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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姐,奴婢是来伺候您沐浴的!”想到靖王殿下的交代,绿竹微笑上前,绕过水蒙蒙的蒸汽,快要看清女子扬起的玉臂时,强力的劲风陡然袭来,她脸色一白,慌忙偏头,带着劲风的银针擦着脸颊飞过,刮得她嫩脸发疼。
“哆”的一声轻响,她猜想,那银针应该插入了门框,回头不解的望着浴桶中只露出淡漠容颜的女子,她诧异轻唤,“阮小姐?”
“我行走江湖多年,已经习惯了自食其力,就不劳烦绿竹姑娘了!”阮不悔清冷的声音透过重重水雾传入耳中,绿竹踌躇,“可是,这是王爷的交代,奴婢……”
“无妨,你们王爷怪罪你的话,让他来找我!”阮不悔掬一瓢水浇在香肩上,修长手指拂过狰狞的粉红色伤疤,目光清冷如窗外皎洁的月光。
“可是……”绿竹还想再努力一下,用力瞪大眼睛,却只看到朦胧的黑发和黑亮宛如葡萄的眼珠,想了想躬身行礼,“如此,奴婢告退,阮小姐若有需要,随时传唤,奴婢就在门外!”
这名女子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如果她再强行一步,恐怕等下银针就不是警告的飞过脸颊,而是直入咽喉了吧?
拍了拍受惊的胸口,她弯着身子退出房间,顺手带上房门,当看到门框上入木三分的银针时,她眼底流露出惊恐之色。
这梅园的房子,可是用上好的、最坚硬的檀香木做的门窗,小小的银针入木三分,得有多大的腕力和多深厚的内力?
恐怕,号称战神的王爷,用上十成功力,才能达到这个效果吧?
听着里面哗啦的水声,她抿了抿唇,轻手轻脚将银针拔下,对廊下的红艳招手。
红艳小跑步过来,双手交叠在腰侧行了个礼,细声细气道,“绿竹姐姐,你叫我?”
“红艳,你在这里看着,阮小姐如果叫的话,你进去伺候,知道吗?”绿竹四下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偷听,才压低了声音道。
“好的!”身穿红色小袄罗裙的俏丽侍女微笑颔首,看着她袅袅行去,忍不住掰着手指嘀咕,“明明是王爷让你来伺候的,为什么站在风中挨冻的是我啊?小姐,我好想你啊!”
她自以为声音很低无人听见,却不知房内沐浴的人儿已经将她的话尽皆听去。
阮不悔透过重重水雾望着紧闭的房门,仿佛看到俏丽侍女红艳掰手指的可爱模样,冷清的眼底浮现一抹温暖。
红艳,据说原来是关东将军府的婢女,后来玉鸣琴“失踪”,她就被从猎场回来的凌靖南要了过来,在梅园伺候。
凌靖南是想看着红艳,达到自己睹物思人的效果吗?
所谓的爱屋及乌,应该就是凌靖南现在的状况了吧?
思绪飘远,直到感到些微凉意,阮不悔才如梦初醒,从浴桶中站起,穿上兜儿,披上雪白纱衣,左手抚摸着右臂臂弯,右手握拳抵着樱唇轻咳了几声,拿起面纱遮住真容。
缓步行到窗前,在竹编摇椅上躺下,她微微闭上双眼,遮住眸中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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