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末将在。”“麻烦你挑一对官兵,帮本官护送这些赈灾粮去呈阳县。”“是,大人。”一行人从修府离开,修善因为帮忙私屯赈灾粮,也被打入了大牢。而身为广顺知府的傅余,因为ta:n'w:u赈灾粮,畏罪z-i'sa了,这是对外的说法。赈灾粮的案子明面算是结束了,可所有人都清楚,这只是暂时的。一切,等解决了呈阳县的饥荒再说。赈灾粮被找到,呈阳县县令余良自然也被放出来了。广顺府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一行人开始启程回呈阳县。而傅余的死,像是给这一次的ta:n'w:u案蒙了一层真相的纱布,同时,也暂时让这次的案子,做了一个终结。此时,一间富丽堂皇的大院内,一年男子行色匆匆地往里走,看到堂前坐着的年轻男子,怒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不会让王玄翎发现赈灾粮吗?现在被他这样轻轻松松地从修府搜出来,你竟然什么动作都没有,任由他们将赈灾粮给运走了?”“不然呢?”首的男子,微微挑了一下眉,面对面前之人的质问,不以为意地一笑,“轻轻松松让他们把赈灾粮运走,是为了留住你这条命,你以为还是我们当初说好的那样,给你一个沽名钓誉的机会?”年男子神色一凛,似乎是从年轻男子的话里听出了什么来,问道:“什么意思?”男子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突然间,笑了起来,“你真以为,这次是王玄翎负责ta:n'w:u案吗?”“难道不是吗?”年男子带着怀疑的脸,透露出了几分不安。“韩海是障眼法,王玄翎同样是障眼法。”男子把玩着手的杯沿,“王玄翎身边有个侍卫,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么?”年男子瞳孔瑟缩了一下,太阳穴微微一挑,“是谁?”“靖王,言渊。”“什么?老九!”年男子瞪大了双眼,看着青年男子,显然有些不敢置信,可眼一闪而过的惧意,还是出卖了他。青年男子从位子站起,缓步朝年男子走过来,轻笑了两声,“宁王爷,你这个弟弟的本事,你我清楚吧,不乖乖把赈灾粮交出去,你是希望他往深入去查吗?如今,那师爷下落不明,万一账册落到言渊手,你觉得,他会对你这个哥哥留情吗?”被青年男子称作睿王的男人,便是当今五皇叔,睿王言谨。他显然被青年男子的话给吓到了,半晌没有缓过神来。他那个弟弟的本事,他当然清楚,光是想到他的名字,他便忍不住双腿发抖。青年男子看着言谨那胆小的模样,狭长的丹凤眼下,掠过一丝轻蔑和嘲讽的讥笑。“他当然不会,在言渊的眼里,能真正被他当成哥哥的人,能有几个?”半晌,言谨回过神来,冷笑了一声,眼底充满了不甘,“难道这样算了吗?我们这段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男子挑了挑眉,显得有些不以为意。“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个,命可只有这一条,宁王爷可要想清楚了。眼下,还是得尽快找那本账册再说,可别落到言渊手。”经男子这么一提醒,言谨的心里,狠狠一跳,瞬间恍然。他那个九弟可不是省油的灯,这次赈灾粮的案子,他很可能是急着去呈阳县安抚挨饿的百姓,才没有继续查这个案子。可一旦账册拿到手,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涉案的人。尤其还是他这个跟他完全没什么交集的哥哥。他这个宁王,说得好听是个亲王,说难听点,他连京城那些个小官都不。“我知道了,告辞。”言谨的心里,再怎么不甘心都好,他不得不承认男子的话很对。言谨前脚刚走,后脚,一老者便从后堂走了出来,看了外面一眼,才道:“主人,这宁王真的信了您的话?他难道不会怀疑,那赈灾粮是您故意留着让言渊查到的吗?”男子轻声一笑,漂亮的眼睛里,难掩其讥讽的色彩,“言谨这种胆小又无脑的蠢货,本座会跟他合作?赈灾粮不过只是一个起点而已,本座要做的事,还在后头。”老者点了点头,又听青年男子道:“修善那边什么情况?”“修老爷被王玄翎打入大牢判了几天,因为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他参与此案,王玄翎并没有拿他怎么样。”“嗯。”青年男子点了点头,“对了,隐匿在修家的那些忍者,让他们去呈阳县,说不定到时候还能用到他们。”“是,少爷。”前往呈阳县的路,柳若晴总算是松了口气。尽管这个案子,破得太过容易了,可既然能成功要回赈灾粮,解了呈阳县的灾荒,在目前看来,算是最好的结果了。粮食到了呈阳县,老百姓听说余县令回来了,又带来了赈灾粮,无不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对余良的赞誉,从前更盛了一些。他们跪在县衙前,不停地对余良磕头,跪谢他的救命大恩,是他们的再生父母,说以后只要余县令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定当以命相报。却绝口不提皇帝天恩,发放了几十万石赈灾粮救他们于水火,还在私底下暗骂皇帝用人不当,害死了这么多老百姓。老百姓的思想很简单,谁对他们好,他们寄着,不会去想一些七弯八拐的事。“王公子,这次下官能平安回来,全靠您的英明决断,请受下官一拜。”余良请王玄翎座,深深作揖道。“大人客气了,此事并不非本公子一人的功劳。”王玄翎不动声色地朝站在自己右手边的言渊看了一眼,虽然他们回了呈阳县,言渊却吩咐他暂且不要暴露他的身份。所以,让堂堂靖王当自己的侍卫,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受着了。余良倒也没深入去想这句话,只是以为王玄翎谦虚才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