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咬了“重视”二字,她眼里的嘲讽不言而喻。
玉昆仑微怒,“四丫头,谁允许你如此对我说话?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父亲。”
“父亲?”冷冷一笑,阮不悔昂首上前,“你还记得我是您的女儿呢,那您三番五次破坏女儿的婚姻,是何道理?”
见玉昆仑哑口无言,她又道,“东西路南北拐,人心都不在身体的正中央,只要是人,都会偏心,但您偏心……也要有个度,我跟二姐都是您的骨肉,待遇为何天差地远?难道就因为她是嫡出,我是庶出?”
“四丫头……”玉昆仑想说什么,却被玉玲珑打断,“当然了,你娘是妾,知道妾怎么写的吗?立下面一个女,就是别人坐着她站着,别人吃着她看着……”
“原来在你们心里,妾室竟连体面婢女都不如。”苦涩一笑,阮不悔不愿再与她们争辩,淡淡道,“既然这是你们想要的,那就这样吧,我累了,想休息了,青竹、绿竹,送客。”
她甩袖回房,留下一院子的清冷梅香,让人目眩神迷。
阮青竹和绿竹过来,淡淡道,“侯爷、二公子,虽然小姐是你们的女儿,但她到底是靖王殿下的未婚妻,名正言顺的靖王妃,两位身为男子,还是不要随便到晓月居了。”
“本侯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奴才操心了?”玉昆仑冷哼,阴鸷盯着紧闭的房门半晌,甩袖离去,“无论如何她都是本侯的女儿,在未成亲之前,她就得听本侯的。”
他走了,玉擎风也赶紧追了过去,王倩母女见只有两个婢女在,她们又是凌靖南送来的人,也不好刁难,也不在这里自讨没趣,随便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阮不悔站在雕花菱窗下,盯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抿唇不语。
父亲?
哼,玉昆仑,在你眼里,我何曾是你的女儿?
从我出生,你就没有抱过我一次,你还怀疑我是娘跟旁人私通所生,任由他们欺负、凌辱。
若非大哥和南哥哥时常照看,我和娘早就死了吧?
在我生病的时候,彻夜守在窗前的是娘和南哥哥!
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不顾自身安危保护我的也是娘和南哥哥!
在我被几个哥哥、姐姐欺负的时候,也是南哥哥为我出头,掌刮侯府嫡女,不顾旁人闲言碎语,直接用权势压人。
在我……
呵,父亲?
玉昆仑,你怎么当得起这两个沉重又神圣的字眼?
阮青竹推门进来,看到她临窗而立的身影,快步走了过去,“小姐,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您就没办法出门了,我们要怎么办?”
“静观其变。”沉吟了片刻,阮不悔道,“她们特意把我禁足,恐怕是要动别的心思,入夜之后,你去一趟靖王府,告诉南哥哥,我被他们禁足。有事的话,我会让你去找她,让他一定要稳住,不要中了小人的奸计……”
“是!”
“绿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去帮我买一些彩线回来,我要给南哥哥做婚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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