边说你吃着碗里想着锅里,你是不是真做了什么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事了?”言绝的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引来了言渊警告的目光。随后,又听言渊道:“我要是真做了什么,巴不得她跑过来揍我一顿。”言渊的言语间,有几分力不从心。言绝见他这般情绪低落,也没再多说什么了。“要不要出去陪你喝几杯让你吐吐苦水?”言渊摇了摇头,“不了,我先回王府。”“急着找你家宝贝王妃呢?”言绝打趣道,见言渊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并没有否认,绕过言绝,走出了宫门。言绝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随后,若有所思了起来。男人动了真情可真要命,他可真不会让自己有这么一天!可等到有一天,他真的遇了,言绝才意识到,自己今天这话,还是说得太笃定,真是报应啊。言渊出了宫门,并没有坐王府的娇子,而是直接走回去的。心里,莫名的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那颗心脏,也跳得有些快了。到了靖王府,他甚至来不及进东苑,便抓住路过的管家,问道:“昨晚王妃回来了没有?”“王妃?”管家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王妃早早回来了,老奴还有些怪,这宫宴怎么结束得这么快……”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言渊已经快步朝东苑走去了。虽说在管家这里得到了确认,他心里却还是没有放心下来。进入东苑,院子里异常的平静,让他的心尖,颤了颤,那种萦绕在他心头一路的不安,此刻更加明显了起来。加快了脚步,了二楼,推开卧房的门,房间里空空的,没有一点人存在过的气息。而在他面前的桌子,却放着一只被柳若晴存好的应心锁。这个应心锁,当初她费尽心力才拿到手,如今却留在了这里,这说明了什么?言渊的心头,狠狠抽了一下,前将应心锁拿了过来,握在掌心之,转身快步冲出了房门。往红楼的一路,他几乎是跑过去的,一路,应心锁在他手,因为用力而被捏得有些小小变形了。“公子,您怎么来了?“刘叔看到言渊着急忙慌地跑进客栈,惊了一下。“你们东家呢?”言渊未曾意识到,自己问出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抖。“东家?”刘叔的脸有几分茫然,目光朝四周扫了一圈,“东家今天早好像没来过,不过小的途出去过,东家来了可能也没看到,公子去后院问问小月姑娘吧。”言渊将刘叔松开,二话不说,直奔后院而去,此时,小月正在跟一名花匠在聊天。“陈师傅,下次您用草木灰栽花的时候,要把草木灰清扫干净,次我家小姐在这里作画,草木灰吹进眼睛里,眼泪止都止不住。”言渊的脚步,顿了一下,听着小月的话,好似想起了什么。“好嘞,小月姑娘,是我疏忽了,东家小姐她没事吧?”“嗯,没什么事,是当时眼睛有些红肿,下次记得小心点啊。”“是,是,我记住了。”陈师傅收拾好种花的器具,从后院离开。小月准备往前堂走,见言渊正盯着那花匠,眼底惊了一下。王爷怎么一大早跑来了?她赶忙收拾了一下,快步前行礼,“奴婢参见……”“免了。”言渊急急地把小月的声音给打断了,目光,扫了整个后院,也不见柳若晴的影子,心头那种慌乱更加明显了。“你家公主呢?”“公主?”小月愣了一下,眼底,带着几分迷茫,“公主昨天进宫赴宴了之后,没来过这里啊。”小月的话,让言渊的心,顿时凉了下来,像是被人从头顶浇下一盆冰水,冷得刺骨。她真的说走走了?他低眉,看着手的她留下的应心锁,眼有些苦涩。小月见言渊这副模样,心下也有些担忧了起来。应心锁不是一直被公主放着的吗?怎么又拿在王爷手了?难道&……联想起这几日柳若晴跟言渊之间那异常的关系,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刚想说什么,言渊已经转身快步从后院离开了。那一天,言渊直接派出了他手下全部的禁军,锐兵营的人,全城寻找柳若晴的下落却未果。城里城外找了一整天,都没有柳若晴半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