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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阮不悔视线转向凌靖坤，眼神意外的凝重，“皇上最近一个月内，可曾出宫？”

凌靖坤摇头。

她又问，“那你这一个月内都去过什么地方？”

凌靖坤轻咳，“也不多，除了在勤政殿见大臣，就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秀眉微蹙，沉默了一会儿，阮不悔又问，“后宫呢？都去了哪些地方？”

看皇后一眼，凌靖坤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才道，“朕原本想着把积累的国事处理完之后，带兰儿去猎场住一段时间，所以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后宫……只是上个月玉妃生辰，去她那儿坐了坐，并没有过夜……”

抬手解下面上白纱，阮不悔薄唇抿成一条线，“皇上的意思是，没有过夜，但两个人其实……”

凌靖坤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你别乱说，我只是陪她吃了顿饭……”

“玉妃啊，就是你的长姐……”皇后在一旁解释，“上个月十三是她的生辰，本宫也派人送了贺礼过去，她是妃子，皇上去探望理所当然，所以……”

手指轻点鼻尖，阮不悔眯眼做思忖状，“宫里戒备森严，按理说不该有蛊，皇上去的地方有限，难不成刚开始只是感染风寒，后来吃药才中蛊？那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凌靖坤、凌靖南、皇后交换了一个视线，脸色都很凝重。

显然，他们想到了一块去。

如果蛊是药里面带的，那经手的就不仅仅是宫女、太监，从库房到寝殿，经手的有管库房的大太监、写药方的太医、抓药的小厮、煎药的宫女、端药的大太监等等等等，中间又经过御花园，万一……

“调查方向出来了，皇上和兰姨要怎么做，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拍了拍手站起，阮不悔走过去挽住凌靖南手臂，“靖南，有吃的吗？我饿了。”

顺势轻吻她饱满额头，凌靖南道，“想吃什么？刚才打的野味我让他们拿给绿竹去处理了，她的手艺虽然不如御膳房的大厨，但绝对比你好……”

气哼哼瞪他一眼，阮不悔娇嗔，“你怎么说话呢？我又没烧你的厨房，你怎么总拿我的厨艺说事儿啊？我对厨艺一窍不通怎么了？怎么了？”

见她柳眉倒竖，好像真的生气了，凌靖南搂她香肩的手微微用力，讨好安抚，“不不不，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绿竹手艺不错，你如果错过了她的野味，恐怕会后悔……”

阮不悔“切”了一声，撅嘴道，“我又不是非要吃你做的野味，我自己去猎场捉几只拿去风月酒楼，那里的厨子手艺应该不比绿竹差……”

含笑用手指点她鼻尖，凌靖南宠溺道，“你呀，总有这么多道理，谁以前说你清冷孤傲、不近人情的？我保证跟他打架……”

“那你也得打得过才行。”阮不悔小声咕哝，“这样说我的人有无数，我自己就是其中一个，你确定要……”

不理会两人的打情骂俏，皇后大声吩咐外面的宫女去御膳房拿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