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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凌靖南就揣着阮不悔连夜画出的地形图入宫请旨。
玉龙山的形势比较严峻,凌靖坤不敢大意,跟凌靖南在御书房商议了好几个时辰,直到下午,才放凌靖南出宫。
与此同时,一些苦主也找上京兆衙门,状告玉龙山中的贼寇无恶不作,打劫客商,强抢民女,杀人越货,甚至有时会到周围的村落抢劫财物。
报案的有客商,有被抢走女儿的伤心父母,有被杀了丈夫的妇人,也有穿着朴素的农夫。
他们聚集在庄严肃穆的大堂上,哭哭啼啼的诉说着自己的遭遇,求青天大老爷给他们做主。
捕头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静默无言,竟忘记了制止他们在公堂上大吵大闹!
这次来的苦主之多,是京兆尹为官这十数年来生平仅见。
状告的又是山贼,京兆尹大为头疼,正要用“咆哮公堂、扰乱公堂”的理由把他们全部拿下,凌靖南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公堂大门处。
他负手而立,伟岸的身影在夕阳余晖的衬托下,宛如天神下凡,让人不敢逼视。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靖王殿下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大权在握不说,还迎娶了南夏的第一公主,成了南夏的女婿。
这样的身份地位,谁敢得罪?
刚才还威风八面的高大人立即变成了高小人,忙从明镜高悬下的公案后走出来,正了正自己的乌纱帽,恭敬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凌靖南假装漫不经心的踱步进入衙门,看到肃静大堂上跪着的十几名穿着不一、气质各异的人,眉梢微微上扬。
眯眼翘着额头冒冷汗的京兆尹,他蓝眸划过茫然,“京兆尹在忙?那本王来的不是时候了,还请您继续……”
说着就要往外走,跪在他脚下的妇人突然抱住他的腿,“王爷,求王爷做主啊,我当家的是个樵夫,一直在玉龙山砍柴,可十几天前去了之后就没再回来,家里两个孩子嗷嗷待哺,求王爷给小妇人做主……”
妇人一哭,另外的人也跟着哭了起来,大声的控诉着玉龙山贼人的恶行。
凌靖南微微蹙眉,询问视线看向京兆尹,“高大人,山贼骚扰百姓的事,为何不予处理?”
“这……这……这……”京兆尹额头冷汗直流,“王爷赎罪,下官也是没有办法,不是下官不管,而是周捕头也带人围剿过几次,山贼人数众多,周捕头不但没讨到便宜,反而被他们伤了几名捕快……”
凌靖南微微蹙眉,“这是你们职责范围内的事,山贼人多势众,为何不上报?”
京兆尹低下头,满脸委屈,“王爷恕罪,实在不是下官玩忽职守,实在是山贼人太多,前段时间南夏使臣在燕京,再往前是王爷您新婚,下官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打扰您和王妃……”
赞许看他一眼,凌靖南道,“你倒是识趣,不过山贼猖獗,也不可不报,恰好本王闲着无聊,这档子事,本王就管了。”
京兆尹刚才还委屈着呢,闻言直接起身,“王爷,此言当真?”
斜睨着他,凌靖南神色不郁,“本王是无的放矢、言而无信的人?”
京兆尹慌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