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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这样的表情让钟灵毓愈加的愤懑，但她只是不说话，继续闷头加速赶路，她就想看看李元什么时候会叫停她。结果李元让她失望了，即使是新军都快没影了，李元依旧是没有丝毫的表示。

等到休息期间，钟灵毓终于是忍不住再一次询问李元，“什么是上中下三策？”

李元看着不耐烦的钟灵毓，介绍道，“上中下三策分别对应着我们此次作战的三种方案，简单来说就是劫营、截源、袭扰。

劫营，非常好理解，就是字面的意思。不要想着三千人去劫两万人的大营有多危险，事实上只要时机选的好成功几率是极大的。劫营的重点是出其不意，当对方陷入混乱之后，两万人和两千人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截源，就是截断那一片平原的水源。这也很好理解，只要我们占据了灌溉农田的水源，对方再收割粮草时就会犹豫。虽然我们不会做出水中投毒这种灭绝之事，但是敌人是不会相信我们的。

袭扰，那就更简单了，和对方保持接触，等到时机合适就进攻，对方反击就撤退。”

钟灵毓听完李元的解释，有些不解的问道，“我们两千飞雪卫难道不是这三件事都能做到？”

李元摇摇头说道，“事实上，你们除了袭扰，其它的一件都做不到。”

看到钟灵毓的神情变得愤怒，李元解释道，“你们飞雪卫在整个北域都有着赫赫威名，相信不只是人族的势力，异族的势力对你们的防备也很深。你们一出现，对方就会加强守备，这样劫营的难度就会大增。毕竟三千人不能在二万人有防备情况下去进攻。

至于截源，同样也是和你们有关。飞雪卫军纪严明，这一点你们的对手也是了解，所以他们不会认为你们会往水中投毒。”

“那我们就真的往水中投毒不行吗？这样对方岂不是损失惨重？”钟灵毓问道。

李元摇摇头说道，“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我们想往水中投毒，就要想好有什么人在使用这些水。灌溉这平原的水源可是连着下游我们自己的城市。异族用不了，我们自己的百姓也就用不了了。而且投毒会影响水中的鱼虾，怎么不被发现也是问题。

若是司徒燕那个炼药的此时在这里的话，也许还能拿出符合要求的药品，但我们是没这个本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说我带队就不能使用上中两策，只能使用下策呢？”钟灵毓想起了最初的问题。

李元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钟灵毓，你要知道，有的时候，装傻藏拙很难。刚才你们和我的新军一起行军，你丝毫不肯迁就新军的速度，如此怎能并肩作战。纵使勉强联手，不懂隐忍的你们也很难和新军和得来。不如索性分兵袭扰，反而能发挥优势。”

钟灵毓听到李元的点评，顿时升起了一些羞愧，不肯迁就、照顾友军，自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不过李元到是没有就此与钟灵毓深入交流，反而是安慰着她说道，“不必过分担心，其实追求高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我们能做的事情还要很多。”

等到休息结束，飞雪卫再次开拔的时候，钟灵毓也没有看见新军的踪迹。不过既然李元这个长官都不担心，那钟灵毓想着自己作为下属更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