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后，东海市景山别墅的地下室内，陈央挂断来自美国西海岸的一个电话，陷入了沉思当中。经过两个多月时间的修建，内华达州内大盆地公园旁边的那座私人疗养院，已经基本宣告完工，剩余的都是些不干重要的东西了。至于重要的研究设备，有了弗罗斯特这个大富豪，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早就在实验室还没修建完毕时，就已全部购买，只要实验室准备好，随时都能搬运进去。而直到今天这时候，刘鹤兰与王瑞发来信息，是弗罗斯特让他尽快赶过去，主持和查看实验室。既然实验室修建完成，陈央肯定必须要过去主持，那么离开东海的时间也到了。不过……光膜对面还有五个小女孩，这几个人如何安排，才是一件让陈央感到头疼的事情。“食物、水，能源都不缺，嗯，其实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陈央摸着下巴，穿过光膜来到对面的世界。说起来，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情况，他抽出一天的时间，往光膜对面的地铁站，搬运了足足两吨多的食物。这么多的食物，任凭那五个小女孩怎么吃，估计吃上七八个月都没有问题。如果要说有什么感到可惜的一点，那就只有一场教学计划的破产了。五个小女孩不能用语言交流，导致双方之间一直只能使用手势比划，来让对方大致领略自己的意思。一次两次就算了，要是次次都这样，也真的非常累人。陈央为此做了个教学计划，每天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来对五个小女孩进行学习教育。本来若是有基石核心来教育的话，这两个小时可以延长一百倍左右，然而基石核心的受损，使得陈央并无法选择性把人的意识拉入进去，只能随机抽选，便只能放弃这个办法。亲自来教学。一个半月的时间，每天两个小时，积累下来也有接近一百个小时的教学了，按理说智商正常的人类，拼音应该也能学会了，然而让陈央颇感无奈的是，这五个小孩的学习情况并不乐观。走神、呆滞，这些都算好的了，学不懂才是最大的问题。明明在智商测试中。这几个小孩的智商都在水准线以上，可真正教育起来，学习进度比普通小孩还不如。好吧，陈央看在几个小孩活到现在，一直没有接受过教育，甚至可能都没和陌生人进行过交流，也就只能叹口气，慢慢来了。来到地铁站。明亮灯光照射下，五个小女孩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正对着桌子上的本子埋头苦思，嘴巴一张一闭，发出“呵咦……”等奇怪的音节。“小区……”明明是“小鱼”。“呆香……”明明是“太阳”。陈央没有刻意掩藏自己的脚步声，走过来立即引起了五个小女孩的注意，一起抬头看向陈央，畏惧地缩了缩脖子。她们当然害怕陈央。秉着棍棒出孝子。不，秉着棍棒出学霸的道理，陈央对学习进步较慢的学生，都要让她们伸出自己的小手掌，用教条狠狠打上一下。令她们牢牢记住错误点在哪里。这种政策无疑是极好的，自从采用了这个政策，五个小女孩的学习进度，陡然加快了十五个百分点。若不是这次美国那边传来消息，陈央本来还打算进行另外一个辅助政策，当天学习最慢的那个人，就不给晚饭吃，想来这个政策比挨板子，还要让五个小女孩害怕和恐惧。“好了，今天的作业做完了吗？”陈央走到简易的黑板面前，对着五个小女孩说道。五个小女孩一起摇头，动作齐致的犹如约定好了一样。陈央冷笑一声，也不说其余废话，直接走到桌子面前，手一伸就把五个作业本拿在了手上。一一翻阅，陈央迅速翻阅完毕，立刻脸色沉了下来。这几个小女孩胆子越来越大了，作业没有按照规矩时间做完就算了，还在本子后面画画。一只小猫画得还算可以，看得出来，隐隐约约有阿尔萨斯那只懒猫的神韵。有这个画画的时间，就没有做作业的时间？陈央觉得有必要让五个小孩知道自己话中的权威，当下沉着脸色：“每个人都把手伸出来。”眼泪汪汪直转，不敢反抗的五个小女孩，还是乖乖把小手伸出去，每个人重重挨了一板子。说起来，这一个半月的教育，其实还是有一些作用的，至少陈央不用过多的比划手势，说些一般的话语，配合语气表情还是能让五个小女孩听得懂。收起细小的木板，陈央把本子放回去，凝神望着五个小孩，沉默了会，说道：“明天，我有事情要去做，所以很久不会过来了……你们知道食物、水在哪儿，所以不要到处乱跑……”他这话配合手势，大致让五个小女孩听懂了，不过听懂了的五个小女孩，却一脸茫然神色，有点不知所措。“好了，记住我说的话了吗？明天开始我很久不会过来了……”看着五个小女孩一脸呆呆的样子，陈央拍了拍她们的小脑袋，朝着隧道走去。他走了十几步路，就觉得不对，一回头，果然那五个小女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他往前走几步，她们就在后面跟上几步，就像一群不听话的小尾巴一般。“你们几个……”陈央转过身来，无奈道：“到底想干什么？”回答他的是几个小女孩闪躲的眼神。拿这几个小孩没办法，陈央干脆也不理睬她们，自顾自朝前走去，等来到洞道实验室门口时，他才止住脚步，低声道：“回去吧，别过来了。”没有声音，几个小女孩靠着石壁旁边，晶莹的眼泪在眼眶内转了半圈，盯着陈央背影连“咿呀咿”都没说出来。“真是头疼……”陈央叹了口气，扫描完指纹，打开实验室大门走了进去，消毒穿梭进入光膜内。明天就要前往洛杉矶，陈央收拾了下东西，先订购一张前往美国的机票，再把地下室内的设备整理一下，检查了安全防护措施，确保在他离开之后，没有人能轻易进入，才放下心来。时间的流逝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清晨时分，陈央就搭车前往东海国际机场，坐上了飞往美国洛杉矶的航班。上次他前往洛杉矶，坐的是澳洲的航班，这还是第一次从东海市直飞洛杉矶，横跨整个太平洋，大概需要十二个多小时的时间旅程。也即是说，抵达洛杉矶的时候肯定是晚上**点钟了。这是一个漫长的旅程。既然现在不缺钱了，为了舒适起见，陈央自然选择了头等舱的机票。“呼呼呼……”东方航空的直达航班，开始调转机头，在跑道上慢慢提升速度，很快机头上扬，冲天而起，朝着东边的方向，飞向茫茫的天际。比起经济舱的服务，付出更多价钱的头等舱服务，显然要好上许多倍，不仅靠枕、毛毯、眼罩、拖鞋配齐，餐饮方面还能自主要求搭配，陈央既可以选择美味的中餐，也能选择一些还算不错的西餐，更主要的是，在头等舱服务的空姐，容貌身材上确实比经济舱的空姐要漂亮许多。陈央拿起准备好的书籍翻看起来，十二个小时的漫长时间，的确比较长久，没有电脑的话，一般人打发时间除了电视也就只有书籍了。不过陈央对飞机上的电视节目兴趣不大，那些杂志等畅销书籍就更没有兴趣了，他拿起的这本书，不是市面上能够买得到的任何一本书，而是从“文明之心”复制出来的资料，然后用激光打印出来的“孤本”。鉴于汉字有时候并不能准确表达出这些资料的含义，陈央为此也花费大量的时间，学习了下这种外星文字。总的来说，这种外星文字是一种三维文字，一个单独的字，所蕴含的信息量非常巨大，从五个角度中的任意一个角度来看，都会察觉到不同的意思。所以这种文字，要是印刷在二维的纸面上，就必须要多印出许多的文字信息，来完整表达出其中的含义。陈央沉浸于基石核心中，时间放缓百倍的速度学习，都前后足足用了一百二十多个小时，才彻底把这种文字大概熟练掌握，换做普通人来学习，估计学个十年，也摸不着门路。这不怪其它，怪就怪在这种外星文字的信息组合量太庞大了，语法也非常怪异，普通人光想记忆其中的规则，都是件很难办到的事情，更不要说进一步学习了。理论技术，在某一方面而言，是非常枯燥和无味的，然而陈央本身就是一个技术爱好者，拿着这本书，虽然还有许多看不懂的地方，却也看得津津有味，并不觉得其中艰涩的地方无趣，反而在头脑中不断做着一场思想风暴。“原来是这样……倒是很有意思……”陈央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依照这本书上的解释，倒是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从而得到一个数学上令人满意的证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