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巴士战头一班去星镇的车上出现了我疲倦的身影。
我又在海滩上找到了金月夜,可是他却实现了昨天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无视我的存在,没有对白,没有眼神的交汇看过日出,就留下我一个人,默默面对着沉默的大海。
我想要跟上金月夜,想看看他究竟住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完全鼓不起勇气,迈出一步。
我只能孤单地聆听时而温柔时而狂暴的还浪声,仿佛是摸扎特的钢琴协奏曲,充满着生命里各种各样的声音。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每天都是如此,似乎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天出现在这裏,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陪伴着金月夜默默地看着大海,听着还浪缓缓拍击沙滩的声音,一直到日落,然后看者他离开。
我们每一天都是用那种空空的眼神看大海。偶尔他会拉响他的小提琴。和着海浪的声音,仿佛是在向天空和大海倾诉着什么。
我有一次终于偷偷的跟在金月夜身后,远远的看他走进一座离海滩很进的白色小屋。可是我却没有再走近一步。
我几次鼓起勇气想要询问他关于日记里的事情,却总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眼前的金月夜,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仿佛诺大的海滩,我只是一道可有可无的风景,分竟就该一直保持沉没,或者干脆消失不见。
又是这样一个清晨,当我再次批着辰光缓缓的走向海滩,心底却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响亮:
苏佑慧,真的就一直这样下去,什么也不做吗?那些心底的疑问,真的不用解答了吗?
可是就算努力,就算问起,他又会真的回答你吗?或者,他还是会象以前一样,愤怒的赶你走,不让你靠近,让这些天的努力,又一次付诸东流吗?
为什么?当初那个赶做敢当的我现在也会变得缩手缩脚?而导致着一切的金月夜却只是颓废地或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看者大海?!
我在海边受训了好久,发现海边根本没有金月夜的踪影!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蔓延,难道说他离开了?怎么会这样?
不可以他不能就这么离开,好不容易才找到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他所有事情,他不嫩个就这么再次消失!
我飞奔向海边的白色小屋,他一定在那的他不能连招呼都不打就这么离开,就算他真的不想我打扰他的生活,他也不应该就这样离开!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我用手拼命地拍打白色的木门,可是木门纹丝不动,裏面一点声响也没有,只有我的手心在隐隐的痛。
“金月夜,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裏面,你出来!”
用劲所有力气,我不顾一切的撞击着门,呻|吟几乎淹没了海量声,可是物资里依旧没有声响。
金月夜真的走了吗?就这样没有留一句话,或者一张字条,就再次消失在我的世界里!金月夜!回答我!你在哪!!
我咬紧嘴唇,想用衣袖擦干脸上不争气的泪水,可是眼泪却象是源源不断的水留,怎么擦也擦不干。
“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有点沙哑的苍老声音。
我吸了一下鼻子,转过头一看,发现一个胖胖的老婆婆正提着一个红色的热水瓶站在我的身后。
“啊,对不起!”看见老婆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赶紧擦擦眼泪,“老婆婆。我是开找朋友的!”
“找朋友?”老婆婆走到我面前,“小姑娘,你是不是认识住在这裏面的小伙子啊?”
小伙子?她说的应该是金月夜吧。
“嗯,认识。”我点了点头,刚刚熄灭的希望再次被燃器,“老婆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哎,总算是有一人认识他的人啦!”老婆婆皱着眉头,沉重的叹了口气,“小姑娘,我是房东。早一阵子,这个小伙子突然跑来找我,拿出一笔钱说要把这栋木物一次性租五年!我当时就觉得纳闷,一个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而且他在这裏住下后,除了我每天来给他送一壶开水,几乎没有人开过这裏看过他,他也很少会出去。这么年轻的一个孩子,我看大概也只有十七,八岁吧,居然每天不去念书,只是窝在小木屋子里,我真是不知道他想写什么,对于他的来历我也有些担心呢!”
老婆婆一边放下水壶,拿出钥匙打开门,一边不停的转过头看着我,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一次性把小木屋租下了,每天不去念书,只是窝在这个小木屋子里,金月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了,小姑娘,既然你是着个小伙子的朋友,那你就年屋子里还看看吧!”
老婆婆推开门走进了屋子里,转身看着我,朝屋子里指了指,“这孩子看样子又发病了,他每次一发病就躺在床上,也不愿意吃东西,就只喝几口我送来的开水!好段端的孩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哎!”
发病?他生病了?
“对不起,老婆婆,请您让一下!”我一把推开门,可当我看见眼前的景象,我立刻被惊呆了。
在这间大概只有五,六平方米的狭窄卧室里,象是刚刚爆发了一场世界大战般零落不堪,而床上的人却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似的,面容苍白,蜷缩在床的角落上。
我漫漫靠近窗头,想伸手触碰金月夜,目光却被他手里紧紧攥着的一个相框所吸引,他象是格外珍惜着张相片,连昏睡状态下,还死死抓住边框,却又很小心。
可是当我看清楚相片上的影响后,身体却象被电极般立刻变的僵硬。
“佑慧!佑慧!”
床上的金月夜轻轻的一个厕身,深缩着眉头,脸色苍白的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