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阮不悔抬头,“顾江虽无大错,但顾随勾结山贼,祸害清白姑娘,这都是他管教不严之过!这些年他积累了不少财富,正好济州水灾,送去赈灾是个不错的选择!”
明明是平静无波的样子,凌靖南还是觉得有些狡猾,跟小时候非常相似。
“济州水灾,朝廷已拨款赈灾,你再送过去,不怕百姓虚不受补吗?”洛千欢眨眼坏笑,“小不悔,就算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想帮小叔叔,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扭头,阮不悔红着耳根咕哝,“我没帮他!”
她的动作看在凌靖南眼中,分明是掩饰,可爱得紧,嘴角上扬,他一脸得意。
“如果不是怕水灾过后百姓暴动,国家陷入战乱,小叔叔东征西讨劳累,你干嘛每次都派得力人手过去,施粥赈灾不算,还要药堂弟兄过去帮忙,以免有瘟疫出现?”洛千欢白阮不悔一眼,明显不赞同她的做法,“不悔,你还未满十八岁,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未来的事,未来再说!”修长手指抚摸朱红色檀木盒,阮不悔想了想,颤抖摘下腰间荷包,“娘,您生前最大的愿望是恢复记忆,与家人团聚;现在就让女儿陪您共同寻找过去,让您魂归故里吧!”
将荷包放入骨灰中,她盖上檀木盒子,修长手指抚摸上面花纹,烟波如烟。
“你娘名叫夏惜月,当年我寻霄儿不着,心情低落出去散心时遇到她……”凌靖坤看着她抱紧的檀木盒子,睿智黑眸流露悲凉,“可惜后来有事,我与她分道扬镳,从此没有任何消息……”
心中一动,阮不悔望向凌靖坤,“皇上当年是在何处遇见家母?”
“最南边的定州!”想了想,凌靖坤说了个地名。
“定州?过了定州,就是南夏地界,听说南夏皇族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历代男子姓南,女子姓夏……”阮不悔烟波如烟,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逐渐形成,倏然焦急起来,“快,拿笔墨给我……”
洛千欢挑眉,不解看她,“小不悔,你要写信吗?给谁?做什么?”
阮不悔语速飞快,“给大师兄写封信,武林大会在即,我分身乏术,只能劳烦大师兄!”
身子后仰,靠着凌靖南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美眸掠过疲惫。
刚从昏迷中醒来便如此劳累,她现在的身体,还真有些撑不住。
“你还是歇着吧,我给你代笔好了!”见她体力似乎不支,洛千欢卷起衣袖,兴奋嚷嚷,“反正我也有事跟大师兄说……”
“大师兄认得我的笔迹,让你代笔,我怕他胡思乱想!”阮不悔摇头,反手握住凌靖南大手,无声安抚。
凌靖南看她一眼,压下心底不快,将她抱着的檀木盒子接过,转手交给周童。
这时,陈泽已从书房取来笔墨纸砚,聂毅也搬来桌椅,将文房四宝放好后研磨。
信的内容无需多想,无非是恳请大师兄去南夏暗中查探关于夏惜月之事,只此时重伤乏力,落笔时担心笔力虚弱让那人担心,所以阮不悔一笔一划写得非常费力。
一封信写完,额前满是汗水。
凌靖南看得心疼,先温柔拭去她额头汗水,再细心将书信吹干封好,低声询问她的意思,“不悔,你要派得力人去送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