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侧目看她,忽地神秘地对她眨了一下眼睛。柳若晴怔了两秒,随后便明白过来了言渊的意思,随后,便听言渊吩咐下去了。翌日——叶护拓跋雄的帐篷内,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气息微喘,用突厥语对拓跋雄道:“大人,我们的犯人跑了。”“什么!”拓跋雄问也没细问,直接惊得从榻站起,他手的犯人桑吉一个人,这士兵所说的犯人,指的自然是桑吉了。如果这会儿他冷静一些,他会察觉眼前这士兵的突厥语说的并不十分地道,但这会儿,他并没有细想,起身从帐篷往外走,“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会让他跑了,你们这群废物,带我过去看看。”拓跋雄一边怒骂着,一边马,快速朝桑吉关着的地方飞奔而去。俨然没注意到暗还有几个人,悄悄在他身后跟。当他绕了大半个后山,在山坳里看到被关在帐篷里,并未逃走的桑吉时,松了口气。桑吉可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若是让他逃了,他没办法跟大王子交代。想了想,回头正要骂那个乱传消息的人,却见那人并没有跟来,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自己骑术精湛,那个区区小兵跟不他而已。等他回去了,好好收拾他!可这会儿,他脑子里竟然想不起来那个传讯的士兵长什么样了。可饶是如此,他依然没多想,毕竟他是堂堂叶护,没把下面的士兵认全也很正常。在看到桑吉并未逃走之后,他又叮嘱了几句看守桑吉的士兵,便骑马走了。客栈——“王爷,找到桑吉可汗的所在了,属下听你的吩咐,并未轻举妄动,只留下了两个兄弟在那里盯着了。”“很好。”言渊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之前命暗卫假扮成士兵骗拓跋雄,目的是为了引拓跋雄去的看桑吉,而那个传讯的士兵,便是暗卫假扮的,那几句突厥话,自然也是柳若晴教给他们的。“还有一事,属下发现那些看守桑吉可汗的士兵并不知道可汗的身份,拓跋雄也没跟他们明说那是桑吉,只说是一个重要的犯人。”闻言,言渊的唇角,勾了起来,“这样好办了。”想必拓跋雄没让那些士兵知晓桑吉的身份,这其原因也很简单,桑罗怕士兵知晓了桑吉的身份,如果有不怕死的,帮着桑吉传讯出去求救,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也意味着,眼下,许多士兵还不知道如今坐在王庭里当可汗的人,已经不是桑吉了。柳若晴见言渊的眸光里,闪烁着些许光彩,好道:“你想到办法了?”言渊点点头,指了指手腕带着的那只鹰虎豹手镯,眼神越发明亮了起来。第二天,一行十人,骑着马出现在了关押桑吉的山坳之。“你们是什么人?”看守桑吉的士兵抬手对着马的人,用突厥语交流道。言渊将手的鹰虎豹手镯递到那士兵面前,随后,一旁的柳若晴便用突厥语道:“你们看守的那个人,是潜入突厥的奸细,现在,我家大人奉桑吉可汗之命,要将那人带去审讯,你们速速将他带出来。”鹰虎豹手镯是没人能仿的,而且,算是仿的,那士兵也看不出来,一见那手镯,又听是桑吉可汗亲自要审讯的,当下并没有多疑,而是立即带着言渊等人去关押着桑吉的帐篷那边走去。几人进去的时候,发现帐篷里关押着的,除了桑吉之外,还有一个满脸络腮胡,身形枯瘦的人。言渊无意识地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去看桑吉,可下一秒,又察觉那人有些眼熟,又重新将视线投过去。可细看一番,还是想不起来是谁,便用眼神示意柳若晴去问那个士兵。柳若晴会意,回头看向身旁的突厥士兵,问道:“那个人是谁?”“此人半年前出现在后山,我们觉得他身份可疑,将他扣下来了,问了许久也没问出个结果来,一直将他关在这里了。”士兵不敢隐瞒,如实回答道。柳若晴敛眸想了想,再看向那个灰头土脸,面色浑浊的人,乍看之下,确实有些眼熟,但此人眼下头发散乱,满脸胡子,她也看不清是谁,当下便道:“这两人定是同谋,我们一并带去给可汗审讯。”“是。”那人将绑着的桑吉和那个老人一并放了下来。桑吉这会儿没认出言渊夫妇,被解开绳子之后,便双眼愤恨地瞪着他们,在士兵的手不停挣扎着。士兵抬脚,朝桑吉身狠狠踹了下去,“老实点。”桑吉的喉咙这会儿像是受了伤,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言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暗卫,暗卫前,将桑吉从士兵手拽了过来。用极轻的声音,在桑吉耳边道:“可汗陛下冷静点,面前是我们王爷王妃。”标准的东楚官话,让桑吉震了一震,随后,目光才投向言渊夫妇二人,经暗卫这么一提醒,桑吉这才认出那人正是言渊。而言渊身边站着那个子瘦小的“男子”,他也认出来了,正是几年前救了他一命的靖王妃。桑吉心下激动,面却不显,原本的挣扎却缓和了许多。言渊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桑吉救了出来,一行人从后山坳离开,回了客栈,当晚,便换了一副东楚富商的装束,从突厥大摇大摆离开了。“可汗的喉咙可是受了伤?”回了东楚境内之后,处境稍稍安全了一些。桑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正欲转身去拿笔写下来,却听那个一直没出声的老头子突然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道:“他是被人下了哑药了。”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言渊等人神色一怔,随后,视线一并投向他。当时他们之所以将此人救下,只是因为觉得眼熟,便顺手救了下来,待事情解决了之后再细问,倒是把这人给抛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