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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丝帕,没有任何特色,但上面绣看起来很威武的苍鹰,就有些异类了。
在大燕,用白色丝帕的多为女子,就算有些爱洁的男子使用,也会用纯白色的丝帕,不带任何的装饰品。
而女子的丝帕上面,大多会绣好看的花花草草,来显示自己的绣工和衬托自己的身份。
但丝帕上绣苍鹰,对女子来说,过于雄浑大气;对男子来说,又多了些许女气,怎么看怎么别扭。
见几个大男人拿着绣了苍鹰的丝帕讨论个不停,阮不悔扶额朝帐篷处走去,“你们慢慢聊吧,我累了,睡觉去。”
从讨论中抬头,凌靖坤喊,“不知道你和靖南回来,没准备你们的帐篷,你们自己搭一个吧。”
“谁说我要睡帐篷?”阮不悔回头,眼睛在夜色下明若秋水,“这样美好的星辰,你们不欣赏,我欣赏。”
给周童要了一捆绳子,她两手迅速编织,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做了一张简易的吊床出来。
选了两棵距离相近的树绑好,她坐上去平躺,望着满天星辰长叹,“突然想念一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彼此牵挂的人,命中注定只能天各一方吗?”
把丝帕交给凌靖坤,凌靖南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吊床,暗忖:这玩意儿,能不能承载两人的重量?
翻了个身,阮不悔手支着脑袋看他,“南哥哥,你在想什么?”
凌靖南面沉如水,“你在想谁?”
“千欢啊。”身子后仰,平躺在吊床上,阮不悔两手垫在后脑,望着满天星辰道,“从我到雪域,都是她在陪着我,我跟她一起读书、一起练剑、一起偷师叔研制的药、一起闭关练功……那么多年的情谊,说分开就分开,还真有些不习惯……”
“以后有我陪你。”弯腰搂了搂她的腰,凌靖南贴着她的耳朵表露心迹,“我知道你不喜欢朝堂,更不喜欢燕京,但在灏阳登基前,我得帮他,所以……不管你走多高、飞多远,只要回头,我都会在原地等你。”
温热的气息全部洒在脖子上,阮不悔羞赧的脸颊发烧,伸手勾住他脖颈,轻轻“嗯”了一声,道,“等我手头的事情忙完,我们就成亲。”
凌靖南面露喜色,毫不掩饰自己的雀跃心情,“你说真的?”
含笑点头,阮不悔主动搂紧他的脖子,“真的。”
不住在她脸颊、额头偷香,凌靖南半弯着腰,以免吊床承受不住两人重量,“你之前不是说……怎么突然想通了?”
“师姐说得对,人生短短几十载,你已经为了我浪费了十二年,我怎舍得让你再等?”闭上眼,阮不悔轻叹,“南哥哥,让你等了那么多年,我很抱歉。”
“只要你能回来,多久我都愿意等。”凌靖南把她抱紧,力道大得恨不能把她嵌进骨头里,“你这次的事情……要处理多久?”
“我也不确定。”沉默了片刻,阮不悔道,“慢则一年,快则仨月,我会尽快忙完,去玉梅居找你,你要准备好我爱吃的东西……”
“当然。”感动将她搂紧,凌靖南清朗声音里难掩喜色,“我不但会准备好你爱吃的点心,我还会准备好你爱喝的桃花醉……对了,今年的梅花开的很好,我回去问酒娘,看能不能酿梅花酿出来,让你尝尝鲜……”
阮不悔愉悦点头,“好啊,我还没喝过梅花酿呢,虽然在雪域的时候,雪梅居的梅花常年不败,但我们都是在下面练剑,师姐会偶尔用梅花做梅花酥饼给我吃,味道可香了……”
蓝眸掠过精芒,凌靖南诱惑道,“那我写信问千欢梅花酥饼的做法?回去让绿珠做出来,她的手艺特别好,你尝了一定会喜欢。”
阮不悔“嗯”了一声,闭着眼道,“她现在跟齐师兄在一起,我把跟齐师兄的联络方式告诉你,你给他飞鸽传书就行,齐师兄看到,会交给她。”
凌靖南心里划过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