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唉!解铃还需系铃人,这种毒药相当特殊,一雌一雄,由双生花两个花朵制成。分开来,都是毒药,只有……只有你和另一个男子同时患病,结合,才能……”
“医生……”
“不过这也是后话。既然那人如此狠心地朝你体内注射了‘双生鸢’,就一定不会轻易将解药交给你……”
忽然夏水希身体一倾,半个身子都掉进了流晨星的怀里,她从回忆中惊醒,睁大了眼睛瞪着流晨星近在咫尺的俊脸。
“我就知道。”他慢慢地看着她,看着她恼羞成怒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会选择独自忍受痛苦,选择沉默地不让任何人知道一切。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都是夏水希,没有一点儿改变。”
夏水希极度别扭现在的姿势,挣扎:“放开我!”
他笑笑,将她搂得更紧一点:“不要。”
似乎看透了夏水希的心思,流晨星忽然走近她,倾身,嘴唇贴近她的耳朵:“你会答应的,因为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否则,我们都会被‘双生鸢’折磨而死——你明白我说的意思。”
夏水希的眼眸立即惊恐地睁大,无法置信地瞪住流晨星:“你——原来是你……”话到一半,她忽然止住话头,眼角再度垂下,陷入了深思。
……
没错,朝夏水希的体内注射“双生鸢”是流晨星一手策划,他收买了杨洋!
他想用这种方法逼夏水希去到他身边,他了解她是那种独自背负痛苦的人,更了解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因为她而伤心痛苦,他吃定了她会答应他跟他走。
他成功了。
夏水希身体紧绷,感觉他喷薄在颈项的呼吸,脸颊涌起红晕:“放开我……”她讨厌现在的姿势,讨厌这样,更讨厌无力反抗的自己!可是,悲哀的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流晨星双臂就像铁,不顾她的挣扎紧紧地箍紧她,低笑着说道,“你一定在心裏狠狠地骂我,流氓、混蛋、无赖……”
温热的气流拂过她的面颊,周围氤氲出暧昧妖娆的气息。
“可是没有关系。”他一如既往地笑,总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嘲讽微笑,“如果只有流氓混蛋无赖才可以得到你,那么就这样做,为什么不这样做?”
夏水希的呼吸冻住。
“如果三年前我知道这样做,就不会被你耍戏得团团转,就不会患得患失,就不会把自己逼到现在的处境。你说是不是?”他在她的脖颈上深深深深地烙下一个吻,像烙下一个铁一般的印迹,“所以归根究底,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的功劳。你说是不是?”
夏水希抽动了一下肩膀,头垂得很低很低:“对不起……”
他不语,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闻着她头发和身体的香味,笑容像滴在白纸上的墨水,花一般渲染开来。
“就是这样。”他满足叹息,“希希,只要保持这样……”他闭上眼,那一圈睫毛像羽翼般垂落在眼睑下方,抱紧她,脸上挂着温煦的笑意。
电缆车默默地前进着,已经过了“维拉斯加”的边界,往“丁斯香兰”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