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荷花也是个闲不住的,听了林徽如这么说就开始张罗着问林徽如各种事,最后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着林徽如回家去了。
“你明日就去找个地段盘下来重新整修,再采购一批布料送过去。”林徽如坐在马车上揉着眉心吩咐道。
白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但是现在如果弄出一家绣房来给老夫人的话,老夫人会不会有些操劳了?”
“你不懂,有些人就是闲不住,就像我爹一样,而且你可以帮我在找个有点资历的绣娘帮衬着,最好是手艺活出色一些的。还有,把别院那边调过去一些人保护着,我不想再看到今天这种事发生。”林徽如长出了一口气,她也不想张扬,但是总有人不自量力想要生出时段,被巴结着也总比陷害来得好。
不出林徽如所料,第二天千姿坊就迎来了最大的困境,因为直面和林徽如起了冲突,以安宁公主为首先从千姿坊撤了单子,紧接着也有不少人都撤了单子,连锁效应下来,还愿意让千姿坊做衣服的已经是寥寥无几,大部分的银子都赔偿了出去,千姿坊一时间几乎和倒闭了没什么区别。
千姿坊的东家本来就是个做布匹生意的,现在除了这种事,连带着她的生意也几乎受了影响,为了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她忙带着那个掌柜到了林徽如那里磕头求饶。
可面对这样,林徽如也依旧无动于衷,“现在不是你们趾高气昂的欺压旁人的时候了?有句话怎么说哦来着,风水轮流转,明年到你家。”
“夫人,这件事都是她一人生出来的事端,千姿坊上上下下皆是受了牵连啊,我还有一家子人等着张口吃饭,要是生意就这么没了的话,我们一家人都要流落街头,还王夫人网开一面,收回成命啊。”千姿坊的东家也是来甩锅了,还有那一套上有老小有小的说辞,林徽如都听腻了。
林徽如抿着茶,依旧淡漠,“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用人不当教导无方,还要我来替你擦屁股?还有,什么时候我下过命令了?我从来都没有在你们那里定过衣服,你们却硬要借着我的名头做生意我也没说过什么吧?现在夜路走多了,遇到鬼了,你这一番话说的不觉得很可笑吗?”
千姿坊的东家咬着牙,林徽如说的却是没错,虽然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但是若非是吃到了苦头,他们又怎么可能认账呢?
“夫人,这就是您一句话的事,从今往后我们愿意做牛做马,您的衣服我们千姿坊一文不收,求求您开开金口吧,您开金口,我们就能有一碗饭吃呀!”千姿坊的东家继续哀求着。
这话倒是把林徽如逗笑了,“我开口你们有饭吃,但是我现在不开口,好像许多人都有饭吃呢。你们千姿坊仗势欺人不是一天两天了,各种各样的手段欺压打压别的绣铺,如今又这幅局面难道不是你们自作自受吗?你却要跑来怪我?”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千姿坊的东家都要哭了,林徽如这般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她的心中也越发绝望。
林徽如放下茶杯站起身,毫不留情的就转身走了,“自己做的孽自己扛着吧,这就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