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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些羡慕传言中的玉鸣琴,阮不悔压抑轻叹,“凌靖南,你真是我的克星,终其一生,我也无法摆脱你的桎梏。”
双手伸出圈住他的腰,做了几个深呼吸,突然抱着他一个翻身,两人形势陡变。
趴在他胸口,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衫,清晰印在心上,阮不悔眸中坚韧略有松动,最终狠下心肠,屈指在他肘下麻骨重重一弹。
凌靖南闷*哼,搂她的力道略松,阮不悔趁机脱身,拍着胸口平复呼吸,耳根红潮渐消。
没了熟悉的气息,凌靖南双手挥舞,神志不清的沙哑着嗓子呼唤,“琴儿,不要走……”
“是你的赶不走,不是你的留不住,凌靖南你又何必执着?”将手帕用湖水浸*湿,阮不悔对他右臂伤口做简单处理。
刚撕下裙裾把凌靖南伤口简单包扎了,马蹄声就踏破夜的寂静,迅速靠近。
等她艰难又吃力的扶起凌靖南,骏马已疾驰到跟前,马上骑士看到被搀扶着,双眸紧闭的凌靖南,脸色大变。
“王爷!”利落跳下马背,男子快步上前,见凌靖南伤口已被简单处理,看阮不悔的眼神有感激,也有试探,“是姑娘救了王爷,并处理了伤口吗?”
“嗯!”阮不悔惜字如金,将人推给他,在袖子里掏了掏,取出小狼毫和宣纸。
美眸四顾,见没有可以书写的地方,她蹙眉,略有不悦。
“姑娘要写什么?可以去王府……”男子望见,热情邀约,她摇头,“药方而已,不必那么麻烦。”
沉吟了下走向一旁房门紧闭的铺子,将宣纸四角用银针钉在门上,左手轻点鼻尖,略一思忖,提笔一挥而就。
吹干墨迹,将药方递给男子,“照方抓药,每日睡前服一碗,连服七日,不可间断。”
“王爷只是皮外伤,不必……”男子摆手,示意不必多此一举。
“杀手兵刃上有剧毒,我已给他服用百毒丹,但要清除余毒,必须照方服用。”瞟他一眼,阮不悔捡起玉簪,将黑发挽起。
男子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小心接过药方折叠整齐放怀里,正要道谢,男人的大嗓门陡然刺破浓雾飘来,“陈扬,搞什么呢?找到王爷没有?”
“周童,你废话真多。”扶着凌靖南的男子扬声回答,“王爷受伤昏迷,快来帮忙。”
转头再看阮不悔,却见她身形飘忽,鬼魅一般掠向镜湖,几个纵跃越过宽约二里的湖面,消失在茫茫白雾中。
陈扬和快马加鞭赶来的周童交换了个眼色,目瞪口呆。
周童喉结滚动,半晌才从喉咙里蹦出感叹,“好俊的轻功,好潇洒的性格。”
“别感慨了。”陈扬白他一眼,冷声道,“王爷的伤需要包扎上药,你去请陈太医,我送王爷回府,顺便让戚非和萧风带人过来打扫战场。”
两人分工明确,各自离开,不一会儿镜湖边就重新归于平静,只有地上几具杀手的尸体告诉人们,这里刚才发生了一场惊险恶战。
过了一会儿,两名俊美男子带着二三十名士兵出现在镜湖边,指挥士兵将尸首抬走,就近取湖水清洗地上血迹。
从头到尾,除了偶尔的命令再无任何声响,步履稳健从容,可以看出他们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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