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国之储君,又是全军的统帅,他既然这么说了整件事就基本定下了,当下众人又商量了一下大致的进军方案,这才散会。
当天晚上罗天宝特意带领众人给林云飞等人办了个接风宴,起初大伙都有些担心,为了之前进军方案的事林云飞会不会生罗天宝的气,故此宴会一开始氛围明显有些拘谨,罗天宝也看出来了,当即亲自给老爹敬酒,结果林云飞似乎一点都没在意之前的事是一饮而尽,而且跟罗天宝有说有笑,父子俩似乎一点隔阂都没有,众人看了也不禁暗自称奇,心说这父子俩做事还真是出人意料,难以用常理度之,那既然他俩都不在乎,其他人就更无须在意了,想到这里众人也就渐渐放开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看气氛越来越欢快,罗天宝这才再次倒了杯酒来到老爹身边,小声说道:“爹对不住,之前那事我拆了您的台,可您也应该知道我就真只是大局为重,没别的意思,但无论怎么说我这么做还是把您给坑了,这杯酒算是我向您赔罪,事后要打要罚您看着办。”
林云飞闻听白了儿子一眼,用手点指道:“你这小子也叫是我亲生儿子,要换成别人我说什么也不会轻饶,算了,我也明白你这小子终究还是更向着朝廷,只能说咱爷俩志趣不同,如今木已成舟我也不怪你,只是将来要是朝廷卸磨杀驴,你小子别来找我哭鼻子就成。”
罗天宝闻听一笑:“爹爹放心,真有那一天咱们父子是生死与共。”
林云飞闻听叹了口气,接过酒杯是一饮而尽,罗天宝知道这回老爹是真不生自己气了,这才跟林云飞有说有笑,渐渐便说到了吉恩拜师的事,林云飞听完详情也是一愣。
“他既然是飞燕的表弟,那跟你就算同辈,这你收他为徒合适吗?”
罗天宝答道:“这事我也跟他说过,不过吉恩说不在乎,咱们今后各论各的,我看他拜师之意甚诚,又有飞燕她们的人情就想答应,不过这种事还得爹爹您点头不是?”
林云飞闻听琢磨了一下:“你先把人带来我看看。”
罗天宝一听知道事情有门,当即就把吉恩叫来给他和林云飞做引见。
吉恩何等聪明?他知道林云飞跟罗天宝不同,在他面前不能什么话都直说,故此他刻意表现得有些拘谨,但应对林云飞的问话都还得体,偶尔还拍对方几句马屁,林云飞对于这个徒孙似乎还算满意,当即点头道:“行啊,既然小吉你一心想拜入我们金斗堡门下,又有飞燕她们的人情,这事我就同意了,不过你小子今后进了咱们门户就要守咱们门户的规矩,要是让我知道你小子为非作歹,或者存有异心…”
林云飞当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手轻轻一按桌上的酒杯,再一看酒杯居然当场碎成粉末,虽说这杯子是瓷做的,要弄碎并不困难,可要像林云飞这样动作那么轻柔那也至少得有几十年深厚的功力,此举无疑是在向吉恩发出警告,一方面表示林云飞要弄死你就像弄碎这杯子一样轻而易举,另一方面也是在炫耀林云飞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