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冷厉的眼神制止了玉玲珑的尖叫,见阮不悔也脸色惨白,俏脸掠过惊慌,踉跄跌坐在位子上,玉昆仑圆满了。
见王倩头破血流,玉昆仑沉默了一瞬起身去了内室,过了一会儿后出来,手里已经端了一杯酒。
阮不悔放在扶手上的玉手陡然用力,手背上浮现一条条淡青色筋脉,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明显。
玉玲珑也察觉到他想做什么,有心扑过去救母,看到玉昆仑如罩了一层寒霜的脸,又打消念头。
酒杯放在王倩面前,玉昆仑脸色沉冷,“王倩,夫妻多年,为了侯府的声誉,为了我们女儿的声誉,你就乖乖上路吧,不然闹大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抬头,深深看着他已经沧桑,不复以前器宇轩昂的脸,王倩端起酒杯,心情复杂。
盯着酒杯看了许久,她终于抬头,“侯爷,夫妻近三十年,妾身帮您打理侯府,抚养儿女,如今虽然不算功德圆满,但请侯爷念在起身在侯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玲珑和娉婷找个好归宿。”
居高临下望着她,玉昆仑黑眸中光芒闪烁,半晌后点头,“她们都是本侯的亲生骨肉,本侯自然不会亏待她们,夫人,上路吧。”
这声“夫人”喊得温柔缱绻,却让王倩泪如雨下。
新婚之夜的那个晚上,他也用这样的音调喊自己“夫人”,一次又一次带着她共赴巫山,让她体验那种极致的欢愉。
从那之后,两人每次在一起,他都会用这样的音调唤自己“夫人”,“夫人”二字已是两人的情趣。
没想到,二十多年后,她会死在这两个字上面。
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王倩仰头,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
玉昆仑用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刚喝下没多大会儿,她腹中便绞痛不止,嘴角也流出黑色的血。
强忍着腹中绞痛,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王倩强撑着道,“玉昆仑,如果有下辈子,我王倩,再也不要嫁给你。”
说完,她闭上眼,气息越来越弱,到最后干脆两腿一蹬,没了气息。
面无表情弯腰,把已经停止抽搐的王倩抱起,背对着玉玲珑和阮不悔,玉昆仑音冷如冰,“不妨告诉你们,侯府随处都能找到我的影卫,只要你们把刚才发生的事说出去一个字,立即会变得跟小翠一样。”
小翠,就是刚才那个被他一掌劈死的婢女。
哆嗦着起身,阮不悔故作惶恐,“是,女儿知道了。”
玉玲珑也哆嗦着点头,“女儿明白。”
“下去吧。”对两人丢下一句,玉昆仑抱着王倩进入内室,把王倩放到床上,拉上被子盖住她渐渐僵硬的身体,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女子因为剧毒而变得黑紫的脸蛋,漆黑眸中闪烁着让人骇然的疯狂,“倩儿,夫妻多年,你怎么能背叛我呢?我是深爱兰儿,可这么多年我对你也是真心实意,从来不曾亏待过你,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让我受奇耻大辱?”
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脑海里过了一遍,他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侯府门口遇到凌靖南时,他就觉得奇怪。
阮不悔的隐忍他早就见识过,怎么会喝了点酒,就让人去找凌靖南呢?
距离两人大婚的日子不过五六天时间,她再怎么相思成疾,应该也做不出来派人去找凌靖南过来的事。
那么,是谁让凌靖南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