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始圣人……”尽管浑身冒汗,但寒垣却也没有怯到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地步。相反,他非常麻利的躬身认错:“早先我等被猪油蒙了心,做了大错事,万万不该,实在是对不住道始道友呐!”寒垣说道:“我与弟子李贤,来寻道友你,赔罪来了!”言语间,本就弯曲的身体,更弯了三分。李贤在一旁暗暗不岔,但师傅都‘跪了’他这个弟子哪能还好模好样的站着?于是值得憋屈的学着寒垣的样子躬身施礼。事实上,对于鱼廉的死活,沈书根本就懒得理会。毕竟这妖圣不是他亲手培养起来的,实质上两人并无太多感情。但想归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反而,沈书表情显得悲伤而严厉:“寒垣道友,你们联合起来埋伏袭杀我,我不多说什么。但我那下属鱼廉的死又犯了什么大错?而他的死,又岂是你一句轻飘飘的致歉,一个躬身,便能挽回的吗?”余光瞥见沈书色厉内荏的表情,寒垣心中不觉恐惧,反而微缓。实际上,来到道始院本身就是一种冒险。而沈书一见面并未直接对他动手,这已经让寒垣心里的恐惧消失不少。此时,沈书如此作态,则是让他心里的恐惧再少了大半。毫无疑问,沈书不会对他动手。毕竟如果真要动手,刚踏入道始院,甚至没踏入道始院,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当然,想是这样想的,但这话却万万不能说出来。且同时寒垣也清楚,沈书放过他们,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仁义,而是另有所求。而沈书所求是什么呢?根据这三年来,以及沈书过去的动作来看,应该就是海量的资源了!想到这儿,寒垣便没有任何迟疑的取出六个紫金储物袋,双手奉上。他一脸悲伤的模样,先是真诚的表达了对鱼廉不幸死亡的致歉,而后又开始推脱责任。“道始道友,此事我都是被逼无奈啊!”寒垣说道:“都是张洪昌他们!道友也知,在下实力孱弱,哪里是他们数位联手之下的对手呢?无奈之下,也只得……”他倒是聪明,推脱的对象都是被沈书彻底灭了宗门,显圣死的一个不剩的势力。而至于其他有参与,但却还保留着一两位显圣的势力,诸如飞仙皇庭等,却只字不提。而推脱给死人这一招,是最无赖的。毕竟死都死了,哪怕说了谎,谁又能报复呢?死人也不可能从地狱里跳出来大叫你这无耻老贼说谎!此事沈书当然也一清二楚。但现在毕竟是在作秀,寒垣在作,他当然也在作。于是又是一番厉喝质问。而寒垣则始终表现的诚惶诚恐、愧疚万分,一副我错了,站着随你打,绝不还手的模样。李贤在一旁看的咬牙切齿,眼中冒火,极为不岔。他年少无知,自觉显圣之间有差距,但却也不会大到天与地的地步。在他看来,师傅和这沈书都是显圣,何必要怯懦卑微至此呢?“我看各宗都已元气大伤,想来也不足以再维持争渡院,以后,争渡院便交给我道始院来守卫吧!”在一番作秀过后,沈书收下了寒垣奉上的储物袋,却又忽然话语一转,说出如此一番话语。寒垣顿时愣在原地。他心中惊骇欲绝。因为沈书此言,出乎了他的预料。而且,争渡院……他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捅了一刀,血淋淋的疼。但最终也只能无奈应下,不敢反驳。毕竟沈书已表现出一人灭二十位显圣的恐怖战绩,充分展示了足以团灭他们所有人的实力!这要还是不从,那也只能跟着张洪昌他们一起去地下了。“尔等以后也可如过往一般,每隔一段时间,派遣来一位显圣驻守!”沈书又一次话语一转。寒垣听闻此言,心里的疼痛顿时消失了大半。虽然争渡院被抢走让人心疼,但……在如今的情况下,还能体悟元脉,已经算是天大的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