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咳……”
“好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袁达终于醒来了。
而醒来后的袁达,似乎是还没有彻底恢复,没等双眼看清周围的一切,他便觉得自己的肺部痛的都要炸掉了,而惯性的轻轻一咳,也使得原本就十分疼的肺部痛上加痛。
“啊……痛死我了……啊……”
咧着嘴,在这裏倒吸着冷气,毫无疑问,袁达真的是感觉到痛了,要不然的话,袁达也绝对不会如此。
痛归痛,但或许正是这撕裂般的痛楚,使得袁达彻底清醒了过来。
而清醒后,袁达第一件事情做的,自然是急忙看向四周。
医院,肯定是医院,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有病床和那些插在自己身上的各种管子?
只不过这个医院似乎有些太破了些,别说是什么三甲医院了,可能连一级的都算不上呢,很可能就连自己学校的校医院都不如。
毕竟自己学校的校医院裏面怎么说也是那种新型,并且有护栏的病床,而这裏呢,竟然还是那种铁管子焊成的那种,即便上面没有掉漆,但绝对是已经粉刷了不知道多少层后的结果了。
至于墙壁和门窗,那也好不了多少,早就已经返潮的白墙泛着黑色的霉菌,而门窗竟然还是那种木头制成的。
如果说唯一可取的,或许也就是这床被褥看起来还算干净,要不然的话,袁达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送到了某个地下的黑诊所裏面。
没有其他人,整个病房裏面,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周围剩余的三张病床似乎没有人,因为上面还盖着一套塑料布一样的东西,想来应该是为了防止脏掉吧。
枕边上面的吊瓶还没有完全输完,袁达本想翻身坐起,可是他却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半点知觉。
没错,袁达没有知觉,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脚。
难不成自己瘫痪了?还是说有人趁着自己昏迷,将自己的双腿截掉了?
有些慌张,袁达急忙用着自己勉强还能移动的双手向自己的身下摸去,而脑袋也用力的向下面看去。
腿还在,没有截肢,可是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双腿?难道真的是瘫痪了不成?
没有理会那还没有弄完的吊瓶,袁达竟然再一次尝试着坐起,随后双手用力的去搬动自己身下那已经彻底罢工的双腿。
“喂……喂……你干什么呢?嘿……别动……”
正当袁达刚刚坐起之时,一个穿着护士服的老护士出现在门口,对着袁达高声喊道,而说着,这名护士急忙走向袁达,在将手中的一个托盘放到一边的柜上后,十分不客气的将好不容易坐起身的袁达再次按回到床上。
“乱动什么?不知道你现在不能动吗?这要是出了事,我们付得起责任嘛……”
这名护士说着,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竟然再次说道。
“真是的,不是告诉家属要留人陪护的嘛,怎么又没影了,干什么去了这是……”
“那个……这裏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裏的?”
终于见到了人影,袁达当然会开始询问起来。
而这名护士,似乎还是有些不太耐烦,一边从托盘中拿出一管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剂推进了袁达正在输液的吊瓶裏面,随后这才对他说道。
“这裏是镇衞生所,你不是自杀的嘛,怎么还失意了吗?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衞生所?那……那是谁送我过来的?”
“不知道,反正好多人,我哪知道送你来的是谁啊……”
碰了一鼻子的灰,可是袁达还是没有放弃,急忙再次对她问道。
“那个……我……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感觉不到我的腿,我该不会是瘫痪了吧,而且,我的胸口好疼……就好像是要炸了一样……”
“喝了那么多的海水,然后又在那么冷的海裏面泡了那么久,你的腿能保住,这是你命好……”
“现在你的腿可能还需要慢慢恢复,不过听医生说问题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