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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士兵提着灯笼,跌跌撞撞奔入关押玉昆仑的牢房,里面除了阮不悔、凌靖南、韦白等人,还有一个身穿囚衣、蓬头垢面,浑身上下散发着诡异味道的犯人。
负手站在犯人跟前,阮不悔眼神冷厉如寒霜,“人呢?”
在她滔天冰寒杀意下,犯人瑟瑟发抖,“人?什、什么人?”
“原先关押在这里的人犯,去哪儿了?”拨弄了下腕上黛色玉镯,阮不悔冷漠启唇,“在我这里,你就别想耍诈蒙混过关。”
犯人看她一眼,又在凌靖南刀锋似得目光中低头,沉默不语。
修长手指抚摸着腕上黛色玉镯,阮不悔冷漠道,“其实你不说,我大约也能猜到几分,既然你做了他的替身,帮他李代桃僵越狱,那就先替他完成他的使命吧。”
给凌靖南使了个眼色,她慢悠悠转身。
凌靖南慢悠悠卷起袖子,慢悠悠走向犯人,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拎起,用比她更冷的声音说道,“本王没有阿悔的耐心,你不说,就死!”
最后一个“死”字,杀意四溅。
犯人色变,“死?什么死?”
韦白冷嗤,“你难道不知道,关东侯兵围燕京,是死罪吗?”
犯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凌靖南蓝眸掠过不耐,拎犯人衣襟的手逐渐收紧,犯人的脸涨成猪肝色。
他冷漠的说,“既然你要做他最忠心的奴才,那本王就成全你。”
他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犯人的脸色,跟着一点点变红,呼吸变得困难,两眼瞪得越来越大。
在牢房察看了一圈,回头看到犯人眼中惊惧,阮不悔轻叹,“南哥哥,算了,这么一个无名小卒,不值得脏了你的手。”
凌靖南闻言,立即松开钳制犯人脖颈的手。
犯人跌倒在地,手捂着脖子不住咳嗽,看他和阮不悔的眼神里,带了浓浓的恐惧。
阮不悔甩袖,转身,淡淡道,“关东侯越狱,韦大人,你可以准备请罪折了。”
韦白嘴角一抽,“小表婶,就没有办法找到关东侯吗?”
“茫茫人海,谈何容易?”阮不悔轻叹,若有所思看了犯人一眼,淡淡道,“其实也不用在意,把这个人当成关东侯喂一粒毒药,告诉世人,关东侯畏罪自杀就万事皆休了。”
韦白、凌靖南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看她,“可以吗?”
“世人皆知关东侯被下天牢,罪孽深重,畏罪自杀很正常。”阮不悔不以为意,“只要放出消息,曾经追随他的人就会因群龙无首而成一盘散沙,到时候各个击破,轻而易举。”
“可是……”
咕噜——
突兀的响声打断韦白的话,凌靖南、韦白以及几名跟过来的捕快、士兵一起看声音的发源地——阮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