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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绿竹、红艳,凌靖南抚摸着阮不悔柔顺如瀑的秀发,宠溺道,“你喜欢的话,我明日找皇兄问问,如果没有配方,我就将御酒全搬到王府的酒窖里囤起来,留给你喝,好不好?”
喜悦点头,阮不悔连着又饮了数杯,借着酒兴拿出寻回的七煞琴,贴着凌靖南的脖子吐气如兰,“长夜漫漫,你不让我看医书,还真是寂寞,不如我抚琴一曲,给你助兴,你看如何?”
“好。”爽快答应,看到她手里的七煞琴,凌靖南又有些犹豫,“不悔,七煞琴是雪域三宝之一,杀伤力极大,会不会打扰到大家的好眠?”
偏头从敞开窗户看漫天的繁星,阮不悔勾唇,“这个时间,大家应该还没睡吧?按照周童的性格,应该正在前面大厅里上蹿下跳,跟陈扬他们叙说今日凶险呢。”
凌靖南爽朗大笑,“不悔,你真了解他,不过,这次的琴音,会不会伤人?”
“绝对不会!”阮不悔笃定回答,将七煞琴放在窗台下的长桌上,素手一翻,铮铮琴音从指尖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
玉手轻挑,琴音一转,尖利高昂却不突兀,指尖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壮怀激烈时而急速如千军万马奔腾,时而缓缓如流水潺潺,时而低回委婉似窃窃私语,时而高亢挺拔似巍峨高山……
指尖流淌出的金戈铁马让凌靖南不自觉沉醉在优美的旋律之中,思绪也陷入久远的回忆。
自从琴儿离去,他就去了冰攸关,十几年金戈铁马,十几年的刀光剑影、腥风血雨,血流成河、白骨如山,战争的惨烈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别人都说,战神凌靖南勇冠三军、运筹帷幄、从无败绩,可谁又能理解他,谁又能明白那刻入骨髓的思念?
每次浴血奋战,他都在想,一定要赢,一定要活着回到燕京,调查当年的事情。
琴儿若死,为她申冤报仇;琴儿若生,就寻她回来,履行当年诺言,照顾她一生一世,与她白首不离。
心情激荡难以平复,看着阮不悔的侧脸,凌靖南鬼使神差走向她,从身后圈住她的腰,沙哑着嗓子喃喃,“不悔,你是从哪里来的?”
身体一僵又缓缓放松,阮不悔手下弹奏不停,美眸却掠过不解,“靖南,你说什么?”
她清冽的嗓音好像一泓清泉,注入体内,流淌到心湖,激狂奔走的血液渐渐平复,凌靖南一边用唇蹭着她的嫩脸,一边压着心底激狂问,“不悔,你说你娘在你六岁的时候就过世了,那你爹呢?为什么同意你……”
阮不悔身体瞬间僵硬,神情出现片刻恍惚,而后又恢复知性冷静的姿态,“我爹?在我心里,他早就死了。”
死了?
在她的心里?
那就是说,她爹还活着?
凌靖南蓝眸转了转,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陡然扳过她的身子,手指挑起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不悔,你爹是谁?你这么恨他,是不是你娘的死,跟他有关?”
“爹?那个男人根本不配我叫他爹。”阮不悔嘴角勾起冷锐讽刺,目光转为冷漠,“在我心里,杨总镖头才是我爹,他们夫妇疼我、宠我,将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呵护,可那个男人……他要杀了我,因为我知道了他的秘密……”
那个男人?
看来是很恨了。
双手捧着她的脸,凌靖南克制着心中激狂追问,“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他是不是我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