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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看阮不悔的眼睛，凌靖南眼神乱飘，“我……之前你在客栈给人治病，我让陈扬去打探……不悔，你别生气，我当时……”

眼底冷芒倏闪既敛，阮不悔淡淡一笑，“为这种小事生气，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不，当然不是。”凌靖南连忙解释，见她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不悔，北齐地势险恶，常年积雪，你只和洛千欢过去，是不是太危险了？”

看他一眼，阮不悔转身沿着台阶下山，凌靖南忙跟了上去，洛千欢有心去追，凌靖坤却伸手抓住她手腕，对她摇了摇头。

洛千欢顿住，看着阮不悔的身影走远，抿紧了薄唇没开口。

等距离众人远了些，阮不悔才看着凌靖南开口，“靖南，我此去北齐，只是为了私事，有师姐同行，不会有事，你尽管放心。”

拉起她玉手在掌心摩挲，凌靖南道，“不悔，说实话，我是真的放心不下，你的私事，要不要紧？”

阮不悔摇头，“不算要紧，怎么了？”

蓝眸一亮，凌靖南道，“既然不算要紧，那你等我一段时间如何？等我送皇兄回宫之后，我陪你……”

垂眸望着她摩挲自己手背的大掌，阮不悔摇头拒绝，“不用担心，漂泊江湖多年，我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更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凌靖南还想在说什么，她轻咳了声转移话题，“我记得你之前说，不愿意和皇上同行，他总是欺负你，怎么这次，你却跟了出来？”

摸了摸鼻子，凌靖南有些尴尬，“我在燕京闲着也是无聊，便带着周童、戚非他们出来走走。”

点头表示理解，想了想又问，“我记得不错的话，陈扬比较了解江湖，你出门怎么不带他，反而带了周童这个惹事精？”

凌靖南笑了，“你也觉得周童是惹事精吗？红药和皇兄闯祸，他惹事，这一路上真是……惊心动魄。”

被他的形容逗得莞尔，阮不悔顿了顿才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皇上特意交代，让他来？”

凌靖南点头，“我本来也想让陈扬也跟着，可陈扬突然跟我告假……”

错愕片刻，阮不悔诧异蹙眉，“告假？他是你府中将领，你离开该是他主持大局，怎么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告假？”

双手握着她香肩，凌靖南低头，让两人呼吸融为一体，“他未从军时，家中已有青梅竹马，两年前他告假回乡，跟姑娘订下了婚约，今年那姑娘已经十七岁，他应该是回去成亲的吧，不然时间长了被别人抢走，他岂不要跟弟兄们一起打光棍？”

身子后仰避开他灼热的呼吸，阮不悔眼底也带了笑，“他们打光棍，你是罪魁祸首。”

凌靖南瞪眼，很是不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成不成亲是他们的自由，若有心仪的姑娘，我也不会棒打鸳鸯……”

白他一眼，阮不悔戏谑低笑，“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身为你身边大将，你这些年孑然一身、独尝相思，他们如果在你前面成亲，谁知道你会不会扭曲到直接把他们劈了？”

凌靖南哼了声，冷嗤，“我才没那么扭曲，你师姐一直不成亲，不会是因为你吧？”

瞪他一眼，阮不悔撅嘴，“才不是呢，她心心念念的某个腹黑，这两年一直在找她，只是两人闹了别扭，这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