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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风呼啸,雪花飞扑到窗户上,本该熟睡的阮不悔倏然睁开双眼,看着凌靖南睡颜的目光充满复杂。
静默了片刻,她轻轻拉开凌靖南搂自己药的手坐起,到床尾盘膝而坐,双手捏个坚决搁在膝头,运功调整体内错乱的气息。
脸颊越来越红,她突然张嘴突出一口鲜血,只手抚胸,重重咳嗽起来。
听到她的声音,刚睡没多久的凌靖南折身而起,看到她嘴角猩红,脸色大变,“不悔,你怎么了?”
阮不悔一手抚胸,一手扶着床榻边缘,脸色苍白而憔悴,听到他的声音偏头,嘴角浮现苦涩,“抱歉,把你吵醒了。”
忽然一阵剧痛袭来,殷红顺着嘴角流出,她看了眼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心痛闭上双眼。
终究,她还是躲不过了吗?
“不悔,这是怎么了?”凌靖南担忧不已,大手放在她背后,一股内力缓缓涌进她体内,感觉到她体内内力的阻碍,他更加心酸。
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让这样清冷淡漠的女子对任何人,都是如此的防备,面对他的时候,也不曾卸下?
“我没事,一点儿小伤罢了!”痛苦阵阵袭来,又一股血从他的喉中涌出,她一只手撑着床榻,满眼悲凉,可这痛远远比不过她心中的伤。
她依旧淡然,平稳将他推开,右手指间鲜血淋漓,她却没有任何疼痛感觉似得,抬头,眼神平静。
“小伤?”凌靖南明显不信,下床去倒了被茶给她,“难道是酒引起的?”
地上的鲜血里夹杂着酒味,她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香,他这是合理怀疑。
只是,既然酒会让她痛苦,她昨晚又为何贪杯喝那么多呢?
凌靖南不解。
阮不悔接过茶杯喝了口,苍白脸色渐渐恢复红润,“跟酒没关系,你别想太多,我这是旧疾,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
想到昨天不小心说阮不悔吐血时,莫惜雪难看的脸色和严肃的神情,凌靖南脸色微变,呼吸不自觉急了,“怎么会这样?莫掌门是你的师傅,她都没办法救你吗?”
阮不悔接过他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故作轻松道,“我的病由来已久,就好像梦魇一样,会跟着我一辈子。但师傅说,成亲之后会好。”
凌靖南蓝眸一亮,想说什么,她帕子掩唇轻咳,抢先开口,“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回去歇息吧,如果让人看到你在我房里过夜,恐怕会有流言蜚语。”
凌靖南冷哼,“我从不在乎旁人言语和看法,昨夜你不也是在我怀里睡着的吗?避什么嫌?”
想到他昨晚将自己搂怀里,拍着自己后背诱哄的情形,阮不悔耳根微红,低下头避开他热切激狂的眼神,“昨晚,多亏有你。”
凌靖南摇头,灼灼蓝眸看着她,见她眼神里还夹杂着一丝迷离,便道,“你喝多了酒,虽然喂你喝了醒酒汤,难免宿醉后还是会头疼。别想昨晚的事情了,早些休息吧。”
阮不悔点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也没问他是如何喂自己喝的醒酒汤,擦了擦嘴角躺在床上,迷蒙美目望着雪白帐顶,倏然喃喃,“不知道师姐那边怎样了,四哥能承受得住她的折腾吗?”
凌靖南一愣,在她身侧合身躺下,手撑着下巴看她还带着晕红的俏脸,“你是跟洛千欢拼酒,然后喝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