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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拉着阮不悔小手,莫惜雪低声问,“师弟有来找你问凌晨的消息吗?”
阮不悔点头,保持着冰雪作风。
莫惜雪挑眉,“你不觉得,他找凌晨,很怪异?”
很欣赏她的淡定,却也有些讨厌她的淡定。
胆识过人、处变不惊,是阮不悔最大的优点,可她荣辱不惊,不悲不喜,完全没有同龄女子该有的活泼、快乐。
阮不悔摇头,平静道,“师叔和大师兄年龄相仿,当初雪域又没有外人,师叔对大师兄产生别的感情很正常,再说了……”
小手一摊,她淡定耸肩,“师姐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断袖之癖,只是喜欢的人,恰好是男人罢了。师叔就是这样,我很容易接受,只是大师兄并不喜欢他,可惜了他的满腔痴情。”
看着她的眼睛,莫惜雪冷漠道,“你觉得师弟可惜,难道就没察觉,靖王殿下对你的情感比师弟对凌晨浓烈得多,也深刻得多吗?”
长叹一口气,阮不悔仰头看天,“师傅,您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放不下。那些残酷的过去早已深深烙印在我心上,深刻在骨子里,娘的死、我的恨,谁来买单?”
看着她的眼睛,莫惜雪道,“嫁给心爱的人和报仇,并不冲突。”
心虚别开脸,阮不悔声音越来越低,“既然这样,那师傅为何躲避大师伯数十年?大师伯对您的深情……”
眼底杀气一掠而过,沉沉看着她纤瘦的身子,莫惜雪音冷如冰,“小九,当年的事我早已封口,你是从何处得知,我与大师兄……”
她身上气势暴涨,冷森而骇人。
阮不悔敛眸,轻声道,“没有人告诉我,只是在雪域的数年,大师伯都围着师傅转,师姐就看出了一些苗头,然后经过分析……”
听她这么说,莫惜雪放下心来,宠溺刮了下她鼻尖,声音含笑,“你们这两个鬼丫头,连师傅都八卦,真该把你们关剑阁三个月,让你们好好反省反省。”
阮不悔从善如流,故作恐惧状,“师傅,饶命啊……”
莫惜雪很心疼这名年龄最小,遭遇却最凄凉的爱徒,看她巧笑倩兮,行径与往日大相径庭,一时间感慨万千,“我还记得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浑身是血,遍体鳞伤,瘦得只剩皮包骨,如今竟也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该嫁人了。”
“师傅,我不嫁人,我要永远陪着您。”阮不悔俏脸微红,嘟着嘴在莫惜雪身上磨蹭,撒娇得样子分外可爱。
阮不悔,你敢!
凌靖南握拳,蓝眸冰冷。
“小九,你长大了,可以独挡一面了。”莫惜雪抬头看天,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到今年的论剑大会,你就可以正式收徒了。”
不知怎么的,阮不悔脑海中倏然闪过在无忧山庄时,安安那张认真俊秀的稚嫩脸庞。
她现在,还好么?
沉默了片刻,她轻声道,“师傅,我这破败的身子,只能误人子弟,还是不要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