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基拉也上了台,他是个聪明人,琢磨了一下眼下的局面,冲卡拉乔亚说道:“大酋长您别介意,宝树上人担心徒弟,故此一时冲动,言语之间多有冒犯,我在这里替他给您赔礼了,其实他说的也是人之常情,你前脚一走,真海师父后脚就出事了,这难免瓜田李下,当然我们大伙相信不是您干的,但在场那么多江湖豪杰未必知道,要是真海师父真有个好歹,大伙难免疑心,要是有对您不利的传言传出去就不好了,退一步来说就算这事和您无关,那就当是我们求您帮忙救真海师父一命,您刚才还说欠我们一个人情,如今不会这点薄面也不给吧?”
基拉说完拉了拉宝树上人的衣袖,后者也不傻,当即明白了基拉的意思,凭心而论宝树是真不愿意示弱,但一想到徒弟命在旦夕,最终还是强压怒气,双手合十道:“大酋长,贫僧刚才一时蛮撞,言语冒犯,在此向您赔礼了,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小徒。”
卡拉乔亚一看也不禁暗自感慨,基拉这个人真不好对付,他刚才那番话没有明确指责自己,可却把自己逼到了一个道德上的死角,自己要是不管这事一来别想撇清跟真海死活的关系,二来也逃不了忘恩负义的骂名,其实即便真如此卡拉乔亚也不是多在乎,但一来为了个真海不值得,其次他觉得自己临阵倒戈也确实有些不太地道,如今就当自己补偿对方,想到这里卡拉乔亚说道:“宝树上人你要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虽然真海师父的事不是我干的,但毕竟大伙相识一场,你们求我,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啊,得,这包东西你们拿去给他合水服下,要是还不好再来找我。”
卡拉乔亚说罢从怀里摸出个小纸包用两根手指一夹直接甩向了宝树,这下看似是偷懒,实际上是在试探宝树的武艺,后者见状伸手就要去接,可结果纸包忽然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向上走,这下宝树要是没抓住就等于当众丢人,不过这位反应也快,当即使出了凌空劲的功夫,硬把纸包给抓了回来,这一下说时迟那时快,在场大多数人甚至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有两个当事人以及少数高手明白。
卡拉乔亚见状也不禁暗吃一惊,原本他听说宝树上次陪都行刺太子失手被擒,最后还是被叛军想法子给救出来的,心中就有些许瞧不起对方,觉得这位也是浪得虚名,可如今单看这一手宝树果然是功力深厚,跟自己至少是一个层次的,蛊王当时也不禁点了点头:“上人好手段!”
宝树心里明白对方刚才是故意憋着出自己洋相,加上真海的事,对卡拉乔亚是恨之入骨,但表面上还是颇为大度:“彼此彼此,有机会一定向大酋长好好讨教!”
卡拉乔亚听出来对方话里满是怨毒,这个仇家自己算是结下了,不过他倒也不在乎,当时双方是拱手而别。
且说宝树等人回到西看台,一看真海此时都快有些神志不清了,他手脚虽然不再乱动,但那股奇痒的感觉还在,这种没抓没扰的感觉换成一般人恐怕都快疯了,当时宝树等人赶忙按卡拉乔亚的关照将那纸包里的东西用水和着给真海喝下,凡事就怕对症下药,没一会儿真海的表情就不再那么痛苦,宝树这才解开了真海的穴道,这回他也不再乱抓乱扰了,只是整个人已经虚弱不堪,当时基拉便安排人扶他到一边休息,此时宝树忽然脱下外面的袈裟,冲基拉说道:“右执法,下一阵请务必让贫僧登台!”
基拉知道宝树这是憋着要找卡拉乔亚报仇,他一琢磨这样也好,反正眼下双方出场的人实力越来越强,也确实到了宝树该登场的时候,于是他点头道:“那就劳烦上人了,不过对面阴险毒辣,什么旁门左道都有,上人多加小心。”