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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抱臂，凌靖南淡淡道，“阿悔不在燕京。”

凌靖坤讶然指他身后，“这不是……”

“阮不悔”突然抬手撕掉脸上伪装，对凌靖坤抱拳，“民女顾梦，参见皇上。”

凌靖坤震惊，“你为何假扮弟妹？真正的弟妹去哪儿了？靖南，你……”视线转向凌靖南，他的表情恨铁不成钢，“你怎能与弟妹之外的女子在一起？你就不怕……”

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凌靖南冷嗤，“她是阿悔的替身，不跟我在一起，难道跟你在一起才合理？”

凌靖坤被他噎住。

这家伙，怎么说话呢？

大殿内瞬间又陷入沉默。

柳奚笙好奇看顾梦，“你的易容术很厉害，也是王妃教的？”

顾梦点头，突然对着凌靖坤跪下，“民女故梦，求皇上做主。”

凌靖坤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要做主，弟妹跟靖南都能为你做主，为何跑来求朕？”

顾梦恭敬磕头，头抬起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了泪，“这件事小姐和王爷不能办，能办的除了太子，只有皇上。”

凌靖坤表情变得沉重，“什么事如此严重？连靖南都办不了？”

“臣女恳请皇上重查当年杨牧将军三年前围剿猛虎山之事。”

猛虎山？

看凌靖南一眼，凌靖坤若有所思，“你也跟弟妹去年的要求一样，重新调查武将？当年的受人之托，拜托她的人，难道是……”

“是。”顾梦重重点头，双眼含泪，“臣女是当年兴隆镇的幸存者，恳求皇上重查当年之案，为当年无辜而死的数千邻里报仇。”

凌靖坤双手捏紧，沉默了片刻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弟妹怎么说？同意了你告御状？你可知告御状的规矩？”

顾梦缓缓点头，“小姐说过，臣女也知道，告御状需先滚钉板，民告官更要杖打二十，民女不怕死，只要能为爹娘讨回公道，民女就是把这条命给皇上，也无怨无悔。”

说着站起，“唰”的一下拔出藏在腰间的软剑抵在脖子上，“只要皇上重查，臣女现在就把命……”

骨节分明的大手斜地里伸来，屈指弹在剑柄上，顾梦只觉虎口一麻，手指一阵无力，软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顾梦眼里全是不解，“靖王殿下？”

“阿悔让你假扮她留在燕京，不是让你自寻死路。”凌靖南收回手，面无表情，“你若这样死去，对得起阿悔当年辛苦把你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情分吗？对得起她对你付出的心血吗？她教你武功，教你读书，就是让你轻贱自己性命的吗？”

顾梦咬唇，面露痛苦，“属下何尝不知对不起小姐的栽培？可爹娘之仇不共戴天，属下当年眼睁睁看着父母惨死，那些杀死他们的人却逍遥法外，属下不甘心。”

她咬牙。

凌靖坤轻咳，“这位姑娘，你的事暂且押后，你留在燕京假扮弟妹，可知弟妹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