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着,企图找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却发现眸中苦涩渐浓,难以言喻的酸楚袭上心头,失落又难过。
路云百思不得其解,虽说在燕京时,白狐就住在靖王殿下的梅园之中,但他们并没有多深的交集,怎么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变了样?
洛千欢看着他落寞的样子,莫名心酸,虽知他对阮不悔这个货真价实的玉鸣琴爱得深沉,可真相那么残酷,她要怎么说?
小不悔说过,什么都不要告诉他,让他认为当年的人儿已经不在,他才有可能去接受另一名女子。
可如今看来,燕京郊外镜湖边,两人再次相遇已经注定他们要继续纠缠下去,就算她逃避,两人相隔千山万水,两颗深爱的心,依然为彼此跳动。
“小叔叔,其实不悔就是……”不忍凌靖南为情所困,洛千欢酸楚嘤咛,心底挣扎许久,最终决定就算阮不悔跟自己绝交,也要让两个相爱的相守,将真相告诉他时,远方突然传来清脆悦耳的铜铃声。
熟悉的旋律来的极快,洛千欢身体一僵,望着凌靖南的目光带了怜悯。
小叔叔,你挺悲催的!
我真相还没说呢,人就来了,到底是你的真诚感动了上天,让她来得如此之快,还是上天故意折磨你,不让你知道真相呢?
“这铃声悦耳动听,旋律清新自然,好熟悉啊……”路云眼神望向铃声传来的方向。
翻了个白眼,洛千欢鄙视他,“这是小不悔之前弹过的曲子,名叫‘阳春白雪’。”
从棋局中抬头,韩诺含笑下结论,“我记得当年,白狐是用琴弹奏,没到铜铃也能演奏出来,声乐果然博大精深,太不可思议了。”
“二师兄谬赞。”白衣如雪的纤瘦身影落在对面屋顶上,带来阵阵冷香。
熟悉感觉带来心悸,凌靖南“霍”的一声站起转身,动作之大将椅子带倒也没发觉,呆呆望着日思夜想的身影,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柔情呢喃,“不悔……”
阮不悔翩然落地,姿态曼妙优雅,透着与世无争的清冷,斗笠上垂下的白纱随风飘扬,更显她身形高挑纤瘦。
见她怀里抱着个脏兮兮的孩子,洛千欢大奇,“咦,小不悔,你怎么抱着个孩子?”
她素来不喜与人接触,怎么……
“小琪,去给这孩子洗个澡,换身衣服,再煎一副退烧药灌下去。”将怀里身穿灰扑扑乞丐装,小脸脏兮兮看不清容颜,怀里却死死抱着一个馒头,不住呓语的孩子交给肖琪,阮不悔幽幽叹息,“我在兖州碰到这孩子为一个馒头被店家殴打,怎能见死不救?”
“那你也不能把她带这里啊。”洛千欢凝眉,十分不赞同她的做法,“谁知道她是不是用的苦肉计,就是算准了你善良?”
“我若善良,就不会双手沾满鲜血。”阮不悔淡然,声音平缓如直线,没有任何波动,“这孩子遍体鳞伤又发高烧,我不将她带到这里来,又能送哪里去?”
“好吧好吧,你道理多,我说不过你。”洛千欢不耐烦的摆手,甩了甩半干的衣袖,探头探脑的看她身后,“咦,青鸾没跟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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