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宝点了点头,岭北一带原本是塞尔人的地盘,后来在朝廷的一再打击之下塞尔人分崩离析,岭北一带出现了势力真空,原本居住在寒海的奚人开始逐渐南下,如今不禁是岭北,甚至内陆都有他们的身影。
罗天宝接着问道:“你们是牧民?”
“对。”
“那为何在军营外鬼鬼祟祟的?”
“少帅我们父女俩冤枉啊,我们原本只是出来放牧,谁想到遇上这么个鬼天气,故此迷失了路途,误打误撞到了军营外围,那些军爷非说我们是奸细,把我们以及放的一百多头羊都给扣了下来,还望少帅您为我们做主啊。”
“你们本来住哪儿?”
“我们是牧民,逐水草而居,眼下就住在沱沱河附近。”
罗天宝看过地图,知道沱沱河距离大营只有不到二十里,风雪中迷失道路走到大营这儿也不是不可能,罗天宝接着又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巴图闻听一愣:“少帅您让我伸手干吗?”
“让你伸你就伸,哪儿那么多废话?”
“哦…”巴图闻听这才把手伸出来,罗天宝一看当即一拍桌案。
“大胆奸细,还敢欺瞒本帅!”
巴图父女闻听顿时吓坏了:“少帅冤枉啊,我们父女真不是奸细啊!”
罗天宝闻听一阵冷笑:“事到如今还要嘴硬,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牧民,可你虎口和手指上都有老茧,这明摆着是经常拉弓握刀,就这样还敢说自己是牧民!?”
巴图闻听先是一愣,接着说道:“少帅冤枉啊,我们父女却是牧民不假,可草原上的人吧您也清楚,为了应付狼群野兽以及马贼强盗,骑射动武是免不了的,您说的这些就是因此留下的,不止是我,连我女儿手上都有,您要因此就说我们是奸细那可是天大的误会。”
巴图边说边将把女儿萨日娜拉到身边,让其也把手伸出来给罗天宝观瞧,虽然比父亲的要少,但她手上相同的位置确实也有老茧,这似乎从侧面证明了巴图的话。
此时只听巴图接着说道:“少帅您想,假如我们真是奸细,肯定不会想不到这一层,找两个手上没这特征的想必也不难,何必冒这个险?这真是一场误会啊。”
其实罗天宝事先也想到了这一层,他们要真是牧民,手上没这种情况反而不太合理,他之所以刚才那么说无非是试探一下,如今一看巴图说的合情合理,也没发现什么破绽,最后只得说道:“也罢,我看你们似乎也不是什么歹人,暂且饶你们一回,你们父女领着羊赶紧离开吧,不过你们记住军营重地非同小可,下回要再遇上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这种事下回借我们父女俩胆也不敢了。”巴图闻听是连声说道。
罗天宝闻听点了点头,冲齐贵说道:“带他们下去把羊领走吧。”
齐贵闻听当即领命,带着这父女俩就要离开,结果此时史彦正好挑帘进来,似乎是找罗天宝有事,迎面就和巴图等人遇上了,后者一见史彦当时就是脸色一变,史彦一开始其实也没过多注意这父女俩,但巴图这反应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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