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心点,你的腿刚刚接好呢。”妹妹看着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显然是被这个好看的男人刚刚醒来的样子给吓到了。男人慢慢回过神来,目光投向面前两个陌生的女子,大脑一片空白。“你……你还好吗?”姐姐见他不说话,又颤巍巍地问了一声。男人无神的双眸看向面前两名女子,半晌,他才一点点地回想起自己发生了什么事。该死的,他被身边的人暗算了。他铁青着脸,往下一沉,眸光里仿佛凝聚了千年的寒冰,冻得面前那两名女子不敢动弹。此人正是在东海刚刚收拾完海贼准备启程回京的言渊,当时,被身边一名跟随他一同出海的副将给暗算跌落海,只是这会儿,他在什么地方?言渊蹙了一下眉,看向面前两个战战兢兢的女子,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火云寨。”姐姐小声回答道,即使这人冷着一张脸,可还是好看得紧。她偷偷地看了言渊一眼,脸微微泛起了红晕。“火云寨?”言渊低低地重复着这个名字,难道他在苗人的地方?苗人一直居于深山之,很少与外界的人往来,他跌入海里,怎么会到了苗人的地方?而这两个苗人女子,竟然会说汉语。他拧着眉,动了一下腿,想要下床,却发现腿疼得厉害。他看自己的双脚,脚缠着一些纱布,被几根木板固定着。苗人姐妹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小声道:“你是父亲救回来的,当时,你的双腿都断了,父亲刚刚用好给你接好,你暂时还不能走动。”言渊看了她们一眼,沉吟片刻之后,对她们道:“多谢。”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名妇人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言渊,微微一笑,“这位公子醒了。”听到声音,言渊下意识地抬起头扫了一眼,便又收回了视线。可下一秒,他怔了一下,又将视线往刚刚推门进来的那名妇人看了过去,眼闪过一抹茫然之色。这名妇人,竟然让他觉得十分眼熟。可仔细将自己身边的人都回想了一遍,却没有这妇人的影子。他定睛盯着这妇人看了数秒,妇人见言渊盯着自己看,有些腼腆地一笑,“公子为何这般盯着我看?”被妇人这般明着指出来,言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扯开唇角,微微露出一抹微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夫人有些眼熟的。”那妇人愣了一下,随后,脸挤出一抹微笑来,道:“小妇人只是一名深居深林的妇人,并不曾与公子见过,公子既觉得眼熟,那便是我们的缘分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端着的药,送到言渊面前,“既然公子醒了,先把药喝了吧。”“好,多谢夫人。”言渊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是也不知道为何,面对这位妇人的时候,他却觉得无亲近,对妇人送给他的药,也丝毫不加任何怀疑,便端过那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公子你好好休息吧,我夫君将你从海救起之时,你已经身负重伤,这好不容易才苏醒过来,你可要好好养着。”“好。”言渊对妇人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张让他越发觉得熟悉的脸,言渊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夫人,我昏迷多久了?”“已经有一个月了呢。”在妇人说话之前,苗人姐妹那个小点的姑娘率先开口道。“不得无礼。”妇人用一双斥责的目光看向那名说话的姑娘,随后又转头对言渊道:“抱歉,公子,这是我两位是我的女儿,希雅和朵雅,这两个平时被我宠坏了。”“无妨。”言渊扯了一下嘴角,尽量让自己看去柔和一些。“公子你先休息吧。我们出去了。”妇人将希雅和朵雅两姐妹叫出房间,言渊在床静静地坐着,刚才那妇人给他的感觉,越来越熟悉了。一位苗寨的妇人,举手投足间却温尔雅,说话用词都带着书香之气,根本不像是苗寨女子。难道他从前真的见过她?言渊若有所思了一番之后,又想起了自己的伤。他竟然昏迷了一个月了,现在他们找不到他,会不会以为他死了?晴儿怎么办?会不会很伤心?还有神机堂的那些人,柳千寻一直想方设法挑拨他跟皇帝之间的关系,那现在,他不在京城,晴儿会不会很危险?想到这个,言渊的脸色,骤然往下一沉,想要起身离开,可那双脚只要动一下,便疼得他浑身冒冷汗,现在别说是走,是站都成问题。“该死!”他重重的一拳砸向身下坐着的木床,整个人周身都散发出了冷意。可现在,他走不了,只能耐着性子在这里养伤了。“晴儿,我没事,你等我回来。”提起柳若晴,言渊的眉眼,陡然温和了许多。言霄又在海找了半个月的时间,始终不见言渊的下落,原本抱着希望的心也来越往下沉了。这天,言霄坐在官船,便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有人要见他。“让他进来。”“是。”很快,一名打扮十分普通的年男子出现在船舱之。“属下参见阁主。”“这么急着来见我,是有什么要事吗?”此人叫裸熊,正是天机阁的分堂堂主之一,一直负责搜集西擎跟南陵那边的情报。“禀阁主,属下发现,最近南陵跟西擎的人,经常前往深山之的苗寨,具体做什么,属下始终查不出来,属下担心他们在苗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便来禀告阁主。”“苗寨?”言霄的眉头,动了一动,他知道这片大海隔着一座山,便是一片深林,许多苗人便定居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