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坚硬,在上面刻字,比在纸上笔走龙蛇难度高得多。
凌靖南本来以为,她是不想让首饰铺子的掌柜知道她也有少女的绮丽心思,她那双能抚琴、能持剑、能用银针救人,却总在厨房弄出灾难的小手,最多刻刻木人的轮廓,在玉佩背部刻字,她应该做不到。
谁知,她却有自己的妙招。
先测量了玉佩的高度和宽度,然后撕了两条尺寸相同的纸,提笔在纸条上分别写下“持子之手”、“与子偕老”,然后贴在玉佩的背部,再沿着笔画下刀。
既要考虑字体的美观,又要做到不损坏玉佩,不伤到玉佩前面的雕刻,阮不悔下刀很小心,甚至为了完成复杂的字,还好几次划破了手指。
字刻好,已经是五天后。
那天,天气清朗、秋风送爽。
阮不悔自然把玉佩挂到凌靖南腰间,另外一块也挂到了自己腰间,两人走到一起,旁人一看玉佩就能猜到两人关系不同。
发现凌靖南腰间的香囊已经褪色,阮不悔随手解下来,眼眶倏然变红。
这香囊上的花纹太眼熟,针线更是出自她之手。
十几年了,她第一次做的香囊,他硬生生要去了,竟然……竟然真的佩戴了几十年。
凌靖南已达到心意相通的境界,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微笑用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你能回来,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将香囊收到袖中,阮不悔扯唇露出一个牵强的微笑,“我再给你做一个。”
蓝眸一亮,凌靖南讶然,“你还记得怎么做?”
潋滟红唇微抿,阮不悔垂眸,“这些年我唯一没有丢的就是这项手艺,在山庄的时候,师兄们衣服破了都是我缝补,师傅说……让我练手……”
凌靖南的脸瞬间黑了,“以后不许给他们补衣服。”
“他们现在也用不到我。”长出一口气,阮不悔张开双手搂他的腰,“那时候山庄里只有我和师傅、师姐,她们都不会,我只好自己动手了,好在这些年没丢了手艺,对了,我这次有给你带礼物。”
兴冲冲跑回房间,捧了件折叠好的天蓝色带红色暗纹的袍子出来,“上次跟你去布庄,我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你,就悄悄买了一匹,只是时间不够,就做了件袍子出来,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她有些害羞,凌靖南却很满意。
配合伸开双手,含笑眸光锁住她纤瘦的身影,蓝眸深处似有光滑流泻,“那,劳烦娘子给为夫更衣。”
娘子?
为夫?
心跳突然乱了节拍,阮不悔羞红了脸娇嗔,“胡言乱语什么,我才不是……”
凌靖南的心跳也有些不稳,倏然双手一合把她搂紧,低头贴着她的耳朵喃喃,“阿悔,这个称呼,让我有了冲动……”
阮不悔嫩脸更红,抬手正要揍他,一只白鸽扑棱棱落在她肩上,还啄了啄她的嫩脸。
凌靖南的俊脸瞬间黑成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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