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牙尖嘴利，闻言立即怼了回去，“怕坏她声誉，你还大半夜的在她房里？”

凌靖南蓝眸一瞪，威严透体而出，“红药，我和不悔清清白白，我也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见他动了怒，红药脸色微白，后退往阮不悔身后躲，小嘴里咕哝着，“我也没说什么啊，小叔叔你干嘛这么凶啊……”

“你还说？”凌靖南是真生气了，眼角直跳，上前一步扬手，眼看就要打她。

凌灏阳皱眉，当然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

红药的话充满暧昧和歧义，这并没有什么，可她当着阮不悔的面这样说，很容易让阮不悔下不来台。

红药这口无遮拦的毛病是该教训，但凌靖南带兵惯了，出手必然不会轻，一不小心就会伤了她。

虽然也想让红药改改这直来直去的毛病，可凌灏阳并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她挨凌靖南耳光。

只不过他距离凌靖南太远，虽然紧赶慢赶，还是只能看着凌靖南的耳光距红药越来越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阮不悔陡然伸手将凌靖南手掌格挡到一侧，平静眼神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脸色铁青的凌靖南身上，“她说的也没错，你何必这么生气？”

凌靖南脸色更差，却只能无奈唤她的名字，“不悔……”

嗔怪看着他，阮不悔道，“你这是在打她，还是在维护你君子的形象和战神的颜面？”

“我……”凌靖南还想在说什么，阮不悔截住话头，拉他衣袖道，“不是说陪我喝两杯吗？我给你弹琴助兴，你不该倒杯酒来慰劳慰劳我吗？”

知道聪慧的她有意错开话题，凌靖南只恨恨瞪一眼因为口无遮拦多次闯祸的红药，就此罢手。

抽出袖子拥她香肩，凌靖南柔声道，“你忙了一天，也没吃晚膳，还是先吃些东西再饮酒吧。”

“好。”阮不悔点头，头靠在他肩上，意味深长的视线扫过凌靖坤，她眼底划过复杂，“其实仔细一看，红药和千欢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千欢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说不定查查红药的家乡，能帮她找到父母呢。”

“好主意。”凌靖南轻笑，斟了一杯酒给她，“抚琴那么久，手都凉了，先喝一杯暖暖身子。”

招呼巡夜的士兵送来几张凳子，等凌靖坤等人都坐下后，阮不悔才手撑着下巴喃喃，“以前在雪域的时候，没到过年，大家也会围在一起吃年夜饭，热热闹闹过除夕，可后来都长大了，师兄们有的回家娶妻，有的回家履行自己的承诺、承担自己的责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才能重新聚到一起，安安稳稳吃顿年夜饭，开开心心放焰火……”

凌靖南诧异看她，“那日你三哥成亲，你们不是凑到一起了吗？我看到你和洛千欢一起争着放焰火了……”

“那么少，怎么够玩，更何况……”阮不悔敛眸，眼里划过怀念，“大师伯、师叔、大师兄他们都不在，又怎么能算得了团圆？”

高强低笑，“小师妹，你说的主要是大师兄和齐师兄吧？我记得齐师兄深居浅出，比你还要低调……”

阮不悔眨眼，“我比他高调么？”

“当然。”高强重重点头，“在我们那些记名弟子眼里，最最亮眼的是大师兄，接着就是你了……”

疑惑眯眼，阮不悔皱眉，“怎么会是我呢？不该是师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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