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把问题丢回给玉无瑕。

虽然气得咬牙，玉无瑕还是按照宫规处罚了这个女官。

阮青竹、绿竹是凌靖南派给阮不悔的婢女，又得了皇后的特许，准许她们陪同阮不悔一同入宫，所以现在，这两人正跟两棵挺拔的竹子一样，笔直站在碧霞宫的门口。

这也是玉无瑕、王倩怒发冲冠，却不敢对阮不悔说重话、用阴谋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嘛，则是后宫是皇后管理，玉无瑕再受宠也只是个贵妃，膝下又没个皇子、公主做依靠，虽然平时跋扈嚣张了一些，但也不敢明着跟皇后过不去。

毕竟，太子已经成年，只要太子在，皇后就算被废，依然是皇后，而她……永远是妃，也只能是妃。

跟王倩交换了一个视线，玉无瑕又绵里藏针试探了几次，都被阮不悔不硬不软挡开，气得母女二人跳脚。

原本以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在外面漂泊了十几年，又皇后、凌靖南撑腰，阮不悔也不会强势到哪儿去。

谁知她却像一池春水，软的也好，硬的也罢，什么手段在她身上都没有效果。

她不多心、不多疑，不贪心、不爱财，不拉拢人心，礼节还做得一丝不苟，从进来到现在，她没有出一点的差错。

这可能是皇后事先跟她说了的缘故。

可是，玉无瑕说赏赐，她就谢恩领赏，不赏赐，她也不委屈、不讨要。

王倩好言好语相待，她就恭谨谦和，如果言语上为难，她会不软不硬刺回去，还每一次都一针见血，扎得王倩鲜血淋漓。

总之，她就像一汪春水，软硬不吃，一拳打过去，什么力道都没有，反而会弄自己一手湿。

玉无瑕进宫十几年，斗倒了十几个贵妃、贵嫔，从没有像对付她这么累。

就坐在这里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她就汗流浃背、疲惫不堪。

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皇后带着红药、宁静来访，说是两位公主从民间来，也需要学礼仪，就让她们跟阮不悔以及其他几位世家小姐，一同上课。

或许是觉得阮不悔离家十几年，又没有了记忆，玉无瑕有心刁难，安排了嬷嬷教导针织女红不说，还安排了看起来就严肃的嬷嬷教导她规矩。

皇后觉得这是让红药提升的好机会，就把红药、宁静也塞了过去，又柳奚笙负责教导琴棋书画、作诗、填词……

柳奚笙是大燕第一才子，燕京的世家一听说他要开女子课堂，教导的除了两位公主，还有未来的靖王妃、几位世家小姐，纷纷上书凌靖坤，把自家的女儿、侄女、妹子等等亲眷全部往里塞。

他们的目地非常明显，凌靖坤、皇后都知道，但他们觉得这是考验凌靖南和阮不悔心智坚定的时候，偷笑着大笔一挥，直接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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