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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靖坤没有回答,反而看向殿外凛冽的寒风,“没想到,九月份的燕京,竟然下了这么大的雪。”
阮不悔扬眉,“皇上是说,天生异象,必然有妖?”
“妖倒没有,贵客反而有一位,而且是来找你的,昨晚连夜入宫跟朕谈了许久,朕觉得他的提议很好。”
阮不悔愣住,“找我?”
“对啊,你的舅舅,南夏天睿帝。”
什么?
阮不悔身体一僵,随即又缓缓放松,明若秋水的眸中闪过愕然,速度快得连凌靖南都没注意,反而是跟她同吃同住了十几年的洛千欢更有默契。
伸手碰了碰她的胳膊,笑声朗朗,“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总是念着亲人吗?现在多了亲人,怎么反而发起呆来?”
垂眸看着双手,阮不悔抿唇,“自从娘过世,我的血亲只剩下大哥一人,如今多了姨母、表哥,我自然欢喜,只是南夏四季如春,燕京却是寒风刺骨、大雪纷飞,不知他们在这里,可习惯……”
砰——
议事大殿的偏门被人推开,身材魁梧、身穿锦袍,面容与南潇然有四分神似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你……”天睿帝震动打量了阮不悔几眼,突然冲过去把她抱住,双眼含泪,哽咽不止,“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感觉到阮不悔的身体在刹那间僵硬如石,他轻咳了声微微将她推开,用手颤抖着抚摸她的眉眼,“像,真像,跟当年的月儿几乎一模一样。孩子,舅舅当年对不住你娘,如果派人保护她,也不会让她流落在外、客死异乡……”
“舅父不要这么说,娘泉下有知,也不愿见您如此难过。”阮不悔咬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不肯落下,“舅父是……昨晚到的?”
“是啊,没想到大燕的气候如此寒冷,多亏这宫里有炭火,要不然还真承受不住。”天睿帝眼里也挂满了泪花,“你这孩子,自己刚刚冒着风雪回来,反而来关心我习不习惯,月儿把你教养得真好。”
“是啊,娘教的好。”阮不悔忍着心里强烈的排斥,主动搂住他的脖子,“舅父,您长途跋涉,辛苦了,不如到我家去住吧。”
天睿帝扬眉,“你家?”
阮不悔看向凌靖南,“表哥应该和您说过,甥女已经跟靖王殿下成亲,如今已是凌家妇,不再是玉家女了。”
“好孩子,好孩子。”心疼拍了拍她的肩,天睿帝转向那些面露惊讶的重臣,“各位大人,朕不远万里赶来,只有两件事,第一件是与舍妹的遗孤相认,一家人骨肉团圆,这第二件嘛……”
碍于凌靖南叶凡的痴傻,凌靖坤、凌靖南凝重的脸色,天睿帝的身份,重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一个开口的都没有。
柳奚笙到底是大燕第一才子,很快就反应过来,轻笑了声道,“不知皇上这第二件事,可是与使团来京有关?”
“对。”天睿帝也不隐瞒,拍了拍阮不悔的肩膀,缓缓道,“南夏、大燕数百年来都有生意往来,边境虽然偶尔有些小摩擦,但也都得到解决,用‘相安无事’形容也不为过。舍妹流落到燕京,成了关东侯的妾室,被人欺凌、侮辱……”
阮不悔轻声说,“舅父,娘她……”
“孩子,你先不要说话。”偏头看她一眼,虽然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阮不悔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您继续。”
天睿帝看向凌靖坤,“舍妹当年只带了两人就离开,目地是什么,皇上比我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