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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写字？

阮不悔心头蓦然狂跳，强撑着道，“时间太久，不记得了。”

凌靖南看着她闪避的动作，一丝怀疑爬上心头，“还记得你上次给我开的药方吗？”

阮不悔心头又是一跳，戒备看着他，“记得，怎么了？”

“我让柳奚笙跟琴儿小时候的笔迹对比，他说是出自一人之手。”凌靖南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说你不是琴儿，为何你的气息、你的笔迹，甚至你带给我的感觉，都跟琴儿惊人相似？这些年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你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面目全非？

阮不悔摸了摸自己的脸，弱弱道，“我真那么丑吗？”

凌靖南气馁，本想从她的眼神变化中找到突破口，她却突然来了这么喜感的一句，让他哭笑不得，无奈长叹一声提醒，“不悔，你弄错了重点。”

重点？

什么重点？

阮不悔垂眸看了看自己纤瘦的身板，然后再看他伟岸魁梧的身躯，声音更弱，“你是比我重，但绝对不是一点，应该是一半！”

凌靖南扶额，“不悔，你的话题能不能别歪？”

这丫头是故意的，还是本来就这么可爱？

想到之前她总是弄不清重点的话，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阮不悔吹了一口气，看着垂在一侧因为她的呼吸而飘起的白纱，淡定道，“有风，吐出来的气息都被吹散了，话应该……也歪了吧。”

凌靖南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心里突然升起无力感。

他是不善于表达，但他的话，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歧义吧？

不悔，你这张嘴为何总是这么云淡风轻的吐出让我抓狂的话？

我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让你忘记我，忘记我们快乐而甜蜜的曾经。

你是故意岔开话题，还是真的忘记了我？

鼻翼萦绕着女子身上独有的冷梅清香，脑海里萦绕着少年时眷恋的身影，渐渐的，渐渐的，脑海里的小身影和面前纤瘦的人儿融为一体，如画的眉目、潋滟的樱唇、精致的小脸，一一在眼前晃动，凌靖南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

双手不自觉圈紧，将她禁锢在怀里，在她澄澈的目光中缓缓低头，两人的呼吸越来越近，到最后只剩一张纸的距离。

阮不悔惊愕忘记反应，看着男人俊脸越来越近，想要挣扎却发现浑身力气好像被人抽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靠近、靠近、再靠近，近到她能清楚数他的睫毛。

他要做什么？

男人的薄唇近在咫尺，阮不悔暗忖，不行，我得阻止他，有些颤抖的手刚刚举起，西方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耳根一红，忙一个旋身挣开凌靖南，转过身去将白纱戴好。

呆愣间佳人已不在怀中，凌靖南暗道可惜，看她背影的蓝眸里带了幽怨，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他蓝眸里的幽怨有转换成熊熊怒火。

燕京城虽然有四门，东门却是直入深山，寻常人不会走这条路，而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四门戒严，能快马到这里来的，只有他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