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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山,并不是因为山上种满了枫树,而是那枫树非常特别,春夏秋冬四季唯有冬季才落叶不说,除了春天,另外两个季节都是鲜红如血的。
枫山之名,由此而来。
树林中,无人清扫的凋零红叶,如仙女落下的血泪,将整座山笼罩。
凌靖坤、凌靖南等人踩着厚厚的积叶,悄然走入这一片与世隔绝的宁静世界中,四周出了脚踩在落叶上的轻响之外,只有太医、柳奚笙以及宁静三个不会武功的人,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凌靖南被眼前的美景所慑,放下心事无声的赞叹着眼前瑰丽的美景和大自然的美妙,想着如果阮不悔没有离开的话,会不会吹奏一曲适合此情此景的曲子!
凌靖坤也是默默的欣赏着如此震撼得让人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美景,时而跟柳奚笙低声交谈,偶尔还能来两句适合此情此景的诗句,让红药大呼吃不消。
凌靖南沉默,过了一会儿,他取出玉箫,吹奏出轻柔怡然、行云流水宛如天籁之音的曲子。
优美的箫声回荡在枫叶飘飘的林间,这里的一切美丽又安静,叽叽喳喳的红药都停下说话,不知不觉的沉浸在这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美景中,丝毫没有发现时间的流逝。
黄昏渐进,一抹血一般的凄艳红霞横然划开天际,同时将林间红枫的颜色染得更鲜血般鲜艳、如烈火般耀眼。
玉奕轩在这片如烈火焚烧的枫山落日之下,蓦然想起阮不悔决绝而无情的眼神和在江湖上冷漠无情、残忍利落的传言,忍不住打了个机伶的寒颤。
他无言的回头,看着垂眸吹箫,沉浸在美妙曲子中的凌靖南,俊脸流露迷茫之色,他为何突然对小妹,冷淡了呢?
仿佛感觉到他的目光,凌靖南停下箫声,兄弟同吃同住多年,深深的了解着对方,他看着俊美的男人,轻叹开口,“奕轩,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突然想开了?不再寻找琴儿,反而和不悔纠缠不清吗?”
玉奕轩目光闪烁了下,沉默颔首。
他是真的不理解,之前还深情款款,非卿不娶的男子,怎么转眼间就移情别恋,还要跟侯府退婚。
难道,他察觉了小妹的身份?
负手而立,凌靖南身上散发出卓然气势,“奕轩,我并非见异思迁,而是我真的喜欢不悔,她与旁人带给我的感觉不同,与幼时的琴儿也不同。琴儿会永远在我心里,而她则会是陪伴我一生的人。”
从跟柳奚笙交谈诗书中回神,凌靖坤嘴角狠狠一抽,忍不住插嘴,“凌靖南你是不是脑袋缺根筋?”
凌靖南茫然,“我又怎么了?”
皇兄这一路上骂他无数次了,凭什么啊?
好端端的,他说自己对琴儿和不悔的感觉,也没招惹皇兄,皇兄怎么突然骂起人来?
凌靖坤扶额,虽然很想看他踢到铁板的囧态,但他好歹是自己照顾多年的兄弟,偶尔调教调教他怎么同姑娘接触,以免他爱而不得,丢了皇室颜面。
“靖南,你的心思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但你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真的好吗?如果传到千欢耳中,她会怎么想?是你把阮不悔当成了玉鸣琴的替身,还是你见异思迁、移情别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