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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事?”等青竹走远了,凌靖南才探身靠近,见她眼神微妙,不由诧异,“怎么了?”
“你、你叫我什么?”看着他冷峻的脸庞,阮不悔心头一悸,持杯的手微颤,骨节泛白,青筋乍现。
“不悔啊。”凌靖南不明所以,理所当然道,“你不是叫阮不悔嘛,我叫你不悔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摇头收回目光,阮不悔闷声喝酒,不其然望见刚走进客栈的老人,眼神微凝,“咦”了一声,“他怎么来了?”
“谁呀?”凌靖南一愣,顺着她目光回头,须发皆白的老人推开欲询问的陈扬,朝他们走来。
他是谁?
来做什么?
不会跟杀手阁的杀手似得,为了三十万的花红,来要他的命吧?
胡乱猜测着,凌靖南暗暗提气提防。
眼看老人走到跟前,正欲先发制人,纤细却有力的手斜地里伸来,压住他的手,冷梅香和熟悉感齐齐涌现心头。
偏头,阮不悔不知何时挪了位子,就坐在身边,凌靖南呼吸微乱,“不悔?”
“别动手。”对上他流露欣喜和探究的蓝眸,阮不悔摇头,轻声说了句便欲坐回位子,却因手被他反手握紧又跌坐回去。
迟疑侧目,见他神色坦然,恍若不觉,她眼神闪烁了下,狠心抽*出手,坐回位子。
凌靖南心里一空,黯然看她,看到她的动作,心里微动,硬忍着胸腔内激动没吭声。
“司徒老帮主大驾光临,失迎!”阮不悔修长手指轻敲檀木桌,悠然看老人,“马帮精英悉数到此,老帮主此来,所为何事?”
“追魂姑娘!”老人双手抱拳,在凌靖南讶异的目光中行礼,“为了犬子东临的病,特来求助姑娘。”
敛眸望着杯中液体,阮不悔神色漠然,“你司徒恒德高望重,如此大礼,不悔可担当不起。”
“追魂姑娘,犬子东临半年前突患恶疾,六月天盖着数床被子还喊冷,到后来干脆抱着炉子才会觉得暖,两个月前突然瘫痪,口舌不能言,老夫寻遍大江南北的名医大夫,可是……”司徒恒不住用袖口拭泪,“我司徒家几代单传,若东临他……他……”
“我漂泊十数年,足迹踏遍大江南北,规矩,是绝对不能坏的。”摩挲着酒杯,阮不悔依然淡漠。
“老夫绝不敢坏了姑娘规矩,但不知姑娘的规矩是……”司徒恒愕然,继而窘迫,沧桑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一不救作恶多端、好色贪婪,二不救朝臣及其家眷,三不救……”顿了顿,阮不悔漠然看他,悠悠吐出几个字,“……江湖人!”
“老夫回去,马上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思忖了下,司徒恒目露决绝,“犬子虽顽劣,却也不算大奸大恶之人,马帮虽不是首富,平日里布施赈灾也从不落人之后,请姑娘念在,他是司徒家唯一的血脉,同情我这个半条腿迈进棺材的老父亲,救犬子一命吧。我马帮上下感激不尽,结草衔环,永不敢忘姑娘的大恩大德……”
“老帮主,不是我不卖你面子,而是令郎在江湖上的风评,实在是……”望着不住哀求的老人,阮不悔委婉提醒,“我若救他,岂不成了他作恶的帮凶?”
“只要姑娘肯救,老夫日后必对犬子严加管教,不让他再为非作歹。”见她松口,老人语气更加诚恳,“请姑娘……”
阮不悔手指点鼻尖,敛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