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治疗室,张扬才知道原来病房都能这么奢华。除了一应俱全的各种医疗器械,还有着各种电视上都未曾见过的奢华家居用品。相比于之前张扬在疗养院和中医院见过的高级VIP病房,这个都能算得上是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主卧的标准了。当中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带着氧气罩华发双鬓的老人,老人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呼吸时有时无的样子。虽然老人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但是他的身体倒是看上去颇为魁梧,虽然年纪大了,但却依然肌肉结实,太阳穴更是高高隆起。张扬只是微微瞟了一眼屋内陈设,便径直走到病床旁,探出双指,搭在病人的腕部脉搏上仔细探听着。当然,张扬这举动只是障眼法,他早就看出来老人这情况应当是类似于练功走火入魔的状况。但是知道归知道,张扬也不能这么空口白牙的说,那样只会让人更觉得不靠谱,稍微做一下面子工程把把脉唬唬人,还是挺管用的。片刻之后,张扬松开病人的腕部。此时,张扬更加确定了老人是练功出了岔子,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怕是一辈子也就是个植物人了。而且老人虽然体魄看似强壮,但是毕竟也上了年纪,这样的致命打击,怕是对寿元也颇有影响。仙家倒是有不少宝贝能治疗这种情况,但是张扬区区一介临时工,自己家人都顾不过来,他才不至于为了陌生人付出那些东西。再说人的命天注定,张扬若是干涉太多命中注定的事情,免不了遭受业障侵蚀,这绝对是大大的不妥。好在药仙的医药传承中对此也有记载,张扬倒也不至于束手无策。不涉及触犯天命的手段,是对人的业障没有影响的。看到张扬一副面色慎重的样子,徐渊急忙小声凑过去说道:“张扬,怎么样了?这病你能治疗么!”张扬微微颔首,道:“我倒是有些办法。”张扬之所以没说这病他能治,因为这玩意儿实在也算不上是病。张扬话音刚落,就听之前那个小伙子快速说道:“什么?你有办法?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爷爷治病!”国字脸中年人严肃的说道:“小风,不得无礼!”张扬双眸发冷的望向那小伙子,一道若有实质的目光让小伙子心里一阵发虚,他微微向后躲了躲,站在国字脸中年人的身后,似乎在找到了一丝安全感,随即又不甘示弱的瞪视张扬。国字脸中年人客气的向张扬说道:“张先生,如果你真的有办法,还希望你能为我父亲诊病。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张扬满脸的淡然,道:“事成之后?必有重谢?你去医院看病,难不成看不好还不给医药费了?”张扬这话没毛病,毕竟他说的是有办法,又没说肯定能凑效。但是话虽然没毛病,不过听起来的确是有些不近人情。张扬也不是故意为难这家人。实在是接二连三的被怼之后,泥人尚有三分血性,何况是张扬这么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张扬不是个持才傲物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但他也不是一个甘愿受人欺辱的人,尤其是在如今有了实力之后。那个拽的二五八万似得少爷屡次对他大为不敬,这些长辈只是不轻不淡的点上一句,在张扬看来,难消心头之怨。张扬能答应来人病人治病,那都是看在徐渊的面子上。但是治病是要花钱的,这样的逻辑徐渊也不好再说什么。国字脸中年人微微皱眉,道:“张先生言之有理,你放心,无论成与不成,我肯定都有重谢!”张扬微微一笑,道:“好,那我就试试看吧。”国字脸身后的小伙子再度发言,道:“爸,我看他就是个骗子,哪有这么明目张胆的骗钱呢?还没开始给爷爷治病呢,就先谈钱了。”不远处一位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生拉了他一把,道:“表哥,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去医院看病,不也得先交押金的嘛。”小伙子不满的说道:“那能一样么,人家那都是正规的大医院,是有规矩的,他算什么?”张扬冷冷一笑,道:“我不算什么,不过你若是让我诊病,我也有我自己的规矩,你若是不愿意,那我走便是了。”国字脸中年人的脸色有些难看,道:“张先生,有劳了。不论我父亲的病能不能治好,我愿意给你十万元的报酬作为医疗费。若是我父亲的病有治好的迹象,我愿意另出百万医疗费!”张扬微微摇了摇头,道:“抱歉,患者的这种情况,一时半会儿怕是看不出效果。如果要治疗的话,需要长期规律的针灸配合药疗才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大概每隔半个月要进行一次治疗,我每次的治疗费是一百万,至于令尊到底什么时候能苏醒,我也不敢保证。”一百万!张扬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毕竟从现如今的华夏来说,一百万绝对是非常巨大的一笔款项。这可是全球最保值的货币之一,不是那种十万块钱买一盒火柴的国家。甚至连很多保险公司的大病保险也就是这样的额度了,张扬居然敢提出每次一百万的医疗费条件,而且还不保证患者能被治好!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天价医疗费,比曾经网上流传的38一只的大虾可黑多了。这样的巨额诊金,实在是太让人瞠目结舌了。“我靠,你想钱想疯了吧?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那个叫小飞的小伙子脱口而出。那位国字脸中年人也面色难看到了极致,微微转身问一旁的徐渊,道:“徐老,我如果没记错,你们安寿堂当年最高的诊金,似乎也没这么高吧?”国字脸中年人的问话非常刁钻,看似是问徐渊,实则是在跟张扬暗示,声名赫赫的安寿堂都没这么大的胃口,你凭什么敢狮子大开口?徐渊虽然似乎对这些人有些敬畏,但徐渊也不是吃素的,当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池先生,张先生,他不是我们安寿堂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